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灏拿了寄存在前台的行李箱,吩咐客服等會送點冰塊上來牽着盛蒲夏的手就走進了電梯
電梯裏的暈眩帶動了蒲夏翻騰的胃,她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彎腰幹嘔了幾聲又極力的控制住,要是真吐在了電梯那真丢人
席灏攬過她的腰幫她順着氣,“中暑了?”
她大喘了幾口氣無力的點點頭,“對中暑你不提我還以爲我懷孕了呢難受了一晚上了”
“靠着我站,等會我給你刮痧”
盛蒲夏從不是什麽抵抗力很好的孩子,大病病總是輪得到她,時候大夏天總是跟在盛子傅後面亂跑,動不動就中暑上了初中以後到底是女孩子了也不會出去亂跑亂野,可是天氣一熱做點什麽活也容易中暑
13歲以後的蒲夏是生活在席灏家裏的,她住他的房間,他住在高中宿舍,周末回來也是和爺爺擠一擠她平白受着他們照顧年紀又正處于敏感的時期,周末時常會幫着爺爺去田地裏除除草什麽的,中暑了也都是席灏給她刮的痧剛開始是用手捏她的鼻梁,後來眉心紅了一塊,消了一個多星期,她出門都要遮臉,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讓席灏這樣給她消過暑,換成背後刮痧
一進房間蒲夏就趴在了床上,難受到無法動彈
席灏将東西放好,拿着酒店裏的茶杯到浴室裏接了點水,又洗了一個一塊錢的硬币,走到她身邊坐在了床沿
他也沒多想,有些習慣性的去撩她的衣服,剛卷起一節,盛蒲夏就跳了起來,宛如一隻收到驚吓的貓躲得遠遠的,十分警惕的看着他
她傍晚睡覺時因爲胃裏難受的原因是開窗睡的,二十幾層的高樓清風徐徐溜進來,搖曳着窗簾,悶熱的空氣中夾雜着一絲清涼,是夜晚獨有的氣息和韻味,懸在高空中的明月皎潔透亮
當他的手觸碰背後的肌膚的時候,微涼的觸感在那一瞬間讓她雞皮疙瘩立刻豎起,麻麻癢癢的那一晚的暧昧又湧現在腦海裏,她幾乎是本能的躲開
席灏把手中的茶杯放在床頭櫃上,擰開了她買的水喝了一口,薄唇上殘留的淨水在淡黃色的燈光下閃着晶瑩他看着她淡笑了一下,口氣有一絲無奈:“你把衣服向上撩,我給你刮”
驟然間,蒲夏又想起了什麽紅着臉直搖頭
以前到底是孩子從未在意過這些,可是後來變成了女生,這樣子的接觸總顯得太過親密當她的胸部開始發育,當月經初次來潮,在她的記憶裏,後來每次若不是到了沒有辦法的地步她不是要求席灏幫忙的每當他把她的背心往上卷的時候,她都把臉埋在枕頭裏,連呼吸都是心翼翼的即使她知道席灏隻是把她孩子看待
可那時候的害羞哪能和現在比,他們再也不是時候單純的模樣了,而是正常的成年男女,就好比那晚他對她起了反應
盛蒲夏揪着被子的一角眼珠子到處亂瞟,開了另外一瓶水咕噜咕噜一口氣喝了半瓶,淺淺的打了個嗝,“我也不是很難受,睡一會就好了reads;”
“别喝這麽多水,會反胃的”席灏把玩着手裏的硬币沒有想要退步的打算,中了暑怎麽可能睡一覺就好,怕就怕根本睡不好他歎了口氣,幾近哄孩子般的口吻:“乖,過來”
“席哥,我真的沒有那麽難受了你今天趕過來很累吧,早點睡吧,我我我去洗個澡”盛蒲夏揣着亂跳的心髒爬下了床,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癱坐在了地上
席灏三兩步橫跨過去将她從地上撈了起來安置在床上,“還說不難受?”
蒲夏扭過臉不講話
他隐約覺得哪裏有些奇怪此刻的姿勢也十分暧昧,他雙手撐在她腦袋的兩側,半傾斜着身子俯視她
粉嫩微醺的臉蛋,纖細白皙的脖頸,随着呼吸起伏的山峰
他低眸笑着,密長的睫毛掩蓋了他的眸子他忽然就明白了,原來他的青梅在害羞也對,她現在是個女人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對着他撩裙子的孩子了
“蒲夏,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她眨了眨眼,有些慌亂還是沒講話
“背過去,一會就刮完了不用害羞,難道你給醫生看病的時候也這樣扭捏?”
她很自覺地翻了個身不知道爲什麽有了他的保證她的戒備忽然就卸了下來席灏永遠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從不對她食言,也從不給她過多的保證
席灏将她的t恤從腰部卷到蝴蝶骨,手指靈活的解開了她胸罩的扣子,推在兩側光潔的背脊線條優美他以爲自己能控制住,甚至是心無旁骛,到底也還是高估了自己,那種想撲上去将她狠狠揉虐的沖動慢慢吞噬他的理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平穩有些急促拿着硬币沾了點水開始刮痧,沒一會她的背就顯現出一片赤紅刮痧一定要刮透,力道也一定要大,不然人還是會不舒服
盛蒲夏雙手緊緊抓着床單,咬着唇她怕癢,十分怕癢,特别是背部,輕輕的劃過去她就會覺得癢,更别提此刻他放肆的遊走了
席灏在背部兩側也刮了兩遍,卻發現她身子顫抖的厲害
“怎麽了?是不是很疼?”
蒲夏抹去了眼角的淚珠,搖晃着腦袋:“不是我就是覺得太癢,想笑還要多久?”
多久?他恨不得一直這樣下去,他的視覺還未得到滿足可是席灏知道,他永遠也不會滿足,此時的貪婪隻會引火燒身他抽了兩張紙巾擦幹了她背上的水珠,貼心的系好了她的扣子,整理好衣物
盛蒲夏卻很想阻止他她很想說,大哥啊,你真的會系扣嗎?胸罩鋼圈擱在胸中間實在咯得疼啊挂了痧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胃裏也不難受了,盛蒲夏像做賊似的捂着胸口一股腦的溜進來了浴室,調整好了自己的胸罩
又用冷水搓了幾遍臉,那種尴尬暧昧窒息才漸漸開始消退
席灏坐在床邊看着自己的雙手發了會愣,從行李箱裏拿出了睡衣和内褲準備沖個澡
客服人員送來了冰塊和沙布袋,蒲夏告訴他可以自己敷,席灏點頭,他知道她在害羞
他沖着冷水澡,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唇畔止不住的笑意reads;
如果說以前對她是關愛寵愛,那麽現在還真的是如饑似渴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齡還不開葷,整個人都像要炸了一樣和她有肢體接觸,看着她的樣子,都能讓他情不自禁他對這樣的自己也是無可奈何,也在極力忍耐
等有一天她願意,等有一天她愛他,等她心甘情願
他洗完出來的時候蒲夏已經歪着腦袋睡着了,手裏的冰塊袋滾落在一旁席灏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收拾掉了冰塊關了窗,又給她蓋好被子,生怕吵醒她蹑手蹑腳的鑽進了被窩
她其實哪裏睡得着,隻是佯裝罷了
次日清晨兩人都起得很早,一起吃了個早飯就分道揚镳了盛蒲夏本還想趕回去敲陸雙檸的房門的,不過她有點估算錯了,一向花枝招展的陸姐怎麽會甘心一個人睡呢
從她房裏先出來的是這次清宮劇裏的男二号,也不是什麽大牌明星,不溫不火他看了一眼蒲夏戴上墨鏡往走廊的左邊走去
盛蒲夏進了房間,滿室的淩亂,□□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捂着鼻子看了一眼正在化妝的陸雙檸
“别化了,等會那邊化妝師會給你化的吃個早飯就快點過去吧,副導說八點就得集合”
她斜了一眼蒲夏,傲着脖子說道:“你别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我,自個昨天不是還帶了男人回房間嘛”那男人她也隻是看到了一個背影,看上去挺不錯的,呵,但是誰知道呢,如果長得很帥又怎麽會看上盛蒲夏,這樣想的話那男的肯定一般般
蒲夏懶得和她解釋,這也是她的*她和席灏結婚三年,除了村裏的人,盛子傅,白曦,還真沒幾個知道的
在片場中途休息時,程導打了個幾個電話,看着手裏的新劇本眉頭緊鎖
陸雙檸瞅着有新劇便一口一個舅舅,喊得甜死人
盛蒲夏站在她身旁給她扇着電動風扇,順便聽聽他們聊天,沒準還能聽到些八卦
“舅舅,這個劇怎麽了?十年盛夏?這是說改編的吧?”
“嗯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拿到了者的版權,可是這種青春文,說實話,悲劇比較吃香那原著者就是不肯改結局,要不是他太火我還不想拍呢啧,拍成好結局哎喲,票房口碑會好嘛”
蒲夏聽到書名心中一撼,瞥了幾眼劇本唔,還真是那本書她最愛的者又有書要被拍成電視了,真是太厲害了
“這不是編劇的事嘛,您煩心什麽呀”陸雙檸補了點唇蜜
“新劇本已經拿到了,選演員也很重要,那者說是要欽點演員他娘的,到現在還不給個準信”
一聽到選演員,陸雙檸腰闆瞬間挺直了,“舅舅,要不你和他推薦推薦我?青春校園電影我也可以駕馭啊女主不行,女二也行嘛我聽說這個者可火了,叫什麽來着,好像是叫默”
“盛默”蒲夏插嘴補充
“對,盛默這幾年可是紅遍了大江南北啊,又寫說又寫散文的,前段時間那個票房排第一的電影不就是他的另外一部說嘛舅舅你别煩,這票房啊肯定是有保證的,人家紅耍點大牌也沒什麽,舅舅,你可别忘了給我留個角色啊,說不定今年的最佳女配角就是我了呢”
程導憨厚的笑着,滿口答應
蒲夏努努嘴,最佳女配角?最佳野雞獎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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