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謝謝你們的配合!”一邊鼓掌,土匪頭子走進博物館大門。
身後幾名劫匪推搡着鹿角銜香往前走,幾個安保人員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現在他們的命捏在别人手中,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生怕惹怒了這些殺才。
劫匪頭子走了幾步,又往回退後了幾部,拍了拍腦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你們現在有什麽價值嗎?比如幫我們打開保險櫃之類的。”
幾名安保人員面面相觑,平澗大朗有些尴尬道:“我們隻是普通的安保人員,負責一些日常巡邏,沒有保險櫃密碼和鑰匙。”
“哦,這樣啊!也就是沒有價值了是嗎?”
劫匪頭子嘴角又揚起了一道似笑非笑的笑容,眼睛微微一眯,殺氣一閃而過。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答應過我們的,保證我們的安全,你過的。”
平澗大朗吞了了口口水,緊張的和劫匪頭子争論,他感覺到劫匪身上的殺氣。
劫匪頭子手扶着下巴,想了想:“哦,這樣啊!我有過嗎?”
平澗大朗連連頭,恨不得将腦袋下來:“你過的,你剛剛的,就在剛才,你我們放下武器投降,就保證我們的安全,放我們自由!”
“哦,這樣啊!”完劫匪頭子拍了拍平澗大朗的肩膀,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嗙,嗙,嗙……”
幾聲清脆的槍響,幾名安保人員腦袋直接被打穿,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仿佛再:你答應過的,你真的答應過。
“我這人很有原則的,不過記性好像有些不太好,我記得我好像沒有答應過保證你們安全。”
“我有答應過不殺他們嗎?有還是沒有?算了,反正都殺了,不想了,真是個頭疼的問題,看樣子回去該吃藥了。”
劫匪頭子有些神經質的自言自語,然後瘋瘋癫癫的走進了博物館展廳大門。
幾名劫匪跟在身後見怪不怪,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鹿角銜香吞了下口水,整個人已經開始有些發抖,遇到這樣一個話不算話的神經病,自己是否有命活下去,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博物館展廳十分的大,進門以後劫匪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往中國畫所在的區域奔去,看樣子之前已經踩過,而且對博物館十分的熟悉。
走到一半時,劫匪頭子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在原地來回的走來走去:“我記得我好像答應不殺他們?我殺錯人了嗎?老二,你告訴我,我答應過那幫保安不殺他們嗎?”
老二搖了搖頭:“當家的……”
劫匪頭子一個箭步直接走到老二面前,槍着他的腦袋大喊:“我都了,星期六不要叫我大當家的叫我将軍,周日才是大當家的!”
老二輕輕的将劫匪頭子的槍口從自己腦袋上移開:“将軍閣下,今天已經是周日了,所以您現在是翦雲山大當家的!”
“哦,這樣啊!那個二當家的,我有答應過不殺那幾個保安嗎?”
“回大當家的,沒有!”
劫匪頭子了頭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就嘛,肯定是我自己記錯了,我肯定麽答應不殺他們,他們長得太醜了,嗯,對就是太醜了,所以我怎麽會不殺他們呢……”
老二和身邊幾個劫匪互相看了看,得,頭病又犯了。
五分鍾,衆人終于來到了博物館中國畫的展區,五副中國國寶安安靜靜的躺在站台,散發着迷人的魅力。
劫匪頭子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細針,開始在展台鑰匙口搗鼓了幾下,最外圍的一層鎖瞬間被打開了。
“将軍,外面日本警察已經到了。”屋外警鈴聲已經清晰可見,劫匪頭子随身的對講機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聲音十分的低沉,平穩,沒有絲毫的慌亂,仿佛外面的警察根本不存在。
“六子,今天已經周日了,要叫我大當家的!”
“好的,大當家的,我們應該怎麽辦?”
“殺了他們,哦不,不用殺光,給我三分鍾,任務就能完成,你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撤退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
“知道了!”
“二當家的,我是跟你的!”
“……”
劫匪頭子打開一個保險櫃的最外層的防護裝置,露出裏面的指紋識别防盜裝置。
“美麗的鹿角女士,現在輪到你了,我想想,這是你的指紋呢,還是唇紋呢?或者是腳趾紋?”
鹿角銜香将頭轉了過去,不去看那個來自青山的957,他眼神中透露出的邪魅氣質,讓她有些着迷。
劫匪頭子躲在地上,饒有興緻的看着有些倔強的鹿角銜香,用手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哦,這樣啊,你不話,那我是幫你手砍下來還是腳砍下來,挨個挨個試試?如果都不是我再将你腦袋砍下來?這麽美麗的一個腦袋啊,掉下來血淋淋額,真可惜。”
一開始劫匪頭子的聲音有些玩世不恭,帶着嬉笑,越往後,語氣中血淋淋的味道越嚴重,**裸的威脅鹿角銜香,最後聲音仿佛從地獄中傳出來,刺激着鹿角的神經。
“劫匪先生……”
“叫我957,或者大當家的,今天我是大當家的。”
“957先生,密碼我有,您能讓讓嗎?我來給你們打開。”
劫匪頭子滿意的了頭,讓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你很聰明,鹿角女士。”
鹿角銜香将自己的中指和大拇指同事放上指紋識别器,“滴”的一聲輕響,保險櫃應聲打開,輕輕的打開防盜櫃台:“957先生,您要的畫就在這裏,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劫匪頭子沒有話,有些癡迷的走向前去,輕輕的撫摸着幾幅畫:“就這些破東西,能價值五百萬美金,啧啧真沒看出來啊。”
鹿角銜香心中十分想吐槽:“這尼瑪一幅畫拿出去拍賣都是數千萬美金,你居然不值五百萬美金?”
“收起來吧。”
“是。”
大概欣賞了十秒鍾,劫匪頭子揮了揮手,幾個跟在身後的喽喽将馬遠的《洞山渡水圖》、《寒江獨釣圖》,梁楷的《雪景山水圖》、《李白行吟圖》、《六祖截竹圖》、李迪的《紅白芙蓉圖》裝進了一個背包裏,動作十分的粗暴,看着鹿角銜香心中都在滴血。
“老六撤退了,收拾收拾,停車場集合。”
“收到二當家的,這次你們沒有幫我丢下來,上帝保佑。”
鹿角銜香有些忐忑的看着957,雙手不斷的揉捏着自己衣角,心中十分緊張,劫匪的目的達到了,自己的審判該來了。
“我可以走了嗎?”
劫匪頭子有些詫異的看着她:“你還在這裏幹什麽?跟我們一起走嗎?對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傻女人。”
鹿角銜香松了一口氣,沖着957不斷的鞠躬:“謝謝,謝謝,您是個好人。”
“嗙”
一聲槍響鹿角銜香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倒了下去,腦袋上有一個血淋淋的槍洞。
“我最讨厭别人我是一個好人了,我好人的都該死,都該死,你才是好人,你們全家都是好人!”
劫匪頭子有些暴躁的在原地徘徊了幾步,心情十分的煩躁,突然又蹲下來看了看鹿角銜香的屍體:“嗯,這麽漂亮的腦袋開一個洞真的好醜,哎,破壞了美感,真是一個失敗的藝術品。”
“大當家的,該撤退了,警察上來了。”
“哦,這樣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