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萬主簿緩緩而行,一擡頭,看到兩道極爲熟悉的身影,心中一緊,裝作似乎想起來什麽事情是的,急忙轉頭回走。
“萬主簿,留步。”後方傳來李貴和方成雲的聲音。
暗道一聲該死,萬主簿臉上浮現出笑容,轉過頭,看向已經迎面快速走來的兩人。
“哦,原來是你們啊!”
“萬主簿,可是好幾日沒見了,讓我們一陣好找。”李貴苦笑道。
“是啊,萬主簿,這幾日在縣衙爲何不見您的身影,莫非有什麽事情不成。”方成雲也道。
“這個……。”萬主簿沉吟:“是有些要緊的事情,曹大人吩咐的,所以這幾日一直外面忙碌,今日也是剛剛回來。”
“是這樣啊,萬主簿對于大人交待的事情真是盡心盡力,怪不得這麽受曹大人賞識。”李貴恍然大悟般的道。
“哪裏哪裏。”萬主簿擺擺手。
“你們這是?”萬主簿詢問道。
“今日有新的押運魂使入職,我們前來交待一番。”方成雲解釋道。
“原來如此”萬主簿點頭,“既然如此的話,你們兩個先忙吧,我也有些事情。”
說完,萬主簿便是準備轉身離去。
“哎,萬主簿留步……。”李貴再次道。
萬主播身形一頓,隻好道:“有什麽事情嗎?”
方成雲和厲鬼對視一眼,兩人點點頭,李貴左右看了一眼,看四下無人,才悄然靠近了一步。
“萬主簿,我一個侄子,方淮如今已經成爲了押運魂使,剛剛入了仙職。”
萬主簿恍然:“不錯,那可真是恭喜了。”
“可是……當初,不是說好的是讓我另一個侄兒方然入職嗎?”李貴咬了咬牙再次說道。
“嗯。”萬主簿,頓時濃眉緊蹙,一瞬間陰沉如水起來,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方成雲和李貴皆是一緊,心裏有些緊張,這萬主簿雖然也是流外三等的職位,但是權利在這縣衙當中,可是比之他們大上很多,而且又是曹大人身邊的紅人,平日裏深受曹大人的賞識,縣衙裏的其他人,對于這萬主簿都是巴結的緊。
但是這萬主簿可是收了他們錢财的人,然而事情卻沒有辦妥,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的話,實在心中難受。
這件事情不吐不快!
“胡鬧。”萬主簿臉色一冷,竟然呵斥起來。
方成雲和李貴面色一僵。
萬主簿看了一眼四周,随即壓低了聲音,快速帶着淩厲:“這裏是縣衙,是清明公正的地方,怎可做如此蒙污之事,平日裏我看你們兩個性格做事皆是勤懇,性情耿直,想來你們家侄兒的性格都是不差的,相比較于成績,我更加看重與品行,所以才大膽放縱了一次,無論是不是你所說的方然,畢竟你們方家已經有一個侄兒進入了縣衙,你們還想怎麽樣,真是貪得無厭,看來是我看錯了你們了,這件事情難道要我禀報曹大人才可以嗎?”
“萬主簿不要生氣,小的們知錯了,這次我們方家能夠有人進入縣衙,還要多虧了主簿您,我們感激還來不急呢,隻是家中最爲看重的一個侄兒沒有進入,有些不甘,所以才這麽一問,萬主簿萬不可生氣。”李貴急忙道。
聞言,萬主簿臉色才緩和了幾分,“哼,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你們好自爲之,還有,希望你們對于這件事情緘默不言,若是此事被曹大人知道了,不止是你們家那位侄兒,就連是你們兩個恐怕也會落得一個慘重的下場。”
“是是,在下知道了,我們一定守口如瓶。”李貴和方成雲道。
“哼。”萬主簿冷哼一聲,一甩袖袍,大步轉身離去。
等到李貴走遠,兩人才松了一口氣,後背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心中不甘,歎了一口氣。
“方兄,這可如何是好。”李貴遲疑道。
“這萬主簿明明是收了我等的東西,事情沒辦成,還在這假裝清高,故意爲難我們,讓我們緘默不言,警告我們,不要亂說話,真是讓人心恨。”方成雲冷聲道。
“萬兄,隔牆有耳,莫不要再說了。”李貴吓了一跳,立刻說道。
自知這件事情擺不到明面上,方成雲聞言,也沒在多說。
“這件事情怎麽辦?”李貴道。
方成雲蹙眉:“還能怎麽辦,這件事情日後就當沒有發生過,方然是注定無法進入了,就看幾年後這縣衙還擴招押運魂使嗎,到那個時候再看方然有沒有機會了。”
“哎,隻好如此了……。”
……
方淮離開了自己的大伯,順着方向朝着自己分配的住處走去,還未走幾步,便看到大腹便便,在日光下,額頭上滿是汗水的在前方等着自己的朱茂盛。
方淮心中一暖。
“方兄,你可是來了,讓我等待多時。”朱茂盛有些埋怨道。
“抱歉,大伯找我說了一些話,有些耽誤了,多謝朱兄在這裏等我,原本你可以自己先行離去的。”方淮道。
“哎,方兄哪裏話,你我是朋友,在這裏等你片刻又何妨,倒是你大伯找你什麽事情,我看你大伯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莫非訓斥了你一番不成。”朱茂盛好奇道。
方淮心中好笑,這個朱茂盛倒是自來熟的性格,這種性格若是在他家鄉裏,那絕對是一個八面玲珑的人物,适合應酬。
“沒有。”方淮搖了搖頭:“大伯隻是告誡了我一番話,讓我在縣衙裏好好做事而已。”
“原來如此。”朱茂盛點頭:“看你大伯冷冰冰的臉,我還以爲你犯了什麽過錯,讓你大伯生氣了呢,少不得對你一陣訓斥。”
“多謝朱兄挂念了。”方淮笑道。
“他們都已經走了,我們倆也走吧。”方淮道。
“嗯,甚好。”
兩人立刻一起結伴而行。
路上,朱茂盛喋喋不休的在方淮耳邊說話。
“其實,看來你大伯對于你還是不錯的,能夠告誡你,想來對你也是痛愛有佳。”
方淮腦海中浮現出方家的幾位大伯伯母,老祖母。
暗自搖了搖頭,痛愛他倒是沒覺的。
至于這個大伯,面對他想來也是冷冰冰的臉,連一個笑臉都是沒有露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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