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會兒他被蕭言抱在懷裏,還哭的格外的厲害。
一看情況反常,顧汐也急了,忙問:“怎麽了這是?怎麽哭的這麽厲害?”
“月嫂說鬧了有一陣子了。”蕭言抱着蕭寶寶走到床邊兒,彎身把蕭寶寶放進顧汐懷裏,“月嫂也喂了奶粉,他就是不肯吃,你喂喂看,可能是餓了。”
蕭寶寶這次是真的哭的厲害,眼睛都紅了,嗓子也哭啞了,感覺到了顧汐的懷裏伸出小手就開始亂抓。
顧汐哄着他,也怕他是餓了,忙去喂他。
蕭寶寶吃到了奶這才安靜了下來,小手就扒着顧汐扒的緊緊的。
看孩子安靜了下來,兩人都不由松了口氣,顧汐嗔了蕭言一眼道:“那會兒我就聽到有人敲門,你偏……看這樣子孩子都哭了好一會兒了。”
“男孩子哪兒能那麽嬌氣,就哭幾聲怕什麽。”蕭言這會兒明智的不和蕭寶寶站在統一戰線了。
這會兒再追究什麽責任也沒什麽意思,顧汐也沒再多說什麽,喂着蕭寶寶,耐新地哄着他想把他哄睡。
等蕭寶寶終于吃飽喝足松了口,眼睛也已經閉上了,顯然是剛才哭了半晌哭累了。
顧汐身上這會兒還什麽都沒穿,就這麽抱着蕭寶寶,蕭言看着這畫面怎麽看怎麽紮眼,伸手就想要把蕭寶寶給接過來。
可蕭寶寶剛一離開顧汐的懷裏就猛然睜開了眼睛又大聲的哭了起來,揮着小手踢騰着腿,還是要往顧汐懷裏面兒去。
顧汐一看他這模樣就心疼的厲害,忙又把他抱進懷裏拍哄着。
蕭言眯起眸子,看着蕭寶寶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不友善了。
顧汐把蕭寶寶哄睡之後,蕭言又試了幾次,每次都是他一伸手去抱,蕭寶寶就馬上驚醒開始哭喊。
“可能是之前太久沒人理他,被吓住了。”顧汐想着是因爲自己和蕭言……才害得蕭寶寶委屈了這麽久,就又是心虛又是心疼,實在不想再折騰孩子了,便開口道,“今晚就讓他睡在這兒吧。”
說完就抱着蕭寶寶躺了下來,顯然是不準備再改變主意了。
蕭言坐在床邊兒,看着顧汐把蕭寶寶抱在懷裏,拍着他的背哄着,蕭寶寶的小手還不偏不倚地就擱在顧汐胸口,臉色都沉了下來。
但說到底今兒這事兒也算是他理虧,再加上到底是他兒子,他也心疼,所以最終也沒多說什麽話,起身去嬰兒房和月嫂交代了一聲,順手拿了紙尿褲和換洗了衣服,這才又回了卧室裏。
他在顧汐對面兒躺下,本來這種時候他應該抱着顧汐睡的,可現在中間卻偏偏多了一個蕭寶寶。
他要是去抱顧汐,勢必要和蕭寶寶給夾在中間,要是弄得他不舒服,這小子絕對又要哭,那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他試探着伸了幾次手,最後還是忍住了。
顧汐也是真累了,手攬住蕭寶寶的身子,這會兒已經睡熟了。
蕭寶寶偎在顧汐的懷裏,張着小嘴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看模樣也已經睡沉了。
蕭言掃了一眼蕭寶寶扒在顧汐胸口的小手,越看越不順眼,最後實在沒忍住,伸手把他的小手給拉了過來,抓在自己掌心握緊。
蕭寶寶不安地動彈了兩下,另一隻手揮了揮,最後抓住了顧汐的一隻手,似乎安心了,小身子躺平,跟着睡着了。
顧汐在右邊,蕭言在左邊,蕭寶寶在中間,小家夥的兩隻手分别抓住他們兩個的手。
蕭言本來對蕭寶寶睡在卧房這事兒有點兒怨念的,不過這會兒看着這畫面怎麽看都感覺格外的和諧,眼神也漸漸變得柔和了下來。
“便宜你小子了。”他哼了一聲,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給蕭寶寶和顧汐蓋好,這才閉上了眼睛。
老婆孩子熱炕頭,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不得不說……這感覺确實不錯。
……
蕭言這一次能縱着蕭寶寶,完全是因爲他自己也有點兒心虛,所以才能容忍蕭寶寶占據他的地盤。
那也僅限那一天而已。
可蕭寶寶顯然不是那麽個意思,那天晚上在卧室睡過之後,他像是上瘾了,就死賴着卧室不肯走了。
蕭言一把他抱到嬰兒室去他就開始鬧。
“可能就是昨天晚上被吓到了,怕再見不到爸爸媽媽。”顧汐看着扒在她懷裏委屈地嘟着包子臉的蕭寶寶就心疼的厲害,不免越發的縱容,“要不以後就讓他睡這兒吧,反正床也夠大、”
蕭言一口氣卡在嗓子裏差點兒沒氣炸了,這根本就不是床的大小的問題!
好不容易他才剛見了點兒葷腥,要是把蕭寶寶留在卧室裏,以顧汐那個臉皮薄的性子,絕對不允許他再碰她的。
就吃了一頓肉,剛把瘾給勾起來就讓他生生給戒了!
這不是逼着他一朝回到解放前嗎!
絕對不能忍!
蕭言想盡辦法想要把蕭寶寶給重新送回嬰兒房裏去。
可蕭寶寶也不是一般的倔,就是跟他死磕到底了,不管蕭言怎麽折騰他都不買賬。
蕭言要是用強的,他就使出殺手锏,哭!
他一哭,顧汐就心疼,這小子還特别的擅長在顧汐面前裝委屈賣萌,每次都把顧汐看的心軟,勸着蕭言說算了算了,就這麽又把蕭寶寶給留了下來。
蕭言最後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把嬰兒床給搬到了卧室裏來。
晚上等蕭寶寶睡了,就讓顧汐把他抱到嬰兒床上去,就這麽總算是奪回了自己在床上的所有權,晚上順利把顧汐重新摟回了懷裏。
顧汐看了他和蕭寶寶鬥了那麽好幾天,也知道蕭言心裏窩着火氣,雖然心裏想笑,但面兒上卻表現的格外乖順。
蕭言抱着她,不由又生出了幾分心思,顧汐卻死活不肯依了他,說孩子在被看到了不好。
蕭言就是再想,也隻能忍了,心裏開始暗暗的琢磨着,把人驅逐出去還不夠,還要隔絕視線,非得讓顧汐無話可說才行。
于是第二天,蕭寶寶的嬰兒床和他們睡的大床之間,拉起了一道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