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部非洲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辛辛苦苦忙活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英國跪了,法國倒了,德國徹底躺平,現在俄羅斯跳出來說歐洲是歐洲人的歐洲,做夢呢。
雷震的酒量還是可以的,對付西年科不在話下,南部非洲這邊的節目也确實是多,把近衛第五坦克集團軍牢牢釘死在易北河。
酒桌上不分勝負沒關系,其他方面找場子。
南部非洲人最擅長的運動毫無疑問是足球,去年冬天踢遍歐洲盟軍無敵手,俄羅斯人之前幾乎沒有接觸過足球這項運動,不過足球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
在充分了解足球這項運動後,俄羅斯人就徹底愛上了這個運動,哪怕在賽場上動不動就被南部非洲人提成十比零,也屢敗屢戰。
俄羅斯人也有聰明的,足球踢不過南部非洲,就從其他項目上找場子。
北極圈國家嘛,最擅長的是雪上運動。
不過此時天公不作美,季節不合适,雪上運動沒條件,于是俄羅斯人就挖空心思,把競争徹底從戰場上,轉移到賽場上。
于是各種奇葩競賽就應運而生。
踢球踢不過你,那就比誰力氣大好了。
扛木頭搬石頭什麽的無法體現集體主義精神,拔河這種更受歡迎。
精細的也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俄羅斯現在最流行的居然是芭蕾,很多男人跳起來居然也似模似樣。
南部非洲人也不是不喜歡芭蕾,不過在大多數南部非洲人的概念中,芭蕾還是女人跳起來更好看。
于是掰腳趾,打耳光,石頭剪刀布,乃至于背媳婦,雙方都玩的不亦樂乎。
從目的上看,雷震跟西年科都一樣,都是想把對方拖住,等待柏林決出勝負。
南部非洲人畢竟棋高一籌,當某天南部非洲人把軍犬牽到賽場上,俄羅斯人終于敗下陣來。
南部非洲軍犬曆史悠久,羅克在當警察局長的時候,就成立了專業的警犬繁育基地。
經過幾十年的培育,南部非洲以南非獒和德國牧羊犬爲主,繁育出新一代軍犬。
這種軍犬兼備南非獒的強壯和德牧的忠誠,反應敏捷,聰明機警,被譽爲全世界最好的軍犬。
俄羅斯其實也有優秀犬種,尤其是邊境巡邏犬,從塊頭上說,堪稱犬類之王。
邊境巡邏犬就是高加索犬,成年體重可達70千克以上,是一種優秀的家庭護衛犬。
在俄羅斯,高加索犬其實并不受重視,這種狗真正出圈是在二十年後,現在俄羅斯軍隊中,軍犬的地位并不高。
“軍犬的作用非常大,尤其是在爆炸物的嗅探上,城市作戰中,如果有軍犬的配合,可以有效減少我們的傷亡。”來自約翰内斯堡警犬繁育中心的資深訓犬師卡洛斯對狗狗們的喜愛發自内心。
狗狗不愧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南部非洲人最狗狗的喜愛人盡皆知,約翰内斯堡警察局現在的吉祥物還是一隻南非獒。
羅克的正義宮,警犬都是有編制的,日常生活費比正義宮特勤人員都高。
南部非洲人也有養狗的習慣,不僅偏僻農場,就連城市居民也有很多人養狗。
當然南部非洲人養狗的要求也是很嚴格的,遛狗不牽繩絕對禁止,噪音擾民會被投訴,随意遺棄同樣是違法的,在大多數家庭中,寵物的地位堪比家庭成員。
“我們也有這方面的研究,軍犬不僅可以用于排雷,而且可以用于作戰——”來自訓練和實驗犬舍、軍事和運動犬學校的契科夫對軍犬培養同樣深有心得。
“不不不,軍犬可以用于排雷,但是絕不能用于作戰!”卡洛斯有底線,相對于作戰來說,排雷是比較安全的。
契科夫所謂的“作戰”,是将炸藥綁在軍犬身上,沖進德國人的坦克下方引爆。
德國人的坦克被炸毀,軍犬肯定也粉身碎骨。
“爲什麽?”契科夫對于軍犬的定位跟卡洛斯不同。
“狗是我們最忠誠的朋友,就像我們的家人一樣,你老婆或許會背叛你,你的狗絕對不會——”卡洛斯強調。
契科夫就哈哈大笑:“你的家庭生活肯定不幸福,所以你才會這麽想!”
不能說卡洛斯聖母,隻是目的不同,有人家庭至上,有人活着本身就已經很艱難了。
俄德戰場那種情況,連俄羅斯人的生命都沒有保障,國家都危在旦夕,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南部非洲承平日久,衣食無憂的人自然會将注意力從生存轉移到如果提高生活質量上。
“我們還是交流下如何排雷吧——”卡洛斯不想争論這個問題,環境不同,對待生活的态度自然也就不一樣。
關于排雷,這一點都沒有什麽疑問,在俄德戰場,軍犬參與排除的地雷有四百萬顆。
從這個角度上說,每天一頓肉也真不過分。
南部非洲這邊的軍犬作用更大,尤其在巡邏警惕上,軍犬的作用比哨兵強多了。
狗的聽力是人的16倍,它能聽到的最遠距離大約是人的400倍,狗不僅能排除爆炸物,甚至能監測癌症。
“俄羅斯軍犬在排雷上的能力絕無僅有!”契科夫有信心,不就是比賽嘛,誰怕誰。
順便說一句,在剛剛結束的第一屆打耳光大賽上,契科夫排名第一。
不止契科夫,排名前三的都是俄羅斯人。
南部非洲人不是抗打擊能力弱,而是不想被動挨打。
同樣是在剛剛結束的拳擊比賽上,南部非洲遠征軍的官兵包攬前五。
很多人的印象裏,俄羅斯人個個都是門闆身材,身高體胖,近身肉搏天下無敵。
其實都太刻闆,南部非洲人在近身肉搏的時候,表現比俄羅斯人更強。
關鍵還是生活水平。
到1945年,俄羅斯進入戰争狀态也已經第四年,這四年不說生活極端困頓,大部分俄羅斯人的生活是受到戰争影響的。
南部非洲沒影響,官兵們身體素質不僅沒下降,反而因爲整個社會的尚武精神,提高到一個新的水平,不管是平均身高,還是體重上,南部非洲遠征軍都占據優勢。
“呵呵——”卡洛斯更有信心。
俄羅斯是高加索犬打天下,警戒、防爆、護衛全能。
南部非洲更專業,針對不同犬種的能力進行強化,結果就讓契科夫的表情有點難堪。
“讓它們直接撕咬,這才能真正反映出軍犬的能力!”契科夫看樣子恨不得賭點什麽。
卡洛斯果斷拒絕。
尼瑪你們那高加索,狗頭比人頭都大,站起來比人高,一頓飯造三大碗,看長相就很俄羅斯。
“交流,重在交流——”卡洛斯見獵心喜,把高加索這種狗交給俄羅斯人喂養純屬浪費。
南部非洲人養狗不重視品種,純不純的不重要,關鍵是好養聽話。
高加索看上去憨了點,優勢還是很明顯,這塊頭一看就是很優秀的家庭護衛犬,南部非洲要是引進,應該會很受歡迎。
“送你了!”契科夫也大方,俄羅斯人關系混熟了,命都可以給你。
巴頓不關注底層交流,第九裝甲師是遠征軍的前鋒部隊,被近衛第五坦克集團軍釘死在易北河沒關系,後續部隊可以從其他方向渡過易北河,俄羅斯人兵力再多,也不可能把易北河徹底堵死。
“在不遭遇德軍抵抗的情況下,南部非洲遠征軍的推進速度,平均每天可以達到70公裏,英軍和美軍的速度隻有20公裏,誰能告訴我爲什麽?”巴頓不滿意美軍和英軍的推進速度。
英國人就算了,前線部隊攻擊乏力,後勤保障不暢,兼且在春季攻勢和柏林空降中損失慘重,畏首畏尾可以理解。
美軍裝備的汽車,跟南部非洲遠征軍相比一點也不少,機動能力差不多。
可爲什麽美軍的推進速度這麽慢?
巴頓需要埃森豪威爾的解釋。
“我們現在在德國境内作戰,随時可能遭遇德軍,我們也沒有當地民衆的支持,缺乏情報,速度慢很正常。”埃森豪威爾理由充分,南部非洲遠征軍推進速度快是你們輕敵冒進。
蒙哥馬利不說話,甚至有點醉眼惺忪。
柏林空降失敗後,蒙哥馬利打擊嚴重,他現在已經失去成爲英國第一名将的可能,英國戰争部甚至在考慮更換人選。
最有可能接替蒙哥馬利的是海軍元帥坎甯安。
不過坎甯安拒絕了英國戰争部的任命,他自認在英國遠征軍司令的位置上,不可能比蒙哥馬利幹得更好。
陸軍和海軍是兩碼事。
尤其對于英國這樣的傳統海權國家來說。
所以蒙哥馬利這段時間沉溺酒精,一蹶不振。
别以爲隻有俄羅斯人愛喝酒,英國人就都是紳士。
英國的酒蒙子跟俄羅斯相比一點也不少,喝大了之後酒品甚至更差,這方面都是一丘之貉。
“荷蘭境内的德軍已經全部撤回德國國内,你們可以長驅直入,空軍難道沒有給你們提供足夠多的情報嗎?”巴頓信任空軍,這年頭的大規模兵力調動,瞞不過空軍偵察機。
跟幾個月前相比,現在歐洲戰争已經進入尾聲,春季攻勢期間的德軍是回光返照,完全不具備持久性。
“我們的方案是穩紮穩打,将我們所經過的每一寸土地,都牢牢控制在我們手中。”埃森豪威爾已經放棄柏林,他從美國國内,并沒有得到足夠的支持。
羅斯福去世,對美國造成的影響正在發酵。
羅斯福在世的時候,美國上下不說齊心協力,至少能達成共識,不會拖後腿。
六年世界大戰,美國在1941年底加入,比俄羅斯都晚。
美國國内對戰争支持力度最大的是軍工企業,現在這些軍工企業,還沒有成長爲軍工複合體的程度,不過對華盛頓的影響力已經開始顯現。
美國的軍工企業,原本是希望通過戰争,最大程度攫取戰争紅利,不放過任何一個銅闆。
現在美國在競争力上落後于南部非洲,在戰場上的進度落後于俄羅斯,眼看整個德國都要被俄羅斯占領了,軍工企業對戰争的支持力度也開始動搖。
說句不好聽的,看現在的形勢,等戰争結束後,美國借給歐洲國家的錢能不能收回都不好說。
這種情況下,美國對于戰争的熱情正在快速下降。
賺不到錢,至少要及時止損吧。
“你們不想要柏林了嗎?”巴頓也沒想到,美國人的立場變化的居然這麽快。
“哈——”埃森豪威爾打了個哈哈不說話。
蒙哥馬利目光呆滞,死死盯着面前的茶杯,仿佛茶杯裏裝的不是紅茶,而是烈酒。
那就各打各的。
競争其實還是有。
柏林戰役進行的同時,盟軍終于在漢堡登陸。
登陸漢堡本來是柏林作戰的一部分,登陸部隊是配合空降部隊作戰,牽制德軍,并且爲空降部隊提供陸地支援,目的在于和俄羅斯争奪柏林的控制權。
英國第一空降師作戰失敗,幾乎全軍覆沒,漢堡登陸部隊的任務也就随之中止。
再加上美國傳回的消息,盟軍已經将柏林的控制權讓給俄羅斯,漢堡登陸部隊的任務也就徹底取消。
這幾天,漢堡盟軍很輕松,他們沒有作戰任務,徹底失去壓力,漢堡甚至連德軍都沒有,所有軍隊都已經撤離,這讓盟軍登陸漢堡的過程非常輕松,跟諾曼底天壤之别。
“一杯咖啡,一份炸薯條,再來一份面包——”來自英軍第7裝甲師的湯米少尉渾身放松,他剛剛從一戶漢堡居民的家中出來,女主人的服務讓他很愉悅。
别問什麽服務,問就是占領軍特權。
“好的稍等——”餐廳服務員努力擠出笑容,他們并不樂意爲英國人提供服務。
德國人也是有鄙視鏈的。
和俄羅斯軍隊相比,德軍更願意向西線盟軍投降。
西線盟軍裏,德國人又更傾向于南部非洲遠征軍,其次是美軍,最後如果沒得選,才會選擇英軍。
“先生,我叫馬格努斯·布勞恩——”一個帶着禮帽,身穿皮衣的家夥湊過來。
“滾開,不要在我旁邊出現!”湯米趾高氣昂,沒心情聽這家夥的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