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完了上海的戲份,劇組轉戰到了蘇州取景,在江平路附近的古鎮那邊沒有特别好的酒店,隻有一些旅館和賓館,再者就是農家私人的
其他人都登記入住完畢,輪到盛蒲夏的時候隻剩三樓的一個空房間了,她倒也無所謂林姐提醒她一個人睡一層樓要心些,特别是一些人
她自然明白一些人指的是誰
晚上拍完戲收工回賓館,賀正凱和她乘得一部電梯,總是有意無意的和她搭着話
聽他絮絮叨叨了一大推,盛蒲夏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你有完沒完,我不想和你講話你看不出來嗎?”
“我看得出來”他歪着腦袋,似無賴地痞,“可我就是想和你講話”
“賀正凱,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你不是沒睡到我不甘心嘛,不就是那時候談戀愛一點油都沒揩到嘛,你别忘了,當初是你劈腿的”
“那你呢,你又爲什麽要和我談戀愛,不就是因爲我這張皮囊嘛”
她瞪了他一眼是,她是因爲他這張皮囊才會願意和他交往,他和簡琰長得有點像,一時錯覺和年輕的無知,他和簡琰其實差了十萬八千裏
“賀正凱,你别再纏着我了喜歡你的女人能從北京排到上海,形形□□的什麽樣的都有,我也不想再和你鬧什麽绯聞,整天被你的粉絲噴而我,有男朋友,你懂嗎?我們感情很好”她發誓這是她最後一次這樣有耐心的警告他
賀正凱挑挑眉,吹着口哨出了電梯
她三樓下
盛蒲夏洗完澡躺在床上玩了會手機,手機忽然震動差點砸到臉上
席灏也梳洗完,他坐在她房間的床頭,擺弄着前幾天她在上買的玩偶,柔聲問道:“吃過飯了嗎?”
“吃了”盛蒲夏揉捏着床單,星眸微彎
“上海下雨了,你那邊呢,冷得話記得多穿點reads;”
“這邊天氣不錯氣溫和上海差不多你呢,吃過飯了嗎?”她起身走到窗邊,手指有意無意的在玻璃上劃來劃去,外頭漆黑一片,古鎮就是這樣,夜晚甯靜得像一潭水,不會有都市的燈紅酒綠
席灏輕笑:“吃了”
隻是三言兩語的寒暄,盛蒲夏覺得異常的開心,一天的疲憊也消散不見
“晚安”
“晚安”
她插好充電器,縮在被窩裏抱着另外一隻枕頭合上眼睡覺耳邊似乎還回蕩着席灏輕柔磁性的嗓音,她閉眼都在微笑,翻了個身
在蘇州拍了三四天的戲,這裏的天氣也漸漸由晴轉陰了,到最後細雨纏綿
這是她在這裏蘇州的最後一場戲,拍完就可以撤了程導過來和她講了講戲,總覺得她那種狠勁還不夠
林姐拿着毛巾在幫她擦,化妝師在一旁給她補妝
林姐戳了戳她的手臂輕聲道:“那邊的探班記者過來了,等會要是問道你和賀正凱還有你老公的事情,你知道怎麽回答吧?昨天都和你說了,你記牢了沒有?”
盛蒲夏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隊伍點點頭,“我都記得”
探班媒體擺好了攝像頭和程導打了個招呼開始拍攝了,賀正凱上一秒還在悠哉的玩手機下一秒就換上了劇本,一副苦心鑽研的模樣
蒲夏嗤笑了一聲
記者對着鏡頭站,開始做介紹,“hello,大家好我現在呢,正在蘇州,身後是《十年盛夏》劇組,一起跟着我看看各位演員都在幹些什麽吧”
記者:“賀正凱,方便和我們進行個微訪談嗎?”
賀正凱比了個ok的手勢,放下劇本微笑着看鏡頭,“大家好,我是賀正凱”
記者:“你預計這個電影票房會是多少呢”
“嗯至少也得有五億吧,如果破五億我就直播脫衣服”
“那你覺得拍戲到現在和哪位女演員合的最有默契?”
“感覺都挺有默契的”
記者:“和盛蒲夏感覺怎麽樣?”
賀正凱知道這是他們在套他話,他笑着看了一眼蒲夏,“拍戲的感覺不錯”
鏡頭又走向了蒲夏,記者問道:“你好,請問爲新人感覺初次出演有遇到什麽困難嗎?”
盛蒲夏笑得很官方,“當然有,多虧了導演和其他演員的熱心指點,特别是趙清姐,每次都會給我很多建議,受益匪淺”
“那你覺得和賀正凱合開心嗎?”
“和任何一個演員合我都覺得很開心”
記者:“請問你理想男友是什麽類型的呢?”
盛蒲夏想起席灏的樣子,微微笑着,雙瞳柔和了不少:“個子很高,笑起來很溫暖,會做飯,對我很好”
“這麽詳細是不是有這麽個現實的男人存在呢?”
“這樣叫詳細?”她反問,“抱歉,我去上個廁所reads;”
記者再見問不到什麽也就罷,掉頭去采訪趙清反正一切可以靠後期神剪輯
——
傍晚收工,賀正凱請全劇組的人去隔壁的酒樓吃飯,蒲夏拒絕了,她本想回去收拾一下連夜趕回上海的,結果林姐和開車的李他們都去吃飯,她也不好說什麽,想着等明天再走好了
她在賓館裏看了會電視覺得有點餓就喬裝打扮出去,打算買點路邊攤吃拍戲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那一籠一籠五花八門的面包看上十分誘人,有豬樣子,有金魚樣子,還有糯米糕,種類繁多,看得她少女心爆棚
盛蒲夏撐着粉色的傘在攤點面前挑來挑去,最後買了20塊錢的糕點她邊吃邊往回走,沒走幾步就停在原地不動了
十來米開外的那個男人正站在香樟樹下凝視着她連綿的細雨打濕了他額前的發,雖然天氣陰沉,但他的輪廓依舊清晰白曦,西裝襯衫,站得筆挺,深潭的狹眸緊緊追随着她的身影
蒲夏反應過來,跑過去,舉起傘幫他遮擋住細雨
“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就過來了,本來我今天還打算回上海的”
席灏微微笑着,一把将她擁入懷裏,“我想你了,就過來了”
躲在角落裏的狗仔拍了拍大腿,趕緊将這個畫面捕捉了下來這次拍到的可是正臉啊!賺了賺了!
盛蒲夏吃了一半還握在手裏的豬饅頭就這樣摔在了雨水裏,心中如疾風驟雨降臨,心跳的頻率愈發頻繁
“先回賓館吧,這裏人多”席灏松開了她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本還想提防着點狗仔,隻是沒料到早已被拍到了
賓館的單人間很,也沒有大酒店的幹淨,床兩米開外就是浴室,還是全玻璃透明的那種,還不帶磨砂
天色較晚,昏黃的路燈下能夠清晰得看到飄散的細雨,濕潤清冷的空氣從半開着的窗戶裏穿透進來
蒲夏關了窗,開了空調
席灏本想洗個澡,看着這個浴室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洗個頭”
“嗯”蒲夏坐在床上看電視,繼續啃她剩餘的面包果然,古鎮的東西都是騙人的,中看不中吃啊,外表可愛可是味道還真不怎麽樣,和刀切饅頭根本沒有差
她轉頭看了幾眼席灏心裏正在衡量着剛才那句我想你了是什麽意思,是那種很簡單的我想你了,還是她腦子裏想的那種
席灏吹幹了頭發,坐在她身旁,拿了一個糕點嘗了嘗
“你剛說原本打算今天回去?”
“嗯,我這邊的戲份拍完了,但是林姐他們都去吃飯了,開車的李估計會喝點酒我也不好意思讓他們跟着我連夜趕回去吧”
席灏微挑眉,“我開車來的,你想回上海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不了,很晚了,明天再走吧你開車也很累吧”
她看着他,忽然覺得不是那麽想回去了她回去不就是爲了見他嗎reads;他現在在身邊,其實在哪裏都無所謂吧
後一秒盛蒲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什麽時候開始這麽依賴他了
席灏脫去外衣,躺在了床的外側,“我休息一會”
盛蒲夏洗了個腳也爬上了床,睡在裏側剛鑽進被窩,席灏一個翻身就抱住了她,側臉緊貼着她的蝴蝶骨處,聞着她的清香,眉眼間舒展了幾分
“陪我睡一會”他說
他最近忙着工程和出版說,幾乎是焦頭爛額,一天隻能睡兩三個時偏偏還想她想到睡不着
席灏的手環在她腰間,盛蒲夏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節節分明的手指骨十分修長她抓着他的手閉上了眼,隻覺得萬般柔情湧上心頭
半夜,盛蒲夏是被一泡尿被憋醒的,席灏依舊維持着抱她的姿勢
她怕驚醒他,可是又很尿急好不容易從他的懷抱裏鑽了出來,又面臨了個巨大的問題
她要在全玻璃的廁所裏上廁所?然後在靜悄悄的半夜裏發出流水般的聲音?而且還是在席哥面前
盛蒲夏心蒙上了一層灰
席灏半夢半醒間摸了摸身邊,沒人,他一下子清醒過來,開了燈就看見蒲夏對着廁所門在發呆
“怎麽了?”
“我我我想上廁所”
席灏起身,披了件外套,“我出去等你,好了給我開門”
盛蒲夏臉紅得像被煮熟的龍蝦,見他出去了,解了褲子坐在馬桶上一陣釋放
兩分鍾後她給席灏開了門
他摸着她的腦袋:“不用害羞,你時候在家門口尿尿的樣子我都見過”
她想起那些不懂事忍不住笑了出來,但又覺得很羞恥,幹脆不搭理他
已經快淩晨一點了,席灏調了個六點的鬧鍾,将她摟在懷裏,“再睡一會,早上我們早點出發回去”
“好”
兩人合眼入睡沒過一分鍾,隔壁房間傳來一陣陣有節奏的床與牆相撞的聲音,女人高坑的叫聲連綿不絕
半夜醒來隻要稍微有一點清醒後就不太容易能入睡,随着隔壁房間的各種聲音,她不自覺的開始腦補畫面,又想起上次在電影院裏看到的盛蒲夏咽了口口水,根本睡不着
她來來回回不知翻了多少個身,席灏一直雷打不動的維持着一個動
她朝他那面翻身時,席灏正好也側過身,兩個人撞在了一起她的手無意間觸碰到他
蓦然,他睜開眼看她
她能夠清晰的看到他每一根睫毛,他沉靜如萬年湖水般的眼睛裏染上一層熾烈的火光,深深的望進她的瞳仁裏
她聽到他越發濃重的呼吸聲,黯啞的急切的
“蒲夏,别亂碰”他抓住擱在他敏感處的手,挪到胸口,靜默了幾秒說道:“睡吧”
盛蒲夏凝視着他清隽的臉龐,心中一陣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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