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怒吼一聲:"我要殺了你!"
周生朝着低着頭的周小宇沖了過去,與此同時,他還把他坐着的闆凳掄了起來。就在闆凳要砸在周小宇頭上的時候,身手最快的江軍往前跨了一步,單手牢牢地抓住了闆凳的一端。發狂之後的周生力氣很大,他拼命地想要把闆凳扯回去,但有江軍抓着。闆凳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另外兩名刑警終于反應過來,他們又把周生給按了回去。江軍松手,把闆凳扔到了一邊。鮮血一滴一滴從他背後的衣服裏掉落在地上化開了。這一用力,江軍背上的傷口又被撕裂了,但是江軍卻不管不顧。
"不管人是不是他殺的,他隻能由法律制裁。沒有人能從我手上傷害一個還沒有被判罪定刑的人!"江軍語氣堅決,此刻看他身後被染紅的警服,我的心裏由衷地升起了一股佩服。
有人讓江軍去醫院,但是江軍卻說他沒事。讓我繼續說下去。
"你還是不肯說嗎?"我再次把目光放在這個剛滿十四周歲的小孩身上,牆壁上的時鍾指針正好指在晚上十點鍾的位置,距離破案的最後期限,僅剩兩個小時。他之所以換上的衣服是校服,是因爲周小宇騙他去的地方是學校。
他敢從陰暗的樓道裏去,也是因爲他發現一切都是周小宇在吓他。
從樓道下來之後,周小宇很聰明地讓周小若先出去,他自己又避開所有攝像頭翻出了小區。之後,周小宇就利用各種方法,哄騙威脅周小若到了他事先找好的地方。他趁周小若不注意,用手術刀往周小若身上一劃,那一刀,剛好割破了周小若的大動脈。
周小若失血過多,慢慢地死去,他的瞳孔之所以往後邊看,是因爲周小宇一直坐在他的右邊,看着他死亡。一開始,周小宇還很害怕,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用了書上教的方法把周小若的皮剝下來了。
他準備的那些化學藥品也隻是備用而已,他當時還在考慮究竟是用書上教的方法,還是用具有腐蝕性的濃夜将屍體腐爛個徹底。他把濃夜塗在了屍體身上,當他看到周小若斜視着的雙眼時,他自己也害怕了。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書上的方法,因爲那種方法說是可以将死者的靈魂都消滅掉。
他用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把屍體身上的化學濃液中和并用水清洗掉,他費勁地把周小若的屍體插在山上之後,他又到了犯罪現場,把現場清理的非常幹淨。
周小宇回去之後和父母彙合,他的身上沾了血迹,周光夫婦很害怕,當晚又接到周生的求助電話,所以他們當時就懷疑周小若的失蹤是不是和自己的孩子有關系。周小宇一直不肯說,他們沒敢跟别人說。
之後周小若死後,他們更是吓的魂飛魄散,但不管怎麽問,周小宇就是不願意說。直到警方找上了他們,他們害怕了,他們怕自己任何異常的舉動會讓警方懷疑到周小宇,所以他們就想要退出孫在雲的組織。
可他們沒想到,他們這樣的多此一舉,拉開了警方破案的序幕。
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孩子做出這樣的事情,竟然是從他們從孫在雲那裏帶回來的書中學的。周光夫婦早就泣不成聲了,第一次訊問他們,他們還想來個死不承認,但後來他們感覺事情會瞞不住,也猜測周小若的死百分之百和自己的孩子有關系,于是他們認罪了。
他們怕露餡,決口不提他們的孩子。但他們太刻意了,正是他們對周小宇絕口不提,我才會對周小宇産生了懷疑。隻要有一個方向,抽絲剝繭去破案就要容易的多,事實證明,周小宇的确是兇手。
"既然已經承認了,那就移交給上級做決定吧。"謝靖問在一邊記錄的刑警把我們的話都記好沒有,幾名刑警點頭。
"等等。"我阻止了謝靖。
謝靖疑惑地看着我,他說已經快十一點了,整理移交給上級的材料還需要一點時間,如果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我知道時間很趕,但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搞清楚。"我說。
謝靖問我是什麽,掃視了衆人一眼,說道:"那本書。"盡華宏技。
案子已經破的差不多了,這是最後的一個疑點。我又再次向孫在雲和周光夫婦确認了一遍,孫在雲否認書上的内容是他粘合上去的,周光夫婦事到如今也不說謊了,他們說上面的内容,他們從來就沒有看過。
問起周小宇,他卻說他第一次翻開那本書的時候,就看到了上面關于剝皮的内容。
衆人都疑惑起來,我想了想,孫在雲很早就把這本書給周光夫婦了,如果雙方都沒有動過手腳,那就隻能是别人粘合上去的。我問周光夫婦,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去過他們的家中,他們仔細想了很久,最後告訴我,一個多月前,他們家裏遭過一次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