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伊帶我們到了那家花店。花店已經很破了,許伊告訴我,這家花店已經有好幾年了,前幾年的時候,送花的習慣和禮儀還沒有興起,這家店能撐到現在,也很不容易。進了花店,滿屋的花香就迎面撲來。
賣花的是一個老婆婆,許伊似乎跟她認識,親切地叫了她一聲。老婆婆仔仔細細地看了許伊好一會,才認出她來。老婆婆說她好幾年沒有回來了,寒暄了一陣,許伊就問那束花的事情了。
許伊把鮮花遞給老婆婆,老婆婆眯着眼睛觀察了一陣,承認這束花是從她這裏買的,因爲上面有這家店的标志。但老婆婆卻記不起是誰來她這裏買過了,花隻是很普通的鮮花,店面雖破,但整個小鎮就隻有這麽一家花店,大家買花都會來這裏。
老婆婆年紀大了,根本就記不起來。詢問無果,我們離開了花店。
我們回到家裏帶上行李就離開了小鎮,許伊一直拿着她父母的照片不肯放下,我勸她把照片帶上,許伊拒絕了,她說所有人都喜歡落葉歸根,她的父母也不例外,他們待在家裏也許會舒暢一點。
我們搭上去往火車站的汽車,車的味道很難聞,隐隐有幾絲煙味。許伊還在想着有人給她父母送花的事情,但是她實在想不起來會是誰去祭拜她的父母。連日的奔波,許伊的身體也有些受不了了,我讓許伊閉着眼睛休息。
江軍和許伊都睡着了,我揉着太陽穴,頭隐隐作痛。車子要經過山路,鎮裏的山上有很多墳墓,或許每個人,包括我,以後都要在這些地方孤獨地躺一輩子。
到火車站的時候,我叫醒了許伊。許伊問我是不是不舒服,說我臉色不太好看,我搖頭,說是太累了。這麽多天,我也沒有睡好。我們買了票,坐在候車廳裏等着,就在廣播通知我們上車的時候,江軍突然放下手裏的行李,往一個方向跑去了。
我和許伊要去追,但是江軍很快消失在了人來人往的車站裏。許伊很着急,我讓她放心,立刻,我拿出手機打了江軍的電話,江軍沒有接。上次追錢二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難怪許伊會這麽擔心。
我們怕江軍回來找不到我們,所以不敢離開,好在江軍在兩分鍾之後就回來了。他滿頭大汗,說是看錯了。火車快開了,我們立刻趕到了,上了車坐下之後,江軍才說他剛剛好像看到了王鑫。
江軍跑出去的那一瞬間,我下意識地往那個方向瞟了一眼,我并沒有發現王鑫。江軍讓我們不用在意,說是他看錯了。
火車上都是速食面的味道,正是白天,火車上結伴而行的人熙熙攘攘,正是悶熱的炎夏,那議論聲聽的人心煩意亂。到了晚上的時候,溫度終于降了下來,議論聲也沒有了。火車的窗戶外面是漫天的繁星,許伊和江軍看着幽深的夜景,心情好了很多。
再回到B市的時候,母親見我帶回了一個人,詢問是怎麽回事。了解情況之後,母親很熱情地招呼了江軍,江軍個頭小,對母親也很有禮貌,母親馬上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夥子。原本我準備将江軍安排在對門的單元房裏,那裏隻住着我的一個同事,我們平時關系還算好。
江軍拒絕,說他睡在客廳就行了。把江軍放在生人的家裏也不太合适,而且我們在B市應該也待不了多久,我想了想,同意了。母親偷偷把我拉到一邊,說她看中了好幾戶房子,讓我們什麽時候有空去挑一戶,買下來當婚房。
許伊也說是時候買自己的房子了,總待在警校安排的單元房裏也不合适,家裏來個客人,都要讓人睡沙發。我拍拍母親的手,說等案子結了就買。我并不是不願意買,隻是覺得母親待在警校裏比較安全,給我打電話的神秘男人,明顯已經盯上了我。
回房之後,我給孟婷打了個電話,這次,孟婷很快就接電話了,我說我已經回B市了,想和她約個時間見面。孟婷同意了,讓我去她的家裏,她說等她結婚以後,能自由支配的時間就少了。
第二天,我帶着許伊出門了,江軍留在家裏,他和母親聊得來,主動說要陪母親。有江軍保護,我更加放心。我和許伊照着孟婷給我們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家,正準備敲門,我就聽到了門裏的一陣争吵聲。
也說不上是争吵,因爲我們隻聽到了孟婷一個人的聲音。我心急,趕緊敲門,過了好一會,孟婷才開門,她的頭發淩亂,手臂上全部都是抓痕,有的還滲出血來。許伊一緊張,趕緊扶過孟婷。
我大步沖進了屋裏,屋裏滿地狼藉,花瓶、杯子全部被摔碎了。我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屋裏沒有其他人。我問孟婷她在和誰争吵,孟婷鬼魅一笑,擡起手,指了指桌前,幽幽地說了一聲:"他。"
我看過去,那裏擺放着杜磊的黑白照片,照片前,還點着三根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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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第五更,今天的都更好啦。
感謝讀者ADFSFSWE打賞了兩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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