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裏拍了拍自己的身上,搖了搖頭:“沒事!”
撞了德米特裏的阿拉伯人,不斷的鞠躬道歉,嘴裏着對不起,對不起,一臉的惶恐,仿佛看出來德米特裏是一個大人物。
“沒事!”德米特裏笑着擺了擺手,眼睛掃過了這個阿拉伯人一眼,很普通的阿拉伯人,沒有任何的異常,背着一個行李包,看起來行色匆匆,應該是在趕路,正好不遠處就有一個汽車站,通往叙利亞各個地區。
“真主在上,感謝您的寬容!”阿拉伯人看了下德米特裏,确認原諒自己之後,祝福了他一句之後,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雖然出門被人撞了一下,但是心情非常美麗的德米特裏沒有放在心上,今天他看一切都十分的順眼,包括不遠處以前一直厭惡的印度阿三開的咖喱店還有不遠處叙利亞政府的盯梢,還有一街之隔的美國佬cia的辦事處。
“漢森,我們走!哈哈!哇哦!音樂大聲!”德米特裏将包往後座一丢,興奮的叫了起來,整個人跟着旋律開始晃動,從副駕駛的車櫃之中拿出一瓶啤酒,用手指一彈,将酒蓋彈飛,整個人興奮的喝了起來,時不時的對着周圍的人吹着口哨,完全看不出來一副軍情六處駐外辦事處領導人的感覺,更覺更像是一個飛車黨,或者就街邊的混混。
駕駛員漢森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悍馬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飛一般的竄了出去,驚的周邊的人一片驚呼,慌忙的走開,軍情六處的幾個觀察員互相看了看聳了聳肩膀,誰也沒有将這件事寫入日志之中,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将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可能做的比德米特裏還要過分,況且他在這個國家呆了整整兩年還要長。
距離不遠處的拐角,剛才撞了德米特裏的阿拉伯人看了看手中的裝置,嘴角≦≦≦≦,m.@.co∞m笑了笑,随手攔住一輛出租車,這個阿拉伯人就是林清,剛剛從天眼二隊手臨時居住出來之後,就來到這裏等待着:“麻煩您能快将我送到機場嗎?我趕四十分鍾之後的航班!”
司機看了看林清,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先生,從這裏到飛機場最快也要三十分鍾,我想您可能要錯過航班了!”
林清一句話沒從兜裏掏出了一疊美金遞了過去:“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談談最快多久可以到達機場。”
司機看見一疊美元之後,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熟練的挂擋油門,出租車立刻從原地竄了出去,在大馬士革的市中心飛快的亂竄,一邊加速一邊着:“看在錢的份上,我想我們隻需要二十分鍾,不或者更快,你知道的我的朋友,美元是萬能的,他能夠讓我興奮,也能夠讓我這輛車從時速八十飙升到一百六,吼吼!”
林清緊緊的抓着車上的把手,現在他有一種體驗了速度與激情的感覺,真的太刺激了,周圍的風景一直在倒退,在他眼前一閃而過,他根本就看不清什麽跟什麽,隻聽到風在耳旁尖銳的叫喊着,遠處的建築物一瞬間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出租車師傅的駕駛技術十分的過硬,在不寬的道路上不斷的調整着方向,車輛如同在刀尖上跳芭蕾,不斷的在各種各樣的車輛的縫隙之中穿梭着,剛剛就和一輛大貨車差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哇哦,那是什麽,該死的,他不要命了嗎?”德米特裏車上,駕駛員漢森被從身旁一閃而過的出租車吓了一跳,剛才要不是自己反應及時估計就和那輛出租車撞在一起了。
手中拿着酒瓶,跟着節奏搖擺的德米特裏反而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大聲的喊着:“也許他們趕着去見上帝!”
“哈哈,頭,我覺得也是,希望他們在天堂愉快!”
“嗚呼!漢森,給我飙起來,哇哦!爽翻了,我都好久沒有這麽放縱過了,哈哈哈,去***的該死的形象,該死的工作,該死的,受夠了哈哈,我當年可是西倫敦三害!”德米特裏一邊着,一邊用手将自己的領帶解開,嘴巴裏興奮的叫喊着,顯然對于即将回到大腐國,回到倫敦十分的興奮,腦海之中已經想到了太陽報的那些三版女郎。
十三分鍾之後,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在機場大廳之前響了起來,聲音十分的刺耳,整個機場大廳都能夠聽見,林清死死的抓住車輛的把手,他有些後悔剛剛的話,在過去的十三分鍾之中,他這輩子再也不想經曆,對于這種腎上腺素急速暴增的運動他怎麽都熱愛不起來,這完全是在拿自己的命和死神共舞。
“十三分鍾,先生,沒有超過您的時間,祝您旅途愉快!”司機師傅看了下自己的手表,然後将表打了起來,十三分鍾跑完了半個時的車程,對于他來也是一項新的驕傲記錄!
“給!”
林清将美元遞給了司機師傅,推開車門,腳打着顫走了下去,自己也算是走過南,闖過北,殺過人,放過火,也曾經飙車過,但是第一次感覺坐着别人的車飙車是多麽恐怖的事情,這比給他一把武器讓他去戰場還要恐怖,林清感覺剛才的十三分鍾是自己過的最漫長的十三分鍾。
感覺自己的身後随時都有一個穿着黑色的鬥篷,拿着一把鐮刀的男子随時準備将自己的性命收走,哦錯了,應該一個拿着一個判官筆,拿着一本叫做《生死簿》的東西,在陰暗處盯着林清,隻要司機手一滑,就要将林清的名字從《生死簿》上劃下去。
步履闌珊的林清走下車,手扶着一個路燈,立刻将剛才在胃裏翻滾的東西全部一口氣吐了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