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垂頭喪氣的,我早就猜到線索不可能來的那麽容易。我讓馬濤别急,我們還有其他很多條路可以走。我向馬濤要了孫祥手機通話記錄裏那些電話号碼所在的公共電話亭分布,他已經全部整理出來了。
從馬濤手裏接過一份資料,我迅速地翻了起來。那麽多電話号碼,大部分都是珠市本地的。這些刑警都已經去查過了,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剩下的就是本省其他市的,馬濤已經托朋友去查,他說今天之内應該就能得到回複。
我重點關注的是外省的電話号碼,當看到電話号碼後的省市時,我皺起了眉頭。馬濤不久前才查清楚這些公共電話号碼屬于哪個省,他說由于地域跨度大和相關規定。他想要查,隻能去和那些地方的警局溝通。
我掏出手機,撥了楊帆的電話号碼。通話記錄中有幾個号碼是歸屬S縣的。還有幾個分别歸屬于G市以及其他兩個沿海省份。這兩個地方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如果僅僅隻是地點的話。還可以說是巧合,可是如果連時間都吻合的話,那就不是巧合。
孫祥與G市和S縣公共電話亭通電話的時間,正好在G市紅衣女案、S縣邱興化案發生期間,電話還沒有撥通,我又把資料翻到粵市的那幾個電話号碼,果然,通話記錄顯示的時間也正是周小若案子發生的期間。
終于,楊帆接電話了,我開門見山地提出了我的請求,楊帆很爽快地答應了,讓我把電話号碼報給他,他立刻派人去調查。報了電話号碼之後,楊帆跟我說起了朱立的情況,朱立的精神狀況越來越不好,間歇性的精神病症狀已經逐步演變成不間斷地精神不正常。他問我是不是還需要繼續監控朱立,我想了想,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挂斷電話之後,我又撥了沈諾的電話。老張已經死了,我認識的G市警察也就剩趙達和沈諾,我信不過趙達,所以隻能打給沈諾了。沈諾聽了我的要求,表示她立刻托警察朋友去辦。
馬濤驚訝于我這麽快就溝通好兩個地方的警隊,他又期待我能把剩下的兩個沿海城市給解決了。我無奈地搖頭,說這兩個地方的警局我搞不定,必須馬濤親自以警隊的名義打電話去協助。
馬濤點頭,說等并案偵查和跨地協助的書面通知一下來他就開始行動。
我們坐在馬濤的辦公室裏等消息,傍晚,我走到門外點燃了根煙。天氣很好,缭繞的煙霧順着空氣慢慢往上飄起,直到消散不見。許伊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我的背後,雖然我還沒有說,但是她也已經注意到那些電話号碼的省市以及通電話的時間了。
抽完煙,鑒定科的人拿着一個透明的塑料袋進了馬濤的辦公室,看到辦公室裏的東西,我立刻踩滅煙頭,跟了進去。透明塑料袋裏裝着的是孫祥臨死前掉落在身旁的那串鑰匙,我覺得這串鑰匙很古怪,便讓馬濤帶回來鑒定了。
鑒定人員把袋子遞給了馬濤,說是鑰匙上隻發現了孫祥一個人的指紋以及汗液DNA,并沒有什麽古怪的。馬濤拿過鑰匙就揮手讓鑒定人員出去了,馬濤拎起透明塑料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疑惑地問道:"孫祥家裏也才幾個門,他用這麽鑰匙幹嘛?"
原本我想是孫祥原來住處家的鑰匙,但是這樣算起來,鑰匙還是多出了整整十幾把。這些鑰匙都比較大,不像是櫃子或者抽提的鑰匙,馬濤觀察之後,也認爲這些鑰匙開的應該是大門或者大鎖。
鑒定人員給出的結論是鑰匙與錢二案和孫祥案無關,所以馬濤想了想,把鑰匙直接扔給了我。他說鑰匙肯定有古怪,說不定和我想要查的東西有關系,所以他讓我把鑰匙收好,我想了想,沒有拒絕。
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本省其他市的警局才給馬濤回了電話。結果和我預料的一樣,其他市,包括粵市都沒有查到任何線索。馬濤氣的捶桌,嘴裏咒罵那人實在太狡猾了。
晚上回到賓館,我也得到了沈諾和楊帆的回複,是沈諾先打來的。我驚訝于她的速度,距離我拜托她才過了三個多小時,她就給我帶來了消息,雖然沈諾并沒有查出什麽,但我想她肯定是盡力了。晚上十一點鍾的時候,楊帆也給我回了消息,結果是一樣的,公用電話亭附近還是沒有發現攝像頭。
所有的公共電話亭附近都沒有攝像頭,這一些列調查結果,足夠說明對方是有意挑選監控拍不到的地方與孫祥通話,這讓我再次想起那個給我打電話的神秘男人,他每次給我打電話,最後也是無迹可尋。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許伊問。
我點頭:"有可能。"
紅衣女案和邱興化案發生的時候,和孫祥通電話的那個人也分别在G市和S縣,如果一切有關聯的話,他們的确可能是同一個人。但還有一種可能,孫祥通話記錄裏的那麽多電話号碼,是不同的人打來的,畢竟我們沒有證據說明那些電話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
公共電話亭的線索似乎快要斷了,現在隻剩下那兩個沿海城市了。布嗎畝血。
第二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和許伊剛準備睡下,手機再一次響起了,拿起手機一看,是孟婷打來的。看看時間,已經接近零點了,孟婷這麽晚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什麽急事,我第一時間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孟婷就很客氣地叫了我一聲,我還沒開口,她就開口告訴我她準備下個月月初就結婚,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孟婷已經跟我說過她要結婚的事情,可是之前告訴我的婚期是在幾個月之後。
說是下個月月初,但是距離現在也隻有十多天的時間了。
"爲什麽這麽着急?"我收起驚訝,問道。
孟婷:"反正都要結婚,不如早一點。"
孟婷說的每一句話裏都沒有任何情緒,聽到她開口,我就會莫名地感覺到心酸。我很想告訴她,雖然杜磊九死一生,但他未必真的死了,可是話到嘴邊,我又咽回了喉嚨裏去。孟婷也不小了,她爲杜磊等了那麽多年,浪費了那麽多的青春,我沒有辦法讓她再等下去。
"你一定要來......還有許伊......你不在B市,請柬我就不送了。"孟婷說完就把電話挂斷了。我愣愣地在床沿坐了很久,一句話都沒有說,許伊從身後抱住我,問我怎麽了。
我把孟婷要結婚的事情告訴了許伊,許伊哀歎,說起杜磊,許伊又哭了。許伊哭的我也很心酸,我想起了我們三個人在警校一起渡過的那幾年,回憶很美好,隻是物是人非。
第二天,我們又和江軍去了警局裏,我們剛踏進馬濤的辦公室,馬濤就告訴我們并案偵查和跨地協助的書面通知都已經下來了,這意味着我們可以開始大規模地進行調查了。馬濤很高興,立刻将通知傳真到了沿海兩個城市的警局裏去。
随後,馬濤打了電話過去,放下電話,馬濤笑呵呵地說有了命令,溝通就變的很容易,調查結果預計半天之内就會傳來。
PS:
今晚十點之後,會再碼兩章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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