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包容,隐忍和大度,卻讓自己的兒子跟兒媳婦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兩人三番兩次輪流步入醫院,饒是林建輝再好的脾氣,此刻也不得不震怒了。
欺人太甚!
就連一邊的闫諾也感覺到了林建輝身上的怒氣,低垂着腦袋,一言不語,靜靜的等待着林建輝吩咐。
林建輝雙手背負在身後,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最近的事情都因爲劉夢詩而起,我不管劉家對慕梵有什麽恩情,劉夢詩那個女人太不知廉恥了,既然她那麽喜歡做小三,那就讓她做個夠。”
一想到林慕梵跟幕清幽因爲劉夢詩的事情不知道糟了多少心,林建輝的臉色就一陣難看,忍不住冷哼出聲:“我倒要看看,那個劉夢詩跟劉家有什麽本事!”
闫諾見狀,點了點頭,看樣子,劉夢詩這次是真的惹怒林建輝了,多年不管事的他,原本相信兒子自己會處理好,如今看來,他還真是低估了兒子對恩情的看重。
“以後二爺跟三爺那邊,别讓他們在接近少夫人。”林建輝冷笑着。
闫諾聞言,點頭應答着:“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林建輝一眨不眨的看着闫諾,神情意味不明,随後緩緩的移開,将視線落在了搶救室的方向,哪怕表面上保持着冷靜,林建輝的心裏也七上八下,忍不住爲兒子捏一把汗。
陳美茹并沒有責怪幕清幽的意思,隻是在一邊無聲的陪伴着她,給予她無言的安慰。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幕清幽啜泣的看着陳美茹擔憂的神色,想到她在擔心林慕梵的同時還要顧及自己的感受,幕清幽的心狠狠的抽痛着。
擡手擦拭着臉上的淚水,幕清幽伸手握住了陳美茹冰冷的雙手,聲音略帶哽咽的開口:“媽,慕梵一定會沒事的。”
幕清幽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哭哭啼啼的隻會讓婆婆更加的心慌意亂,慌亂之後,幕清幽穩住了自己的心神,反過來安慰着陳美茹。
陳美茹錯愕的看着她,然後欣慰的笑了:“你也别太擔心,這不是你的錯,倒是你,我聽說你二叔又帶着你三叔去找你們了,幽兒,你别聽你二叔跟三叔的話,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他們來插手。”
提到林建峰和林建海,幕清幽想到自己跟林慕梵争執的原因,不禁好奇的問着:“媽,我們幕家之前有得罪二叔他們嗎?”
“爲什麽這麽問?”陳美茹不解的看着幕清幽,難道,老二他們又胡說了些什麽?
對于老二和老三家,陳美茹心裏原本就不滿,如今更是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幕清幽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将林建峰找來對他們說教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跟陳美茹說了:“媽,二叔跟三叔恨不得我跟慕梵立刻就離婚了,爲什麽?”
幕清幽一直好奇這個問題!
陳美茹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兒媳婦,想到兒子的特意交代,忍不住在心中歎息着,在來醫院的時候,陳美茹就聽闫諾提過兩人争吵的事情,雖然兒子一再交代,陳美茹想了想,還是決定林家的情況如實告訴幕清幽。
“幽兒,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林……”陳美茹思索着該如何開口訴說,可是不等她開口将話說完,急救室的門被拉開,隻見戴着口罩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陳美茹跟幕清幽見狀,立刻沖到了醫生的面前,幕清幽着急的詢問着:“醫生,怎麽樣了?”
林建輝走到妻子的身邊,伸手攬着她的肩膀,無聲的給她力量。
“幸好送來的及時,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不過……”
醫生前面的話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但是後面未說完的話,讓衆人放松的情緒再次緊繃。
看着大家緊張的情緒,醫生繼續說着:“身子受到撞擊,病人頭部先着地,輕微的腦震蕩,顱内有一塊血塊壓迫到動脈神經那裏,暫時沒辦法手術,隻能先用藥物控制着,另外肋骨斷了兩根,一根插進肺部裏,現在已經縫合,隻要腹部的傷口不受到感染就可以了。”
醫生的話才說完,陳美茹立刻靠在了林建輝的身上,捂着雙唇,不敢讓自己哭泣出聲,淚水已經沾濕了她的臉龐。
幕清幽臉色慘白,身軀搖搖欲墜,最後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當幕清幽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處醫院病房中,撐起自己的身子,幕清幽環視着四周,當看到隔壁病床上林慕梵的身影,幕清幽一把掀開了被子,**着雙腳從床上跳了下來,朝着林慕梵所在的病床飛奔而去。
眼眶裏含着淚水,幕清幽顫抖着雙手,輕柔的撫摸着林慕梵蒼白的臉頰,無聲的哭泣着。
“幽兒,你醒了。”陳美茹手上拎着兩個保溫盒,推開門就看到了幕清幽站在病床邊的身影,立刻驚喜的來到她的面前。
幕清幽慌亂的擦着臉上的淚水,對着陳美茹牽強的笑了笑:“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幕清幽記得自己在聽完醫生的話之後,悲從中來,陷入了昏迷中,想來跟林慕梵在同一間病房内也是婆婆的安排。
陳美茹心疼的望着她:“你這孩子,跟媽也要這麽客氣嗎?”
“剛剛你父母已經來醫院看過你跟慕梵了,你爸他回林氏處理剩下的事情了,慕梵車禍的消息已經被外界知曉了,林氏不能沒有人掌管,醫院這邊有我跟你媽,你放心。”陳美茹輕聲安撫着幕清幽的情緒,不希望他太過擔心。
幕清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小聲的問着:“媽,醫生有來檢查慕梵的身體嗎?有沒有說些什麽?”
言語中滿是對林慕梵的擔憂,幕清幽看着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林慕梵,心中陣陣難受,就像被針紮了一般。
陳美茹打開保溫瓶,爲幕清幽倒了一碗參雞湯,說着:“幽兒,先喝點湯。”
幕清幽看着陳美茹遞過來的雞湯,食不知味的飲食着,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林慕梵,神情懊悔,更多的是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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