對比這兩張清秀的面容,一男一女,我的确在他們的眉宇之間捕捉到了相似之處。我更加确定,沈承就是沈諾的哥哥,但是和沈諾相比,沈承棱角分明的臉上卻多了幾道淩厲。沈承拍開了我的手,他比我要高幾厘米。我們對視着。
我在他的眼神之中,感覺到了敵意。
我伸回自己的手:"你是沈諾的哥哥。"
沈承沒有否認,他什麽都不說。坐了回去,他又高高地翹起他的雙腳,他的皮鞋上滿是泥濘,那污泥沾上了沈承的警帽。我瞟了警帽一眼,沈承并不在意,反而将警帽踢開了,這一舉動引起了江軍的不滿。
在江軍眼中,刑警一直是神聖的職業,受王鑫的影響,江軍在很小的時候就決定要當一輩子的警察,如果不是爲了跟在我的身邊,他不可能會辭職。沈諾穿的很少,但是沈承好像一點都不關心他這個妹妹。
"你猜對了,我會幫你,不過,我所能控制的警力不可能都去找王鑫,我在處理一件大案子。"沈承這樣回答我。
我下意識地問沈承在處理什麽案子,但話剛說出口,我就覺得沈承不應該會告訴我。這是警方的偵查秘密,本就不應該輕易透露給不相幹的人,更何況,沈承對我抱有敵意。
不過我猜錯了,沈承并不忌諱。
他的嘴裏吐出了四個字:"殺手組織。"
在國外,殺手組織是困擾着國家的一大毒瘤,由于國情和對槍支、刀具的管制,在國内很少聽到所謂的職業殺手,更不要提組織了。但這不代表國内不存在這樣的組織,沈承雖然不斷地用言語挑釁着我,但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非常沉穩的人。
他用詞不會不準确,我沒有聽錯,不止是殺手,而且是一個組織。
沈承告訴我,他通過偵查,确定在渝市範圍内存在一個初具規模殺手組織,這個組織使用的武器以刀具爲主,但不排除也使用了槍支。因爲近兩年來,渝市發生的幾起重大刑事案件中,正有槍擊案。
沈承稱這個組織的成員犯罪手段極其隐蔽,但卻大膽。他們甚至敢公開在鬧市區張貼大字報,并明碼标價,殺一人多少錢。随後,渝市在兩年之内發生了幾起兇殺案,這些兇殺案的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警方偵查的線索,甚至于,有的受害者走在街上,莫名倒地。
等周圍的行人發現的時候,受害者已經奄奄一息,送到醫院的時候,受害者已經死亡。而受害者死亡的原因是胸口被利刃刺中緻命器官。
"沒有監控攝像頭?"我問。據我所知,渝市是全國設置監控攝像頭最多的城市,有不少法學家曾經提出抗議,認爲渝市的市民終日生活在警方的監控之下。
沈承搖頭:"犯罪嫌疑人避開了監控攝像頭,而且殺人速度極快,他們佯裝成過往的行人,但就是那看似不經意的擦身而過,一條人命就那麽沒了。"
沈承繼續告訴我說,那幾起兇殺案絕對是殺手組織接受了高額的賞金而作案的,因爲他已經抓捕住了三名殺手組織的成員,今天他帶回來的那個人,也是組織的成員。但是不管警方怎麽訊問,那些成員都不肯招供組織所在。
但那些人卻很坦蕩地承認了警方偵查的幾起兇殺案是他們幹的,在招供這些犯罪事實的時候,犯罪嫌疑人态度極其傲慢,不斷地挑釁着警方的威嚴。
沈承通過一年多的偵查,終于成功阻止了幾起謀殺案,并抓捕殺手組織成員三名。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了,沈承把他的右臂藏在身後,大步地走到了桌前,并用最快的速度将他的外套重新套上了。這個細節被我捕捉到了,他似乎不願意讓别人看到他手臂上那一大片的傷口。
但是,他卻很坦蕩地将右臂暴露在我們的面前,我盯着沈承的臉,他沖我揚起了嘴角。
原因隻有一個,他是故意讓我們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的,那燒傷,讓我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場大火。
沒有過多的思考,敲門的人進來了,來人是一名身穿警服的老刑警,他對沈承很恭敬,一進來就給沈承敬了一個警禮。
"叫他老于吧,尋找王鑫,他會給你們提供幫助。"沈承對我說道。
老于笑面嘻嘻地和我握了手,說他一定會全力完成沈承交待的任務。
沈承點點頭:"我要去訊問犯罪嫌疑人了,你們自己安排吧。"
我禮貌性地回答了一聲謝謝。
沈承:"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沈諾吧。"沈承走到了沈諾的身邊,重重地拍了幾下沈諾的肩膀:"沈諾,我這個妹妹啊,就愛許諾别人,但最後,都是我一個人來承受,所以,我叫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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