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淮,隻能夠去方家香火鋪子搬磚了。
方淮也沒有多想,更沒有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能夠和自己的父親方長安在一起工作,也沒什麽不好的。
“方淮,拿三根凝神燭。”方長安喊道。
“好嘞”方淮答應一聲,手腳麻利的從櫃台當中抽出兩根紅色的香燭,遞給自己的父親方長安。
方長安接過來,手指敏捷的在珠算上啪啪滑動了幾下,說了一個價錢,随後交給了櫃台前的客人。
方緩坐在椅子上,看着這一對配合的無比默契的父子倆。
竟然感覺自己有些無所事事起來。
他們父子兩個幾乎承包了店裏所有的聲音,根本用不到自己動手。
“方淮,給二叔倒一杯茶水過來,二叔嗓子有些幹燥。”方緩吩咐道。
他總覺的需要做點什麽,來宣誓自己的主權,不然這方家的香火鋪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已經交給了他的三弟打理了呢。
這家香火鋪子目前真正的掌事的可是自己。
“好的,二叔。”方淮并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一聲,便放下手中的活計,去裏間倒茶水去了。
對于方淮的反應,方緩很滿意,點了點頭,翹起了二郎腿,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裏,看着門口大街上人來人往。
想到自己的兒子就要成爲押運魂使,心中忍不住的高興。
“二叔,您的茶水。”方淮的聲音傳來,茶水已經穩妥的放在了桌子上。
“嗯。”方緩點了點頭。
“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接着忙去了。”方淮道,随後轉身想要繼續忙活。
“回來。”方緩叫住了他。
“什麽事情?”方淮回過頭,有些疑惑。
“沒事。”方緩笑了笑,露出長輩看待晚輩的和藹笑容:“最近這幾天,在鋪子裏如何,可還适用,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嗎,要是有的話,不妨告訴二叔,既然來到二叔的店裏,自然不能虧待了你。”
方淮一怔,随即搖了搖頭笑道:“二叔說笑了,在自家店裏幫忙,哪有什麽不适用的。”
方緩一愣,随即笑容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行了,你去幫吧。”
方淮點點頭,繼續忙活去了。
“爹。”門外傳來喊叫聲,方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對着方長安叫了一身二叔。
“然兒來了。”方長安笑道。
方然點點頭,随即坐在了方緩身旁的椅子上。
“你怎麽有時間過來了?”方緩詢問道。
“在家裏委實有些無聊,所以來香火鋪子看看。”方然看向正在櫃台旁邊忙忙碌碌的方淮:“順便也看看淮弟在鋪子裏幹的怎麽樣,可還習慣。”
方長安擡起頭,看着方然笑了笑:“然兒果然懂事。”
方淮停下手中的動作,作揖,拱手:“多謝堂兄關愛,我在這裏幹的挺好的,堂兄不必擔心。”
“那就好,畢竟以後都要在這裏幹活了,能夠習慣那是再好不過了。”方然理所當然的說道。
“縣衙的榜單應該就是這幾天出了吧?”方緩問道。
“嗯。”方然聞言,泛起了笑容:“後天,榜單就要出來了。”
“甚好。”方緩欣慰的點點頭。
“就這幾日了,安生一些,畢竟以後身份和地位就不同了,方家的未來都靠你了。”
“你姑父李貴和大伯父當了押運魂使二十年,一直沒有寸進,還停留在流外三等的職位上,想來以後也不大可能了,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一定要努力,若是日後能夠晉升,對于方家,可是有着莫大的幫助的。”方緩教導道。
“知道了爹。”方然點點頭。
“等到榜單下來,孩兒成爲了押運魂使,到時候進入縣衙,一定會處處留心,早日做出成績,晉升仙職,報答父親和方家的養育之恩。”方然朗聲道。
“嗯好,爲父沒有白養你,母親大人也沒有白白痛愛你,記住今日這番話。”方緩道。
“知道了,父親。”
父子兩人在這邊旁若無人的談論起來,顯然已經認爲押運魂使這個職位确認無疑的會落入自己的手中。
兩人頗爲有些興奮,談話時間甚長,等到方緩意識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端起茶杯的時候,才發現茶杯中的水早已經沒了。
“方淮,再給二叔倒上一杯茶水。”方緩吩咐道。
方淮停下手中的工作,又從裏間倒了一杯茶水,随後放在方緩面前的桌子上。
方緩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記住,方淮比你還要小上幾歲,但是爲了方家,已經出來在鋪子裏幫爲父的忙,你日後是要成爲仙官的人,可不要忘記了你這個堂弟,日後多多幫襯才是。”
“是。”方然點頭,面帶笑容的看了一眼把茶水放在桌子上的方淮:“父親大人放心,我自然會好好幫襯我這個堂弟……。”
方淮擡起頭,和方然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抹得意。
他點點頭:“多謝堂哥了,不過不牢費心,聽說在縣衙工作,并不容易,堂哥還是把多餘的精力放在縣衙的好。”
“堂弟說的這是什麽話,縣衙即使在如何忙碌複雜,也沒有堂弟重要,日後堂弟若是有什麽事情,隻需要告訴堂兄一聲,堂兄必定竭盡全力的幫助堂弟。”
方淮還準備要說些什麽。
後面傳來方長安的聲音。
“淮兒,這是你堂哥的一片好心,還不感謝一番?”
方淮悄然收回想要說的話,面色沉靜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多謝堂哥了。”
“好說,好說。”方然飄飄然的點了點頭。
随後的幾個時辰,方然在香火鋪子裏,轉來轉去,如同審查一般,随後才離去。
……
曹司離翻閱最後一個折子。
看着上面剛剛死去之人的介紹和生平,暗自皺了皺眉,随後拿起紙筆,在折子後方畫了一個圓圈。
随後批注道:大惡,刀刑三百,畜生道。
合上手中的折子,放在一旁,朝着另外一旁一摸,傳到手中的觸感一陣冰涼。
他轉過頭,一看,折子已經全部批閱完成了。
放下紙筆,曹司裏松了一口氣,擡起頭,門外已經漆黑一片,徹底的入了夜。
衙内,萬主簿和幾個衙役還未離去,站在一旁相伴。
“你們怎麽不提醒我一下,已經很晚了。”曹司離不滿道。
“大人說笑了,屬下看大人這般繁忙,自然不能夠打擾。”萬主簿是一個有些年邁的七旬老者,留着白色的長長胡須,面容幹淨白皙,長相儒雅,頗有風度。
“你啊。”曹司離笑了笑:“算了,這麽晚了,我們走吧。”
曹司離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身體,活動筋骨,下屬們也已經準備好,跟随曹司離離開。
剛剛走下台階,曹司離突然想起道:“對了,我記得流外三等考試的結果後天就要放榜了吧?”
萬主簿道:“是的,大人,後天是放榜的日子。”
曹司離點了點頭:“記得我把這件事情已經交給你了,辦的如何?”
萬主簿微不可查的身體抖了一下,眉毛微蹙了一下,搞不清楚這個時候大人爲什麽會問起這個。
莫非發現了不成。
“大人交代給屬下的事情,屬下自然不敢懈怠,試卷已經批閱萬,人選也已經決斷出來了。”
“哦?”曹司離感興趣的道:“這次可還有不錯的人選。”
“倒是有幾個。”萬主簿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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