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飛舞的花瓣,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花香,紅毯的兩端擺放着幕清幽最愛的紫色桔梗,她卻無暇理會,一顆心,都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
随着林慕梵走動的步伐,教堂内響起了耳熟能詳的結婚進行曲,聽着耳邊那熟悉的曲調,幕清幽隻覺得諷刺至極。
是不是從今天過後,她的一生,就這樣被林慕梵給束縛住了,心痛難當,幕清幽任由淚水滑落,林慕梵,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可曾給過我選擇的權利?沒有,除了逼迫,再無其他。
終于,林慕梵抱着幕清幽在聖壇前停下,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的身子,親昵的摟着她的腰肢,不讓幕清幽受傷的左腳着地。
猶如傀儡娃娃一般,親昵的靠在林慕梵的身上,幕清幽的臉色慘白,眼前,不禁浮現着自己跟齊子衛之間的點點滴滴。
“幽幽,以後我們結婚了,我一定好好呵護你,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我們的婚禮,我一定會在教堂内擺滿了你最愛的桔梗花,然後讓賓客胸前的禮花全部換成紫色桔梗,你說好不好?”
“幽幽,這一輩子,我齊子衛就認定你一人做我的妻子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此生不離不棄。”
“戴上我的戒指,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的目光隻能追随着我,你的心裏也隻能有我的存在,知道嗎?”
猶記得當齊子衛向自己求婚的情景,當那一枚戒指套上的時候,幕清幽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可是現在,所有的幸福都幻滅了,再也不會有那麽一個人,溫柔的對自己訴說着愛語,再也不會有那麽一個人,霸道的要求着自己。
越想越心痛,幕清幽緊咬着下唇,不敢讓自己的哭聲宣洩而出,口腔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腥甜,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極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緒,幕清幽隐約中聽到了一道低沉的嗓音,那堅定的三個字,讓幕清幽瞬間回歸了現實。
“我願意。”
在神父的話音下,林慕梵堅定的回答着。
低着頭,幕清幽聽着神父的話語,喉頭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無法言語。
腰部傳來一陣淡淡的痛意,在神父的詢問下,幕清幽卻像是失去了語言能力,沉默不語,一邊的林慕梵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緊緊的摟着幕清幽的腰肢。
“到你了,你知道應該怎麽回答的。”林慕梵出聲提醒着幕清幽。
擡頭,含淚的目光對上林慕梵暗沉的目光,幕清幽嘴角僵硬,難看的笑着,張嘴,緩緩的開口:“我……”
剩下的話,幕清幽張着嘴卻無法說出口,直視看着林慕梵冷然的目光,神情呆愣,終于不再隐忍,在林慕梵的注視下,淚流滿面。
“想想齊家,想想齊子衛,清幽,到了這節骨眼,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别逼我毀了齊子衛的一切。”
林慕梵低沉的嗓音猶如魔魅一般,在幕清幽的耳邊不斷的回蕩,搖着頭,幕清幽悲傷的哭泣着,隻覺得眼前的林慕梵十分的可怕。
“林慕梵,我恨你。”幕清幽怨恨的瞪着身邊的男人,輕聲說着。
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幕清幽不情不願的說着:“我……我願意。”
林慕梵在聽到幕清幽說出口之後,如負釋重,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在神父的話音下,林慕梵從闫諾托着的盒子裏拿出了戒指,溫柔的執着幕清幽的小手,将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
好幾次,幕清幽都屈起了手指,有意的阻止了林慕梵的動作,最後卻在林慕梵的目光下,流着淚,望着無名指上那閃閃發光的戒指,淚水滴落在白皙的手背上。
失神的望着闫諾手中另外一個錦盒,幕清幽沒有任何的動作,最後,才舉起沉重的雙手,從錦盒内拿出了戒指,不情不願的套在了林慕梵左手的無名指上。
“我以主的名義宣布,你們正式結爲夫妻,新郎先可以吻新娘了。”神父感覺到兩人不對勁的情緒,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不等幕清幽反應過來,林慕梵大手輕輕擡起幕清幽的下巴,在衆人的祝福聲中,俯身,霸道的吻住了幕清幽嬌豔的紅唇。
儀式結束之後,衆人便在林家的安排下,朝着‘皇庭’酒店駛去,因爲腳傷,幕清幽被送回了林慕梵新購買作爲婚房的公寓,并沒有出現在接下來的酒席當中。
身上依然是那一套繁瑣的婚紗,幕清幽木讷的坐在床沿,滿室喜慶的紅色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望着右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幕清幽心中一痛,伸手将戒指扯了下來,随意的丢在了床頭櫃上。
她想要離開這個讓自己壓抑的地方,可是左腿的傷讓她無法正常的行動,這一刻,幕清幽不禁痛恨起自己,早知道,她就不應該這麽愚蠢将自己的腿給摔斷,現在就算是想逃,她也無處可逃了。
就這樣呆坐着,幕清幽失了神,俨然不知時間快速的過去,夜幕漸漸的降臨。
林慕梵回來的時候,帶着一身的酒氣,臉色潮紅,當看到呆坐在床上兩眼無神的幕清幽時,眸光中閃耀着危險的光芒。
“在想什麽?還在想齊子衛那個沒用的廢物?嗯……”
走到幕清幽的身邊,林慕梵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幕清幽仰視着自己的目光,冷冷的嘲諷着:“我奉勸你,早點對齊子衛死心,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心裏就隻能有我的存在,我不允許你還想着他。”
許是因爲喝了酒的原因,林慕梵絲毫忘記了放輕手上的力道,不一會兒,幕清幽白皙的下巴上便浮現一抹紅印。
下巴上傳來一陣痛楚,幕清幽卻沒有絲毫的感覺,隻是冷冷的看着眼前一臉醉意的男人,嗤笑着:“林慕梵,我的心裏隻會有子衛的存在,你,走不到我的心裏。”
林慕梵聞言,目光一冷,赤紅着雙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後輕輕的笑着:“不管怎麽樣,你終于嫁給了我,清幽,我終于得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