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确實要早點定下來,我看小鄧就不錯,應該能夠勝任副主任一職。"
明白了韓東的意思,武建自然要投桃報李,隻是他的心中很苦澀,有一種被韓東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感覺。這個鄧達和,就是因爲武建的緣故,才一直被閑置在黨政辦的,如今他又不得不主動推翻自己當初的決定,這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麽?
不過,現在的情況,武建也隻能捏着鼻子,伸出一隻手來扇自己一巴掌了。
韓東剛一出去,肖英霞就鑽進了武建的辦公室,"他來幹什麽?"
武建吸着煙,陰陰地道:"他來談副主任的事。"
肖英霞的眼睛立即瞪圓了,一臉氣憤的樣子,不過很快就神情一滞,"哼,真是心急啊,老娘也不是好欺負的。"
武建瞪了她一眼,說:"說了你不要亂來的。"
肖英霞又瞪起了眼睛,"他這麽逼,你還給他留什麽面子?"
她這副态度,讓心情原本不好的武建更是憤怒,狠狠一巴掌拍在她那肥碩的屁股上,壓低聲音道:"老子說了不要亂搞,他也不再追究郭松的事了。"
肖英霞撇了撇嘴,一雙金魚眼裏泛着仇恨的光芒,黨委會上韓東可是指名道姓地質問她來着,就算他現在不追究了,肖英霞的心中還是恨透了韓東,盡管武建壓着,她腦中還是打起了壞主意,一定要讓韓東大大地丢一次臉。
...
黨政辦副主任的人選很快就确定下來了,鄧達和這個在黨政辦坐了幾年冷闆凳的人一下子成了衆人豔羨的對象,特别是黨政辦的工作人員,在他的面前全都是笑臉相對,阿谀奉承的話層不出窮。倒是肖英霞這個黨政辦主任出現的時候,一個也沒有往上湊的人,隻要一看到她那張更年期迹象十分嚴重的臉,也沒有人敢上前觸這個黴頭。當然,這樣的變化,主要還是因爲韓東下來後的第一次常委會的結果導緻的。
鄧達和自然清楚自己爲什麽會有今天,因此在别人面前揚眉吐氣的時候,在韓東的面前,就顯得越發地恭敬了。此刻他站在韓東面前,微微彎着腰闆,手中拿着一個小本子,正在彙報農家樂的工作進展。
雖然這事韓東是讓林方知負責的,但是搞具體工作的人卻是鄧達和,盡管他已經提了黨政辦副主任,但依照韓東的意思,做事要有始有終,所以鄧達和就還是繼續搞這事,當然他順便又從黨政辦帶了個跟班跟着跑腿。對于這點,林方知倒是一點意見也沒有,反正他是分管經濟的副鎮長,農家樂的事情搞好了他也有一份功勞嘛。
"鎮長,河口王斌賢的農家樂已經按照要求裝修完畢了,他選了個日子,想請鎮長您去指導呢。"
鄧達和恭聲說道,自打當上副主任以後,原本不大願意的王斌賢立馬就動起來,投入兩萬多塊,好生地把農家樂修葺了一番。在河邊弄了一個釣魚台,坐在台上,既可以釣魚,也可以打牌娛樂。有了這一家帶頭,另外也有幾家開始動心了,不過還在觀望,主要是看看王斌閑的經營狀況。
韓東微微一笑,"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吧,你請林鎮長去吧。"
"好的,等會我就去請示林鎮長。"鄧達和點着頭道。
對于他這個态度,韓東非常滿意,笑着問道:"怎麽樣,副主任都幹了一星期了,适應了沒?"
鄧達和的腰又稍稍彎了一點,臉上浮現一絲感激的神色,"還好,基本上都上手了。"
"那行,你去給林鎮長彙報一下,順便請他過來一趟。"
韓東放心地點點頭,這麽看來,鄧達和應該是掌握了該掌握的權力了。不過這段時間,肖英霞倒也挺低調的,雖然看見自己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但是卻沒有刁難鄧達和,也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
很快,林方知就過來了,滿臉堆笑,剛才鄧達和過去的時候,告訴他韓東請他去給農家樂授牌,這是把露臉的機會給自己啊。實際上,趙華鎮可謂一窮二白,鎮領導也沒有什麽露臉的機會,年底個人總結的時候,要找點上得了台面的材料都不好找啊。
"韓鎮長,找我有什麽指示?"
"能有什麽指示?"韓東呵呵一笑,順手丢過去一支煙,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韓東也看出來了,林方知其實也是想幹點實事的,兩人相處得也越發融洽起來。
"叫你來,就是商量下酒廠的事,趙華的經濟真要騰飛,光靠農民種糧食是不行的,不搞兩個廠的話,GDP怎麽上來?"
"GDP?"林方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是啊,酒廠真要弄起來,我鎮的GDP肯定提高老大一截。不過這事有些難度啊,首先是投資商的問題,沒人來投資說什麽也是白搭;其次就是安溪村的村民工作,真要建酒廠的話,征地就是個問題,那個..."林方知說着,伸手做了個手勢,自然是指武建那邊,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呢,到時候不搞點手腳那才怪呢。
韓東确實有些頭痛,武建雖然低調了一點,但是并不是說他就會甘心讓韓東風光啊。而趙華鎮要發展經濟,卻沒什麽資源可用,一條路也不通,除了建個酒廠,韓東還真沒地方下手。
不過,看到林方知爲難的表情,韓東心頭就湧起了一股豪氣,如果武建真的不識相的話,那就别怪自己下狠手了。武建和肖英霞不清不楚的關系,經過韓東這段時間的觀察,肯定是真的,而且他們還經常在辦公室裏亂搞。嘿嘿,如果哪天被人抓奸,樂子肯定大發了。當然,不到萬不得已,韓東也不會用這招,畢竟身在官場,這種伎倆能不用就不用。
"韓鎮長,我有個想法!"林方知這時忽然湊上前來,"财政所的老雷手腳肯定不幹淨,是不是搞他一下,說不定還能弄條大魚出來呢!"
聽他這麽一說,韓東倒是想起了那個計劃生育返還款的事情,于是打電話問錢石榴那錢撥過來了沒有。
結果錢石榴一聽就委屈地訴說财政所的雷所長根本就不甩她,她去财政所幾趟連人都沒有見着。
"是嗎?"韓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有些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這個時侯還敢死扛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