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伊總是跟我說不願意再當我的累贅,讓我不要管她。太陽很大。許伊皺眉想了很久,最後說我們在關注孫祥的同時,去問一問王鑫,說不定王鑫能知道一些事情。之前江軍說過,這次和我們出來是他第一次出遠門。江軍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粵市,就算他真的得罪了人,也是在粵市得罪的。
按照許伊的意思。我立刻打了個電話給王鑫,王鑫很快就接了。
我跟王鑫說了我找他的目的,王鑫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江軍得罪過什麽人,其實我也覺得江軍不會得罪什麽珠市的人。特别是在這種窮鄉僻壤。我仔細地考慮了很久,王鑫似乎是知道我在思考,所以沒有說話。
王鑫還是一點都不着急,不得不說。我越來越佩服王鑫。王鑫在警界很出名,破過的案子也不少,以前隻是見過數面,但我并不了解他這個人,現在我終于知道爲什麽他的手上破了那麽多案子了,因爲他的冷靜。
王鑫遇事太過冷靜了,不管是周小若的案子,甚至是他養子江軍的案子,他竟然一點都不着急,淡定得近乎沒有人性。或許正是因爲如此,他手底下的那批刑警才會信仰他勝過信仰法律。
我有一點不明白的是,王鑫爲什麽不插手。以他的能耐,如果插手,案子可能會破的更快,包括這次江軍被捕,他如果肯請個假,以非公務人員的身份幫助我們,江軍脫罪的希望将會更大。
我想了很久,開口問了另外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王隊長,那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被我這麽一問,王鑫仔細地想了很久:"如果非要說得罪,我抓過馬濤的兒子。"王鑫說出的話,讓我心中掀起了波瀾。馬濤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和每一個動作都重現在我的腦海中。
馬濤有一個兒子,因爲在粵市刑事犯罪被王鑫親手捕過,至今還沒有被放出來。當時江軍正在上警校,所以他對這件事并不知情。王鑫接受馬濤兒子的案件之後,對受害人有利以及不利的證據都進行了認真地搜集,最終馬濤的兒子并沒有被判的太重,從那以後,馬濤就一直說欠王鑫的情。
"爲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不早說?"我很嚴肅。
"李教授,馬濤不是公報私仇的人,當日他的孩子被捕,他同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王鑫想了一會:"馬濤是我多年的好友,如果他真将江軍移交檢察機關,隻能說明兩個問題,他頂不住警局和上級的壓力了,并且他手裏掌握的證據已經達到公訴标準了。"
我:"爲什麽這麽信任他?"
王鑫:"因爲我看人不會錯,包括你,李教授,你一定能替江軍脫罪。"
我有些頭疼地揉着太陽穴:"王隊長,你放心,我不會讓江軍有事的。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我對王鑫提出了要求,我讓他派人替我去孫祥之前在粵市的住處打探一下,之前找孫祥隻是爲了聯系他,通知他的弟弟被捕,所以警方并沒有對這個人進行徹底盤查。雖然還沒有實質的證據,但我始終覺得孫祥有問題,我不願意放棄任何機會。
王鑫答應之後就把電話挂了,他甚至沒有問任何關于江軍的事情。
挂斷電話之後,我跟許伊說起了這件事情,許伊責怪王鑫太過相信人了,人心叵測,如果真的是馬濤有心陷害,王鑫又不說,我們可能永遠都查不出來.。已經快要傍晚了,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的很長。
那個刑警就一直站在樹下等我們,時不時地看着我們。
"李可,你覺得呢?"許伊見我沒有回答,這樣問了我一句。
我皺眉:"我不太想相信偵查機關會這樣。"
"可是,你已經遇到過很多這樣的人了,把私人的情緒,放入到偵查中去。"許伊勸我。
就在我和許伊商量着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馬濤打來的,看着閃着藍光的屏幕,一股非常不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接起電話之後,馬濤果然給我說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警局已經決定明天将案件移交檢察機關提起公訴。
我強忍着心裏的怒意:"馬隊長,這件案子還有蹊跷!"
馬濤歎了口氣:"李教授,不是所有人都想的像你那樣多。作案工具有了,血迹有了,江軍的DNA有了,江軍殺人的動機雖然勉強,但暴怒之下也符合常理,江軍又沒有不在場證明,我們又完全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人,你說這樣的案子,我能頂住壓力嗎?"
我還沒有回答,馬濤就馬上把電話挂斷了,我氣結,許伊讓我冷靜。
那名刑警還在等着我們,我突然有點懊悔将那些袋子托付給馬濤替我鑒定了,如果馬濤真的有心公報私仇的話,我們相當于把證據扔進了大海裏。我不願意相信江軍會殺人,也不願意相信馬濤會因爲要報仇而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制造出那麽多鑒定結果去陷害江軍。
我的心裏很矛盾,從到G市開始,我的腦袋越來越不清楚,我突然發現我看不透馬濤,我不知道他是趙達那樣的人,還是王鑫這樣的人。
"李可,别想了,回城也沒有汽車了,就算我們要回去也要等明天。"許伊勸我。
我歎了口氣,跟着許伊回到了孫祥的家裏。刑警是和孫祥一起吃飯的,我和許伊一直吃的是我們自己帶來的幹糧。
孫祥又恢複了往常的生活,他也不趕我們走,每頓飯都會準備我和許伊的,雖然我們從來都不吃。我還注意到,孫祥每天吃完飯都會端兩碗飯上樓,今天也是一樣,孫祥吃完飯就端着兩碗飯走了上去。
恰巧有村民來孫祥家裏算命,問起來,他才說村子裏的人來孫祥家裏的次數比較多,經常會看見孫祥端兩碗飯上樓。孫祥解釋說,他的妻女就在上面,他要送飯給妻女吃。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知道孫祥的妻女已經失蹤了,孫祥這樣說,大家都感覺毛骨悚然,所以從來不敢多問。
我和許伊悄悄跟了上去,我們走路很輕,孫祥沒有發現。
隻見孫祥正蹲在那道貼滿黃符的門前,嘴裏念叨着什麽,仔細一聽,我們才聽清楚,他是在叫他的妻女吃飯。許伊看着,突然跟我說她的心裏有些酸楚,帶着許伊走下樓,她才說她覺得孫祥應該是真的瘋了。
她覺得孫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廂情願,他甚至自己都認爲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包括他爲了替妻女報仇而挖坑填蛇的事情。和許伊躺在床上,我一直都睡不着,許伊問我是要繼續留在這裏調查,還是要回市裏從馬濤身上入手。
我感覺很爲難,就在我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時候,我又隐隐聽到了什麽聲音,我和許伊屏住呼吸,那聲音是從房門外傳來的,很輕,但是我卻聽見了,和江軍還在這裏的那次聽到的一樣,好像是有人在門外輕輕地走動。盡介廳扛。
可是很快,那聲音不見了,我立刻翻下床跑到門外,外面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
無奈,我關上門,轉身看向我們的屋子時,我猛地想了起來,我終于知道三層的兩間房間爲什麽給我的感覺那樣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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