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飛機比較準時地停在了目的地機場,我和江軍沒有任何猶豫,包了一輛車就往許伊老家的鎮上去了。許伊的家裏大門緊鎖,我們問了鄰居,鄰居稱他們沒有見到許伊回來過。
我和江軍又提着行李往山上去了,如果許伊回來,肯定會去祭拜她的父母。鎮上的天氣很好,秋陽明媚,山上到處都是落葉,很快,我們來到了許伊父母的墳前。兩個多月前,我和江軍才清除了墳前的雜草,所以墳前還算幹淨。
我一眼看到了許伊父母墳前的兩束花上,其中一束已經枯萎了,而另外一束還很新鮮。我大步走到墳前,拿起了那兩束鮮花。又是這樣,上次和許伊來祭拜的時候,我們也在墳前看到了很多鮮花的包裝紙和凋謝的花瓣。
在我們走後的兩個多月裏,又有人來祭拜許伊的父母了。
"難道許伊已經回來過了?"江軍皺眉。
我搖頭:"送鮮花的應該是同一個人,這些花都是從鎮上唯一的那家花店買來的,從包裝紙上可以看出來。如果是不同的人,不可能長期都買同一種鮮花。"許伊這兩個月都和我在一起,自然不可能來送鮮花。
按照時間推算,她不太可能在我們之前趕到這裏,除非許伊離開B市之後,又從其他省的機場乘坐飛機。但是這樣,許伊的出行記錄就很容易被我查到,許伊很聰明,她不會這樣暴露她的行蹤。
我們一直在山上等到晚上,山上很涼,一個人影都沒有。最後,我和将軍都放棄了,我們慢慢地往山下走,我們經過了那家花店,天已經很晚了,賣花的老婆婆正在收攤。她的動作很慢,我叫了她一聲。
老人轉頭,問我們要什麽花。她的年紀很大,頭發花白,我們隻見過一次面,她不可能記住我們。我晃了晃手裏的鮮花,問她這兩天是不是有人來她這裏買了這種花。老人拿着花仔細地想,但是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來。
老人說她隻顧賺錢,不會去記顧客的臉。休節醫血。
無奈,我們隻好離開了花店。夜色正濃,泛黃的月光灑在鎮上的青石小路上,鎮上已經沒什麽人了,我們在許伊家門口徘徊了很久,江軍問要怎麽辦,我想了想,問江軍累不累,江軍搖頭,他說他也想找到許伊,所以他建議我們再等一個晚上。
我們坐在許伊家門口,聊了一整個晚上的天。我對江軍說起我和許伊的大學時代,他則張口閉口說着王鑫。到後來,我們都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我們不再說話,堆積在我們腳前的煙頭越來越多。
第二天中午,我和江軍都站了起來,我看了看手表,如果許伊真的要回來,這個點她應該已經到了才對。我放棄了,或許許伊想到我可能會回老家來找她,所以她不準備回來了。
我不甘心地朝門的地方看了一眼,門上用鐵鏈上着鎖,正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小細節引起了我的注意。大門之下,有幾個煙頭,我走近拾了起來,煙頭還比較新的,應該是在幾天前留下的。
"或許是夜行人随便找了個地方抽煙吧,就像我們一樣。"江軍解釋說。
我凝思良久,低着頭朝門縫裏面看去,裏面很黑,如果不是最裏面的窗台通光,我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房子裏面,正坐落着一個褐紅色的木制品,看樣子,像是一口棺材的底部......
PS: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