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的戰敗使得反法同盟遭到了當頭一棒,最是一片哀鴻遍野的莫過于連首都都丢掉了的普魯士王國。盡管普魯士人成功地擊敗了一個德國步兵師,但是其後爲了複仇的德國人似乎把軍隊規模擴充的更大,而普魯士人的銳氣也似乎并沒有因爲這場勝利而提高多少。
由布呂歇爾親自統帥,十二萬德軍兵臨但澤。經過短暫調整,德軍此時擁有充足的補給和武器裝備,即便是新招募起來的菜鳥兵,也穿着全新的藏青色制服,端着S1鋼槍,一副精神煥發的樣子。布呂歇爾在目睹了自己部隊的精氣神之後斷定,他能夠在1794年聖誕節之前,埋葬普魯士,讓小夥子們回家過節。
“聽吧戰鬥号角發出警報,穿好軍裝,拿起武器!國青團員們集合起來,踏上征途萬衆一心,保衛國家!我們再見吧親愛的媽媽,請你吻别你的兒子吧,再見吧媽媽,别難過莫悲傷,祝福我們一路平安吧!再見了親愛的故鄉,勝利的星會照耀我們,再見吧媽媽,别難過莫悲傷,祝福我們一路平安吧!”
整齊劃一的隊列,嘹亮的歌聲,這雄壯的畫面令人動容。這是從大唐流傳過來的《國際主義青年團之歌》,唱歌的部隊是一支全部由骨幹先進組成的德軍青年近衛第一團。這是不隸屬于德軍幾個師的獨立部隊,也是德軍中少有的擁有前綴的部隊。這支部隊由參加過德意志獨立戰争的青年老兵帶領出色新兵組成,在之前與普魯士軍的戰鬥中,作戰堅毅勇敢,發揚了大無畏的革命精神,以不利兵力,直接擊破了數倍于己的敵軍,獲得了全軍通告的嘉獎。
布呂歇爾在大唐軍中幹過,自然知道一支擁有曆史、靈魂和自己特征的部隊,需要怎樣的經曆才能成長起來,而青年近衛軍就是布呂歇爾在德軍中的嘗試。
原本的德軍在作戰上就比普魯士更加兇猛,德軍士兵多少都受了主義的熏陶,他們堅信自己的戰鬥是正義的,爲的是德意志民族的解放,爲的是國際主義的福音遍傳寰宇。布呂歇爾曾經清楚的記得一位大唐軍官與他的對話,布呂歇爾問如何能讓軍隊悍不畏死,即便面對逆境也勇敢迎上。大唐軍官的回答是,那就給他們一個可以爲之而死的理由。
布呂歇爾顯然也這麽做了,德軍的政治工作甚至某些程度比大唐還嚴格,講評會之類的東西經常開,基本上進入這個大染缸一兩個月,人的精神狀态就不一樣了。布呂歇爾并不認爲這是洗腦,他認爲自己也是在傳播真理。
此時布呂歇爾身邊站着沙恩霍斯特,這位師長已經來到了東線戰場,不過他的軍隊暫時正在第二線輪休,沙恩霍斯特被任命爲參謀長,來到了前線爲布呂歇爾服務。
“青年近衛第一團會在戰鬥打響後,首先發動對但澤的攻勢,我認爲這場戰鬥不會特别困難,普魯士人在上次的勝利後,沒有擴大自己的戰果,反而主動地向後撤,反而把自己的一股銳氣全洩掉了。據說這是那位愚蠢的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二世的主意。但澤已經是西普魯士最後一座重要城市了,占領此地之後,東普魯士也沒有什麽幸存的餘地了。”沙恩霍斯特介紹道。
布呂歇爾說道:“大唐海軍和我們那個剛成立起來的德意志海軍,都會在海上爲我們進行火力支援。”
沙恩霍斯特開玩笑地說道:“海軍嗎?那些家夥之前就是一些漁夫和船工,接了大唐的軍艦,就可以作戰了嗎,倒是要防着他們把炮彈打到自己人的頭上。”
布呂歇爾也是笑笑,“估計也就是跟着意思意思,主要還是得看專業人士的,我們的海軍是跟着來長見識,學經驗的。”
沙恩霍斯特道:“聽說大唐是有聯合演習的機制的,跟他們一同作戰,能夠學到很多東西,如果能夠安排一些跟我們陸軍的合練那就好了。”
布呂歇爾道:“駐歐唐軍已經建立起來了,之後肯定會有這樣的機會的。不過演練什麽的還要跟正規唐軍做,唐軍旗下雜七雜八的殖民地軍隊也不少,戰鬥力參差不齊。我之前帶過的大和兵團還算是不錯,紀律性很好,但是那些日本人的身體實在太差,個子太矮,而且人也很猥瑣。據說現在駐歐唐軍中的廓爾喀兵團也可以,但是我并不熟悉。”
沙恩霍斯特感慨道:“之前見到大唐海軍陸戰隊的裝甲部隊,實在是太厲害了,那種攻勢水銀瀉地,酣暢淋漓,根本沒有什麽敵人可以阻擋的。”
布呂歇爾點點頭,道:“陸軍的機械化是一個大趨勢,我們德軍将來肯定也是要做的。國防部據說已經拿到了幾十輛輕型坦克,很快就會有實驗性的部隊建設起來。不過裝備水平跟大唐肯定是沒辦法比的,唐人哪裏都很好,就是老在這種地方留一手。”
沙恩霍斯特笑笑,并沒有做出任何評論。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任何一個國家對于重要的武器都是盯防嚴密的。另一位面中普魯士人在1848年之前一直保守着德萊賽擊發槍的秘密,直到戰争開始才讓人所有人驚掉眼珠。
兩人聊天的這一陣,就隐隐聽到北方傳來了轟隆隆的炮響,兩人對視一眼,布呂歇爾說道:“看來是海軍艦炮開始炮擊但澤城了,嗯,這樣強度的炮擊,恐怕連我們德軍都受不了,既然這樣也沒有必要太心急了,讓海軍和我們的炮兵多打幾天,吓唬夠了這群普魯士人,然後派人去勸降。”
對于元帥的睿智,沙恩霍斯特還是很佩服的。這位元帥在唐軍中的服役經曆,使得他也沾染了很多唐軍的行動模式,比如這種能夠不出力就不出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