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大家覺得奇怪,也會重點把目光都放在滿是廢物的那間屋子。
"你是說。房間有暗格?"許伊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點頭:"孫祥房間裏,靠床頭的那堵牆貼着窗戶的邊緣,很少有人會把牆做那麽厚,而且還隻是一堵牆那麽厚,所以我猜測。牆是空心的。"
許伊皺着眉頭,覺得有道理,她說孫祥心裏肯定有鬼。否則也不會在牆裏設置一道暗格。我則搖頭,說這件事還不能太确定,也有不少人在家裏設置暗格,目的是爲了隐藏家傳的古董或者自己的财産。如果孫祥在家裏設置暗格我們就說他心裏有鬼未免太過武斷。
不過我心裏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推測,我告訴許伊之後,許伊也是驚的目瞪口呆。
那天我們一共聽到兩聲奇怪的聲響,但是上樓卻沒有發現有人。現在想來,聲音應該是從暗格裏發出來的,兩次聲響,說明暗格裏可能待着活物。許伊聽到這裏,不自覺地擡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花闆,我們的樓上,正是孫祥的房間。
許伊的聲音顫抖,她問我房間的暗格裏關着的是什麽東西,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們必須得找機會去偷偷看一下。因爲今晚的事情,我和許伊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天很熱,我們的汗也不斷地流淌着。
天剛亮,我的手機就響了,我一看屏幕,是王鑫打來的。我立刻拿着手機到窗戶邊接通了,從昨晚到天亮,許伊才剛剛睡着,她沒有被吵醒,還躺在床上均勻的呼吸着。早晨的村子空氣很好,已經有不少村民出來幹活了。
孫祥也起的很早,他正坐在門前給自己的腳和手臂上的傷口塗藥,我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他。孫祥擡起頭的時候也發現了,還沖我點點頭打招呼。王鑫在電話裏開門見山,還讓另一個刑警跟我彙報了情況。
挂斷電話,我在窗前伫立了很久,我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一直盯着坐在門前的孫祥,有很多村民經過的時候都會沖孫祥打招呼,還親切地稱呼他爲大師。孫祥對待村民的态度也很好,這樣和諧的村子,本不應該發生這樣殘忍的兇殺案,可它卻真實地發生了。
我想明白之後,把許伊叫了起來,許伊才剛睡着不久,本不想叫醒她,但我又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許伊沒什麽怨言,換好衣服之後便跟我下了樓。刑警正坐在樓下,他愁眉苦臉地,見我們下來他就對着我們一通抱怨。
刑警說他一整個晚上都在做噩夢,房間隻剩下他一個人,他害怕,總覺得孫祥的這棟房子毛毛的。他很羨慕那個替我送麻袋回城裏的刑警,還咒罵他,說他去了竟然就不回來了。刑警求我跟馬濤說一聲,讓他早點回去,他認爲這裏已經查不出什麽線索了。
"你今天就能回去了。"我對刑警說。
刑警喜出望外,問我是不是真的,就連許伊都有些驚訝地看着我。
"真的,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陪我們去做一件事。"我笑着對刑警說道。
立刻,我們三個人出了門。孫祥一直坐在門外,我們出來的時候,他還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我們三個去的方向是村子外面,他問我們要去哪裏,我回答他說去市裏一趟。孫祥點點頭,臉上沒什麽表情。
刑警聽我說我們要回市裏,很開心,許伊一直皺着眉頭,但她沒有插嘴。我們走到村子口的地方停了下來,刑警見我們不走了,問我們怎麽回事。我帶着他繞過路邊的林子,走了整整大半個小時,我們又來到了亂葬崗附近。
太陽很大,強烈的光線照的我們睜不開眼睛,刑警發現我們又來到這個地方,臉色變了。我告訴刑警,這是他最後一次幫我們,刑警不願意,轉身就要走。
"江軍是被冤枉的,證據就在這片地方,你如果走了,很可能會害死一個好人。"我對着刑警喊道,刑警一開始走的很快,聽到我說的話,他放慢了腳步。我又告訴他,隻要案子破了,他今天晚上就能回市裏去。
刑警駐足,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咬牙決定幫助我們。他做了很大的決心,挽起袖子就問我們需要做些什麽,可當我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刑警的臉再一次變的煞白,他哆哆嗦嗦地又問了我一遍。
我重複道:"掘墳。"
刑警徹底被吓住了,許伊也問我的目的是什麽。
"不是說把這塊地方的墳墓全部給掘了,我們先找找看,看哪裏有被翻動過的痕迹。"我對他們說完便先行動了起來。白天的亂葬崗沒有夜裏那樣恐怖,但是依舊籠罩着一股蒼涼的氣息,這是陽光所驅散不走的。
許伊馬上照着我的意思四下尋找起來,刑警雖然不太願意,但他想要早點走,隻好順着我的意思四下尋找起來。天氣太熱,我俯着身體一寸土地一寸土地地找,這個地方本來有許多蛇,但現在連蛇的蹤影都看不見了。
我的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我們在太陽底下整整找了幾十分鍾都沒能發現哪裏的土層被人刻意翻動過。我雙手插腰,眯着眼睛四處環視,這一片地方很大,到處都是隆起的小土坡。
就在我以爲我要猜錯的時候,我的手機又一次響了,是馬濤打來的。那些袋子的鑒定結果出來了,當馬濤告訴我結果的時候,我怔住了,一下子,很多我解釋不通的事情全部湧上了心頭。
"李可。"許伊叫了我一聲,我這才意識到馬濤已經把電話挂斷了,許伊告訴我,我已經在傻傻地站了好幾分鍾。我反應過來,告訴她我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許伊和刑警也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
沒有發現,天氣又熱,刑警很快就放棄了,他累的顧不上害怕,癱坐在一個小土坡旁,許伊滿臉通紅,我也讓她坐着休息了。王鑫的電話,馬濤的電話,讓我茅塞頓開,按照我的推斷,這個地方人煙少,墳墓多,外村人不會來,村裏人不敢來,正是我推斷中最可能的地方。
我不願放棄,繼續搜索起來,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隻有我一個人在這片荒涼的亂葬崗裏繞着圈子。許伊略微有些中暑,她多次想要來幫我,我都讓她坐到陰涼的地方休息。刑警負責幫我保護許伊,我一邊搜查的同時,還要一邊關注許伊,我怕她出事。
又是整整半個小時過去,已經是下午兩點鍾了,我看看表,今天如果不把事情解決,江軍很快就會被提起公訴,那樣程序會更麻煩。終于,我在一個小土坡旁發現了異常,上面的沙土比較松軟,雖然很不明顯,但依稀可以看出來才被翻動過不久。
這片亂葬崗存在了幾十年,風吹雨打,沙土早就應該凝固得不像話才對。我微微一笑,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我沖許伊和刑警招手,告訴他們找到了。刑警問我們是不是真的要掘墳,我點頭。盡引聖亡。
他又問我墳墓底下是什麽,許伊說是屍體,我說,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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