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二倒吸了一口氣。已經有好幾條蛇朝着我們爬了過來。江軍讓我們退到一邊去,他自己壯着膽子朝地上的蛇走了過去,那些蛇的攻擊性很強,江軍一靠近,它們就把頭立了起來。随時準備攻擊的樣子。
江軍不得不退了回來,他四處看看,終于找了一條和其他蛇分散的比較開的蛇下手。江軍松了口氣。朝着那條蛇走了過去,江軍在那條蛇攻擊的時候踩中了它的頭,他朝錢二揮手,讓他把麻袋給他扔過去。
錢二照做了。江軍接過麻袋之後,用鉗子把蛇放進了麻袋,就在江軍綁上袋口的那一瞬間,在我們身邊的錢二突然驚叫了一聲。我們還沒反應過來,錢二就發了瘋似的往遠處跑去,嘴裏還喊着救命。
錢二跑的很匆忙,像是看見了什麽恐怖的東西,江軍把袋子扔給我,迅速地追了上去。江軍讓我們在原地等着,不要亂跑。沒一會,他們兩個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中。錢二跑的方向并不是我們來時的路,而是亂葬崗的更深處。盡場住技。
我牽着許伊往後退了十幾米遠,裏面的蛇太多了,看的人心裏發怵。
錢二和江軍跑的太快,我們根本來不及追,我們對這塊地方不熟,怕江軍回來找不到我們,所以我們隻好在這裏等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掏出手機一看,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鍾,我擔心江軍,便給江軍打了個電話。
江軍很快就接了,他說他找不到錢二了。江軍擔心錢二出事,所以想再找找,他還是讓我們待在原地不要動,還讓我們小心蛇,說完,他就把電話挂斷了。
許伊說她心裏很悶,擔心出事。我安慰許伊,說江軍身手那麽好,不會出什麽事。可是又過了十多分鍾,江軍和錢二還是沒有回來。我又打了個電話給江軍,江軍這次沒有接電話了。
我看看時間,已經将近零點一分,就在這個時候,空曠的四周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我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許伊也變的很緊張,我們兩個人都聽到了那聲慘叫。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江軍,江軍還是沒有接。
這下,我們沒有再在原地待着,而是出發去找江軍了。我的心跳很快,王鑫将江軍交給了我,如果他發生什麽事,我難辭其咎。我們往江軍和錢二消失的方向慢慢踱過去,路實在太黑了,我們邊走邊喊江軍的名字,可是江軍卻沒有回答。
剛剛的那聲慘叫太急促,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分辨出它是從哪裏傳來的,我們能聽到那聲慘叫,說明聲源離我們不遠,正因如此,我們喊江軍,江軍卻沒有回答我們,我們才更加擔心。
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江軍已經跑出了聲音可以傳達到的地方,另一種可能,江軍已經出事了!
這地方實在太大了,我們繞了整整二十幾分鍾都沒能找到江軍,許伊緊張萬分,嘴裏念叨着千萬不要出事。我慢慢冷靜下來,這個地方我們不熟,又是大晚上,我們想找到人很困難。
我想起了孫祥,他是有手機的,我來不及去想爲什麽一個生活在農村裏的算命先生會有手機,立刻撥了他的電話。前兩天在警局打他手機之後,他就把手機關了,幸運的是,此時他把手機開了。
孫祥接了電話,我立刻跟他說明了情況,他讓我們待在原地别動,他立刻找人過來。大約又等了十幾分鍾,孫祥帶着人找到了我們。他整整帶來了幾十個村民,大家都打着手電筒,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着黃色的咒符。
在孫祥的帶領下,大家不再那麽害怕,我們喊着江軍和錢二的名字,走了好一會,我們終于聽到了江軍的應達聲。聽到他的聲音,我和許伊同時松了口氣,我們順着江軍的聲音尋了過去。
終于,我們找到了江軍,他滿頭大汗,說他找了半天都沒能找到錢二。
可馬上,另一道尖叫聲響了起來,我們轉身,隻見有一個村民驚慌失措地指着一個地方。我拿手電筒照了過去,在草堆裏,我們看到了一雙腳,人群騷動起來,很多人說是見鬼了。我讓大家不要吵,拿着手電筒走了過去。
走進之後我才發現,草叢裏躺着一個人,他的身體被雜草蓋住了,隻露出了兩隻腳來。借着手電筒的燈光,我看到了草叢上的血迹。我暗叫不好,小心翼翼地撥開草叢,躺着的人,正是錢二,他的兩隻眼球已經被人挖下來了,沒有眼球的眼眶往外冒着血。
看清了錢二慘死的模樣,所有村民都尖叫了起來,爲了不破壞犯罪現場,我立刻往後退了兩步,我掏出手機,撥打了基層刑警的報警電話。現場騷亂着,好多女人被吓哭了。接到報案之後,基層警隊立刻出警,半個小時後,警隊的人趕到了。
警隊來了十幾個人,他們立刻拉起警戒線,把犯罪現場隔離了起來。基層警隊的人告訴我,他們能力有限,所以他們在出警的同時也聯系了珠市的警局,他們離這裏比較遠,估計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趕到。
珠市警局的人還沒有趕到,即使我表明了身份,刑警也不敢讓我進入犯罪現場。我們都被隔絕在了警戒線外面,在幾十把強力照明燈下,基層刑警立刻對在場的人進行了現場詢問。大家幾乎是在同一個時候發現屍體的,隻有我和許伊最早聽到了那聲慘叫聲。
這個地方離我們原先所在的地方其實并不遠,隻是我們對地形不熟,所以才繞了很大的彎。根據距離以及聲音的相似度,我們聽到的慘叫聲應該就是錢二的。我和許伊是重要的證人,我和刑警對了一下時間,确定自己手機和手表上的時間是準确的之後,我告訴刑警,我們是在零點一分左右聽到慘叫聲的。
随後,刑警又對衆人一一進行了詢問。
刑警比較聰明,他們首先要調查我們這群人的不在場證明。孫祥和村民告訴刑警,我們進樹林之後,他們一直在作法事,但後來孫祥看大家都累了,所以讓大家都散了,他一個人等。
問了散去的時間,所有人都說是在零點十分左右的時候,我給孫祥打電話的時候是零點三十分,而孫祥帶着大家趕來的時間是零點四十幾分左右,孫祥中途從孫祥家到這裏,就算是熟悉的地形的村民剛剛都花了十幾分鍾,我們進來的時候因爲很小心,甚至花了幾十分鍾的時間。
根據時間差,孫祥和這些村民的嫌疑已經基本被排除了。
"你們散去之前,還有其他村民先離開的嗎?"一名刑警問大家。很多人想了想之後,點頭說有少數人先行散去了,但那些人并不在他們這群人裏。
警隊負責人點點頭,派了一部分人,讓村民帶他們去盤查那些先行離開的人。
警隊負責人又把目光放在了江軍的身上,他問江軍那個時候去哪裏了。江軍想了想,說他沒有注意時間,他一路往深處跑,想要找到錢二,之後他發現他跑的太遠,所有又繞了回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眼尖的村民指着江軍的袖口喊了一聲:"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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