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完了?“
盛蒲夏癱軟在床上,短短幾分鍾眼皮都黏在了一起。她應了一聲嗯。
席灏給她蓋好被子,“昨晚都在拍戲?”
她伸出手拉住他,“不陪我一起睡?”
“我坐在旁邊看着你睡。”
其實她很想和他擁在一起睡覺,他不在身邊一個人睡覺總是會不自覺的想念他的味道,薄軟的棉被抱在懷裏也終究不是他。
席灏拉上房間所有的窗簾,光線一下子黯然,“好好休息。”
每當要入睡時,她都會強制自己睜開眼,一睜眼,他就在身旁,深邃的瞳仁倒映着整個星河,悠遠深沉,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她。
盛蒲夏揚了揚嘴角,沉沉睡去。
季寒從梁妤房間裏出來,揉了揉眉心,抵在走廊盡頭的窗口邊,不耐煩得低聲咒罵了幾句,暗豔的火苗點燃出缥缈的煙霧,濃重的煙草給他慰藉。
從前他還嘲笑席灏追不到人來着,其實他又好到哪裏去呢。
也都是他自作自受,從前怎麽對她的,現在通通都還給他自己了。
不愛他了。呵,也是,這麽多年人家憑什麽還對你戀戀不忘,你有什麽好值得她堅持的。
季寒敲了席灏的房門,拖着他去酒店外的小飯館喝酒。
“那個女孩是你上大學時談的那個?”席灏夾了筷菜,不急不緩的問着。
“操他娘的,我努力了這麽多年,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爲了什麽了。你說,當初的确是我做錯了,她要分手,我他媽什麽法子都上了,她還是要分手,說什麽她年紀還太小,要讀書,說我不夠穩重,什麽沒有未來。那好,我讓她安心讀書考大學,我也去努力曆練,可是她呢,等我國外待了兩年回來,她就已經完全失蹤了。席灏,你說女人的心思怎麽那麽難猜!”
“季寒,一開始就是你錯了。”
“怎麽說?”
“明知道她還隻是個高中生,明知道她沒談過戀愛性格單純,也明知道自己喜歡玩樂,還去撩撥她。任何這樣性格的女人都不會再吃回頭草的。”
季寒笑了,啧了一大口白酒,“不吃就不吃!等我完全拿到了季氏,我就挑個豪門千金結婚算了,女人,脫光了都一樣。”
這話他說得很打臉。
醉酒後哭着喊着要去梁妤的房間,席灏無奈,扶着他敲了她的門。
梁妤自然沒有開門。
席灏把他扔在門口,對着裏面的人說道:“人我扔在這裏,随你要不要。”
席灏回來盛蒲夏的房間,進門時偏頭向那望了一眼,梁妤正在拽着季寒的胳膊往裏面拖。
他們這一頓酒喝了兩三個小時,盛蒲夏中途醒來時發現他不見了,手機也還留在房間裏,她後面睡得很淺,聽到門口有動靜立馬醒了。
“你去哪了?”
“陪季寒吃飯。”席灏脫去外套鞋子,鑽進被窩抱住她。
盛蒲夏趴在他胸口仔細的嗅了嗅,“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點。”
她吻住他,小舌頭在他口腔裏溜達了一圈,砸了砸嘴,“還是白酒啊。”
“别撩騷我。你知道很多天沒碰過你了。再睡一會,晚上我帶你去吃飯。”
盛蒲夏靠在他胸膛,熊抱着,像一隻樹懶挂在他身上,“晚上我有戲。”
“那就等你拍完。”
“席哥”
“嗯?”
盛蒲夏吞吞吐吐了一會還是沒說出口。怎麽厚着臉皮問他要戒指。
——
晚上去拍戲林姐本來想去敲小麻雀的門,被席灏阻止了。說今晚他做她的助理。
盛蒲夏笑了,指揮道:“那把我的包背好。”
席灏把她的單肩包擱在肩膀上摟着她下樓。
她打趣,“不是男人都不喜歡背女生的包嗎,你怎麽那麽聽話。”
“因爲我是你的男人。”
林姐站在電梯角落,聽着他們小夫妻間的甜言蜜語有些羨慕。
兩場戲,他都坐在一旁看着,偶爾低頭玩會手機,一些小群演看到真人,眼睛都冒火花了。
有這樣有勢力有皮囊的老公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聽到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論着盛蒲夏怎麽怎麽有福氣,多羨慕她。林婉冷哼了一聲,坐在一旁裹着毛毯,喝了口咖啡,冷不丁的講道:“有什麽好羨慕的,連戒指也沒有。誰知道他們私底下是什麽樣的關系。”
有人插嘴道:“總不能羨慕你吧,不過是女四号,也不知道私底下是怎麽拿到角色的。”
唏噓一陣。
等到十一點多,才收工,四個多小時,他除了盛蒲夏也沒和别人說過一句話。
臨近海邊,風浪大,吹在皮膚有些刺冷。她穿得又是短袖短裙,席灏看得有點心疼,脫下西裝外套裹住了她。
盛蒲夏凍得嘴唇都紫了,卻還是笑嘻嘻的開起了玩笑,“你這個助理還挺稱職的嘛。”
席灏淡笑,“等會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有多稱職了。”
他開車帶她去了西餐廳,雅緻的包房散發淡淡的熏香,燈光柔和,甚至有點偏黑,歐式的雕花椅鑲着璀璨的寶石,底座是清新的碎花面料,長方的桌子上白布垂擺,旋長的細蠟燭飄着暖色的燈火,中間還簇擁着一大束紅粉色的滿天星,滿室的晶瑩。
“你訂的?”盛蒲夏很喜歡這樣的調調,幹淨浪漫,就是兩個人的位置隔得有點遠。
“嗯。”
“怎麽忽然訂這樣的餐廳?”她心莫名突突的跳了起來,難不成他是想
“今天,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奧,她都忘了。
席灏給了個手勢,服務員推着車緩緩走進來,倒紅酒,端牛排和甜點,還有一大束藍色妖姬。
她抿唇笑着,期待着一下步。
誰知,席灏說:“吃吧。”
盛蒲夏驚愕的愣着,這就沒了嗎?難道不該拿着戒指過來求婚了嗎。
這麽好的氣氛,這麽浪漫的地方,連花都送了,他怎麽就想不到送個戒指呢。
席灏也不懂,她不是一開始挺開心的,怎麽到了後面就闆着一張臉一言不發了。
吃完飯已經是深夜,這家餐廳偏遠,回到酒店會路過一條比較荒蕪的路,也不是荒蕪,就是車輛少,幾乎沒人,更何況是深更半夜。路緊挨着海邊,白天看的話就特别的寬闊陽光。
載着星光,車子在路上飛馳。
盛蒲夏捧着那束藍色妖姬,越看越礙眼,越看越氣,直接扔到了後座。
“不喜歡?”席灏問。
“沒。”盛蒲夏靠在窗邊,悶悶的回答。
“哪裏不開心?”
“沒。”
季寒還真說得沒錯,女人的心思很難猜。明明就是一臉的不悅,嘴上卻說沒有。
席灏拐彎進一條小路停在樹林間,再往前走一斷就是大海,浪花打上岸的聲音一陣一陣襲卷而來。
“幹嘛停這裏,這裏好倒車嗎?”這車子就像鑲在了這片樹林裏,黑色的夜,黑色的車,靜谧的馬路。
席灏熄火,解開她的安全帶,把自己的座椅調到最後。
“過來。”
月色溫柔,輕薄的霧在樹林間緩緩升起,籠罩起一層輕煙,好似墜入了虛無的夢境。隔着淡淡的月光,她望見他漆黑的眸子,清隽硬朗的臉龐,溫潤又黯啞的嗓音融化在了潮水的響聲中。
席灏拍了拍他的大腿重複道:“過來。”
盛蒲夏望了眼安靜黯然的四周,他這是想幹什麽。
還沒等她想個明白,席灏已經将她抱了過來,抵在方向盤上。
“到底爲了什麽不開心。”他雙手托着她的臀。
盛蒲夏雙開分開的騎在他身上,他的座椅又是往後仰的,她有點不适應,雙手下意識的揪在一起擱在自己腹部那邊。
席灏擡眸和她對視了一眼。
盛蒲夏尴尬的笑了兩聲,移開自己的手。她真的不是故意把手放在他那裏的。
“回答我。”他說。
“也沒什麽,好像就是有點累。”
“背一遍我的電話号碼。”他突然說。
盛蒲夏渾身一僵,懵了。
弱弱道:“我忘了”
席灏沒再說話,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拉下她連衣裙後的拉鏈,男人粗糙的手掌一寸寸的侵占她的背。
萬籁俱寂的夜色裏,隻有海風海浪的波濤洶湧聲,車廂内卻截然不同,隻有他和她相互加錯的呼吸聲,時而濃烈時而輕緩。
“席哥”她顫顫巍巍的叫他。
“這是懲罰。”席灏眼眸暗沉,湧動着熾烈的火,他撫摸了一會說道:“對不起。”
嘶拉一聲。
輕薄的布料在她的衣裙下被撕毀。
“你”
“不想要?”
可這也刺激過頭了吧,萬一被拍到。什麽懲罰,是蓄謀已久吧。
盛蒲夏捂住下面,搖頭,“不想要。”
席灏笑着:“那就不做,幫我。”
她低頭看見黑色西裝褲的中間某物已經開始生長,似乎被束縛得很難受。
她還是心軟了,解開皮帶,剛想伸手幫他。席灏卻握着她的腰向上一提,讓她直接坐了下來。
“席哥!”她驚呼了一聲。
合着他剛剛是騙她了嗎。太壞了!太壞了!
一陣激戰後,她趴倒在他身上,面色潮紅得不像話,氣喘籲籲,累到不想講一句話。
而那裏,他們還結合着。
“很累?”席灏吻了吻她的唇。
這種事真的費精力,她在下面也累,在上面也累。男人就不一樣了,上面舒服,下面也舒服。
盛蒲夏眨了眨眼,細密的睫毛上還沾着歡|愛時溢出來的淚珠。
她想起被撕毀的小内内,有氣無力的捶打他的胸膛,“你等會讓我怎麽回酒店,萬一被人看見了呢!然後第二天出個新吻,女星車震,回酒店竟然沒有穿内褲嗎!”
“等會拿我的外套系在腰間。”
她不滿道:“你以前做事不都挺有分寸的嘛,怎麽現在越來越那個了。”
席灏摩挲着她光滑的背脊,“看到你哪還有什麽理智。我這個助理稱職嗎?不不僅能給你穿衣服,也能,扒光你。”
盛蒲夏笑了笑,說他流氓。
席灏也笑了,半響,開口道:“五月底我們把酒席辦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