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上的情況還相對好說一點,大唐有比較完整的國防軍事發展計劃,不管是正規唐軍的擴容和拉丁兵團、越南兵團等特設兵團的組建,都是按部就班進行的。裝備發展方面也是這個樣子。所以軍事上反而是白南現在眼前的确定性最強的一方面,因爲大唐的國防軍事就是要做到世界最強,确保能夠保護大唐在太平洋、印度洋和大西洋地區的利益。
内政上,大唐還是面臨着諸多挑戰的,首先一大挑戰就是大唐潛在财政赤字問題。自1774年大唐共和國成立以來,大唐财政在絕大多數财年都是保持略有盈餘甚至是巨額盈餘的,按理講巨額盈餘在财政上也是不健康的表現,不過那時候因爲大唐的國力有限,就算是想花這筆錢,也沒有能力花出去,沒有足夠的勞動力執行大量的工程建設,也沒有足夠的生産産能方便政府進行的巨額采購等等。不過随着京城事變後,大唐每年都能穩定輸入一百萬人口進入本土,大唐先是開展了西海岸三州的大開發,随後又進行了東南三州的大開發,現在又開始搞中南部三州的開發,一座座城市如雨後春筍一般地冒了出來。
顯然單純靠移民們自己去建設新城鎮是不可能的,而且所有的新移民來到大唐之後,他們都會得到一系列的安居福利。每個移民都能夠得到土地收益權,而且他們還會獲得一定時期内免租金的住房,并在一段時間後能以低價買斷自己的房屋。新城鎮需要爲移民們提供工作機會,大唐就必須建設一系列的工廠和其他服務性的機構,建造工廠和各種基礎設施都需要大筆的投資。不同于另一位面的共和國,在改開時期可以利用外資,之後又能夠利用大量的私人資本,政府需要付出的隻是土地和經營政策上的便利。在這個位面中,大唐能夠利用的資金,隻有自己通過消費和外貿,以及國有企業的盈利來獲得。
比起美國人移民和開發自己的國土的速度,大唐開發一個地區的速度簡直令人驚歎,往往三兩年時間内,一座完整的城市就會拔地而起,擁有數萬甚至數十萬的居民,堪比一個建成了上百年的歐洲城市。當然這裏也産生了一大問題,就是大唐國内幾乎處處都要花錢,官方的賺錢能力很強,花錢速度也是驚人的。
即便财政收入平均每年以至少百分之十的速度遞增着,但顯然财政支出的增長速度更快,尤其是在北美中部地區和墨西哥入手後,對這些地區的開發顯然會讓大唐背上更沉重的擔子。
自然同樣也不能忽視,雖然大開發是一個吞金巨獸,但一個地區如果經過開發,很快它也能夠産生大量的回報,隻是相對短期的時間裏,這個回報并不多。當然誰都可以看得到,一旦規模上來了,大唐的财政收入又會面臨一個新的井噴式地增長。
不過就現在而言,大唐必須嚴格警惕着由于人口大量增長,國家投資基礎設施建設以及醫療教育等福利太過巨大,出現太大的财政赤字,影響國家的正常發展。
内閣會議上,新一屆的内閣成員正在就這個問題暢所欲言。新一屆的央行行長田駿針對潛在财政赤字問題發表見解道:“我國面對的财政問題,我認爲可以從貨币政策上得到一定的緩解。首先随着我國的經濟發展,原本的金本位的頂層設計,已經越發不符合我國的經濟現狀。實際上金本位是我們現在可以保持的一種貨币體制,我們的貴金屬生産力實際上已經遠遠超出了實際情況,我們保持的唐元和黃金一比一克的兌換,也越來越束縛我們本身發展了。英國人通過工礦業的進步,已經逐漸在黃金采掘上降低了成本,他們在印度的金礦,開始産生大量的黃金,而英國人通過黃金兌換我們的唐元外彙,再用于購買我們的各種商品,實際上已經大賺便宜,我們實際上與英國人進行的黃金-唐元的交易,是我們在保持虧損的。因爲我們實際上手裏也握有大量的黃金,我們用自己定下的一個虛高價格,換出我們的唐元,即便是看上去用紙換來了黃金,但我們才是虧損的一方。金融學界現在關于改換金本位爲信用貨币體制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我們政府中也進行了全面而深入的讨論,放開我們跟黃金的固定比例挂鈎,讓黃金成爲一項自由交易的商品,而以我們強大的國力爲我們的唐元價值背書。”
田駿又頓了頓,說道:“而且信用貨币的可操縱性會相較金本位貨币大幅度提高,我們可以使用更加靈活的貨币政策來适應我們的經濟形勢,也會産生諸多的好處。首先,由于我們是世界上首創使用信用貨币的國家,而其他國家不管對信用貨币有什麽樣的疑慮,隻要他們想要從我們手中買東西,必須使用唐元。而實際他們的貨币卻是以金銀本位爲主的貴金屬貨币,我們之前已經通過打壓銀價而在西班牙身上割走了一塊肉。如今我們通過唐元與金銀貨币的脫鈎,又可以順便再收割一波其他國家的利益。”
已經成爲财政部長的林有德,思維上還是貿易的,他立即皺着眉頭說道:“可是如此一來,我們的出口商品的實際價值會被大幅度提高,嚴重影響了我國出口貿易,甚至可能重創我們的出口,從而縮減我們的盈利,更加導緻我們的财政緊張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