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8年6月份,素爾巴爾達布率廓爾喀兵3000人,先後占領西藏南部邊境之聶拉木、濟嚨宗(今西藏吉隆東南)、宗喀宗(今吉隆)等地,圍攻協噶爾宗(今西藏定日)。嘉慶新政對于疆藏地區并沒有太大的變革,雖然加強了駐藏大臣的權利,但是藏區事務仍由四個噶布倫進行處理。四個噶布倫在看到廓爾喀勢大之後,不欲硬拼,就想交錢了事。可是嘉慶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有都察院的消息稱前藏噶布倫有意私下與廓爾喀人議和。
嘉慶怎能如此吃虧,立即下令,禁止前藏官員私自與廓爾喀議和,如有違抗,嚴懲不怠。新構建不久的駐藏新軍也集結起來,在聶拉木等地區與廓爾喀人交戰,雙方規模相差不多,雖然器械上清新軍占據一定優勢,但廓爾喀人的戰力也不是蓋的,雙方交鋒清新軍除一開始占據了一點優勢之外,但是很難匆忙收複失地。
清軍自然不止這麽一點兵力,嘉慶一面調集其他駐藏清軍和四川、青海清軍入前藏參戰,一面三令五申不允許跟廓爾喀人議和,甚至還下令将一名主和的官員革職,要求上下勠力同心,務必将廓爾喀打服。
甚至在本心裏,嘉慶還有順帶滅掉廓爾喀的打算。他這幾年雖然也不算是消息閉塞,但是對于一個邊陲小國,嘉慶了解不深,并不知道廓爾喀的強勁之處。另一邊,嘉慶這幾年了解到了大唐在大清周邊屢戰屢勝,已經将原本大清的一些藩屬國納入旗下,勢力着實不小。甚至之前唐人打下了土地,就像是打發小弟一樣,将緬甸的一塊土地轉讓給了大清,這讓嘉慶心中既是高興,又有些不服。大清什麽時候輪到讓唐人來施舍了,所以嘉慶希望能夠用一場對外軍事勝利,來證明自己。
嘉慶雖然能力不強,但是還是有些小驕傲的。尤其是他在位的這八年中,國内“一片大好”,他是看不到多少農民手工業者破産被唐人帶走移民的,他能看到的隻有賦稅連年增多,而且八年之内居然幾乎沒有一處民變,似乎天下安定,歌舞升平。殊不知是新政帶來的行政體系,對于地方的控制力更強,而且唐人也布控全國,一有風聲立即消弭于無形,才導緻了這個局面的出現。
唐人不希望看到什麽民變自然是不希望出現任何人口的徒勞傷亡,有人拿去移民最好。
反正這一切讓嘉慶覺得自己是一個千古名君,賢明英武,不僅在治政上頗有成就,更是要在武功上獲得建樹,他當然也不考慮嘉慶新政的根底是唐人設計的套路,而自然地歸功成自己的成績。
紫禁城中,嘉慶高踞龍椅寶座,以往的朝會已經改成了現在這樣小規模的内閣會議,出席的官員也大大減少,也使得官員們平常得見龍顔的機會減少了。第一任首輔袁守侗比曆史上多活了幾年,歸功于唐人更先進的醫療,不過雖然這位老臣還活着,但已經在三年前告老還鄉,回到山東老家安度晚年。
此時的首輔是王傑,曾經的大清狀元。另一個位面中還曾擔任過帝師,有逸聞說,王傑性格耿直,他在上書房任總師傅時,在教皇子颙琰讀書時,嚴加教訓,并罰跪罰站。有一次乾隆碰見皇子被罰跪,即令站起,并說:“你教了之後是天子,他不讓你教也是要當天子的,這難道不是君臣之道嗎!”王傑見狀答道:“教育了之後,便是堯舜一樣的君主,而不教育便會變成桀纣一樣的昏君,這是爲師之道!”他還在任官期間,跟和珅對抗,更參與了對和珅的審理。
這個位面中的王傑在京師事變初時對唐人十分抵觸,不過之後還是出仕,并任殿閣學士,在袁守侗退下來之後,憑借資曆和能力成爲了嘉慶的首輔。
王傑生性耿直,不過也很講道理,在對廓爾喀入境騷擾一事上,王傑主張不失****上體,又不緻國朝靡費周章,小打而主和。可是他天生不擅長揣摩上意,不明白嘉慶已經下定決心要打仗,而且要狠狠地打。
經過多年休養,特别是對官僚貪腐群體的打擊,以及大幅度降低官員的收入,朝廷國庫比較充盈,所以嘉慶是極有底氣的。
“諸位臣工,調動武毅軍入藏一事可有回饋?”嘉慶對此還是頗有怨言的,武毅軍名義上是大清軍隊,可是從指揮到錢糧都是唐人提供的,所以調動上必須要跟唐人做好商量。
嘉慶自然明白新編的地方駐軍也就是那個樣子,都沒有完成全火器化,戰鬥力看看就好,而真正要打仗,還是得靠精銳。而禁衛軍是他坐鎮京師的力量,決不可輕動,自然隻能用武衛軍武毅軍了。
王傑彙報道:“大唐使館已轉達其總督白南之上疏,白總督稱必然配合我大清之動向,不過白總督也提出,由東南至藏區,路途遙遠曲折,恐怕大軍前往,至少數月功夫,不濟其事。白總督建議,由駐藏新軍拖住北侵廓爾喀之兵,武毅軍走海路,前往大唐東輝海外領,此地與廓爾喀接壤,可從南邊直接攻入廓爾喀之土,南北齊動,必然使得廓爾喀大敗虧輸。”
嘉慶心中也忍不住贊了一聲,可是他絕不會明着說唐人的計策好。
“如此,那便撥武毅軍開拔經費,令其速速出征,不可延誤!”天子的架勢還是要有的,嘉慶必須做出唐人也要跟着他指揮棒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