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已經接過了白穆柔手裏的那杯香槟,把那杯橙汁遞到了她手裏。
白穆柔端着橙汁着實愣了一下:“少鳴,我還得應酬,喝這個有點兒……”
“我跟在你身邊兒,你就說最近身體不舒服,實在推不掉的,我幫你擋。”紀少鳴說道,“少喝點兒酒,你現在胃不好就是被酒傷的。”
紀少鳴這麽執着的讓她把酒換成果汁着實讓白穆柔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聽他話裏都是關切地意味,她也沒再深想,笑着應了下來:“好,都聽你的。”
她說着給旁邊一名保镖使了一個眼色,跟着便挽着紀少鳴的手臂走到一邊兒去了。
……
穆婉媛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穆總之前還陪她坐了一會兒,耐心的開導了她好一陣子,但感情這種事兒,要是她自己想不明白,别的誰也沒辦法,所以他也隻能把該說的話點到,剩下的隻能靠穆婉媛自己選擇了。
有熟人招呼穆總過去,他和穆婉媛招呼了一聲就離開了,所以這會兒這邊兒也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端着香槟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會場裏人多,她的目光不經意的在周圍掃了一圈,就發現蕭煜和冷焱就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正在和别人說些什麽。
她看向蕭煜的時候,蕭煜正好也朝着她這邊兒看過來,兩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處,蕭煜的眼睛都蓦然一亮,唇角明顯勾起了一抹笑意。
穆婉媛卻立刻扭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還端起酒杯掩飾性的喝了一口酒。
沒一會兒,突然有一名服務生走過來,把手裏端着的擺滿了香槟酒的托盤遞到她面前。
穆婉媛愣了一下,正想說她自己的這杯還沒喝完。
那服務生對着托盤上放着的一張折起來的便簽紙點了點下巴:“穆小姐,這是一位先生讓我給您送過來的。”
“先生?”蕭煜嗎?她擡起頭朝着剛才看到蕭煜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他已經不在那裏了。
該說的話,剛才他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怎麽這會兒還特地送了便簽來。
明明可以直接來找她的……
穆婉媛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沖那服務生說了一聲“謝謝”,把那便簽紙拿了過來。
待那服務生走遠了些,她這才打開便簽,待到看清楚那便簽上面兒寫的話,她眉心擰起,神色明顯有些糾結。
隻看了一眼,那便簽就又被她給折了起來,本來想要丢到旁邊兒的煙灰缸裏面的,但想了想,她還是把那便簽捏在了掌心。
主場的拍賣會正式開始,主持台上亮起了燈光,會場的其他區域燈光卻都暗了下來。
若不是站的很近,彼此甚至都看不清楚旁邊兒站的人是誰。
白穆柔由紀少鳴陪着又和幾人打了招呼,手裏的那杯橙汁也已經喝了大半。
剛才她就隐約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等到會場燈光突然暗下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腦子昏沉的厲害,身子晃了一下險些摔倒。
紀少鳴及時伸手扶住她。
白穆柔用力搖了搖頭,捂住自己的額頭,腿腳發軟,甚至都感覺有些站不住了。
“剛才都說了讓你不要喝那麽多的酒,你看,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了吧。”紀少鳴在一邊兒有些許無奈地說着,扶着她就要往會場旁邊兒的休息區走去,“我先帶你去休息。”
白穆柔這會兒腦子不太清醒,但總覺得這會兒暈的蹊跷,她自己的酒量她是很清楚的,之前也不過就喝了兩三杯而已,再怎麽樣也不至于會失态到這種地步的。
想到紀少鳴剛才執意要将她的酒換成橙汁,她心裏不由一動,擡頭向着紀少鳴看去,想要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可會場裏此時燈光昏暗,她根本什麽也看不清楚。
“你……”她死死地掐住紀少鳴的手臂,“你給我下了什麽藥?!”
“媽,你喝醉了。”紀少鳴的聲音平靜到幾乎聽不出什麽情緒,“你不舒服就睡一會兒吧,我會照顧好你的。”
不!她的計劃都還沒有成功,現在怎麽可以睡!絕對不行!
白穆柔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想要維持清醒,可藥性湧上來的時候,她卻根本沒有絲毫的辦法,眼前一黑,跟着便失去了意識。
紀少鳴把白穆柔抱到一邊兒的休息區去,也沒叫保镖過來,親自在她身邊兒守着。
這場鬧劇到現在,也該有個了解了,一切,就讓他來收尾吧!
……
拍賣會正式開始,穆婉媛坐在座位上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手裏的那張便簽紙被她捏的死緊,她的掌心都出了一層薄汗,把便簽紙的邊緣都給打濕了。
穆總在離她比較遠的地方,知道她想一個人靜一會兒,也沒有刻意叫她過去。
她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拎着自己的包起身朝着出會場外走去。
周圍燈光昏暗,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動靜,也就是在她離開座位後不久,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跟了上去。
守在門口的服務生看到穆婉媛在拍賣會剛開始的時候就出來了,神色明顯有些詫異,主動過來問道:“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
“沒有,謝謝。”穆婉媛客氣地說道,“裏面兒有點兒悶,我就是出來透透氣而已。”
她說着朝外面兒看了看,确定了一下位置,便出了門。
冷焱還是一直跟在蕭煜身邊兒。
蕭煜對這種慈善拍賣會是沒什麽興趣的,隻不過爲了蕭氏的面子,他總要出手買下幾樣東西,讓媒體有料可寫。
他站的位置離穆婉媛剛才坐的地兒比較遠,這會兒根本看不到穆婉媛的人影,心裏不免有些焦躁。
冷焱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剛才穆小姐好像是出門了,你要是不放心,就跟上去看看,這邊兒我來應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