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紀可馨剛才說的話,他也能聽出來。
那男人話裏那個“她”指的就是顧汐。
顧汐聽不懂法語,隻疑惑的看着那男人,發現蕭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禁更加的摸不清頭腦了。
紀可馨哼了一聲,聽到那男人的話,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親昵地抱着那男人的手臂說:“甩了她你才是最明智的,她有什麽資格和我比。”
說完這話,她倒是也不糾纏了,帶着那男人就往外走,走到賀清蘭身邊兒的時候,還沒忘了和賀清蘭又打了一聲招呼:“姑姑,我和阿言也是在這家餐廳訂了餐,該去吃飯了,也就不打擾您了。”
“過幾天我會派人送我訂婚的請帖過來的,您和蕭言哥可一定要來。”她說着,故意似的又補了一句,“哦對了,蕭爺爺年紀大了我也不敢勞煩他多走動,請帖我就隻派兩份,您可不要帶些無關緊要的外人來。”
“也難爲蕭言哥肯收了她那個破爛貨,但我婚禮上,可容不下她。”
顧汐這會兒腦子裏還一團亂,有點兒搞不清楚情況。
紀可馨說的這一堆亂七八糟的話,說的她都徹底的蒙圈了。
賀清蘭本來是想着息事甯人,趕緊把人給打發走就算了。
蕭言聽紀少鳴說紀可馨和她男友現在不太正常,他本來也想着忍了就算了。
可紀可馨最後說的那一句侮辱顧汐的話,把他一直壓着的怒火徹底給挑了起來。
破爛貨?她這算是什麽意思?就她自己那德行,還有臉侮辱顧汐?!她也配?!
紀可馨耀武揚威的說完那一番話,轉身就要走,蕭言卻突然喊了一聲:“站住。”
說着抓住紀可馨剛才放在他面前的那個禮物盒,緩步朝着她面前走了過去。
紀可馨似乎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喊這麽一聲,還真停下了步子轉頭朝他這邊兒看了過來。
“蕭言哥,你……”她話剛說了一半,蕭言蓦然上前一步,伸手就掐住了她的下巴,手指卡着她的颚骨,迫得她不得不長大了嘴,跟着就把手裏握着的那禮物盒狠狠塞到了她嘴裏。
那禮物盒是長條形的,不算太寬,但也塞了紀可馨滿嘴。
再加上那堅硬的棱角摩擦,紀可馨的唇角當即就被劃破了流出了血來。
那盒子幾乎要卡到她的嗓子裏了,紀可馨被噎的差點兒喘不過氣兒來,臉色憋的通紅,唇角更是有血迹混着口水一起流了出來。
旁邊那男人一看紀可馨被這麽欺負,神色也變得憤怒起來,伸手就想要往蕭言身上打。
可他就算身材不錯,到底也是沒有練過的外行,根本就不是蕭言的對手。
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蕭言一把就攥住了他的手腕,跟着把他的手臂狠狠往後面一擰,把他整個人翻了個面兒。
屋裏人都能聽到一陣骨頭錯位的聲響,蕭言那一下,就算沒擰斷他的胳膊,也把他的胳膊給徹底的卸了。
紀可馨還沒來得及把盒子從自己的嘴裏掏出來,就見自己的男人被蕭言給欺負了,又急又怒,卻又喊不出聲來,隻能發出一陣模糊的唔叫聲。
蕭言根本就沒有搭理她,松開那男人手臂的同時,擡腳就在他背上狠狠踹了一腳。
那男人以一個标準的狗啃泥的姿勢摔到了門外去。
紀可馨忙快步追上去扶他,扶起那男人的同時,還轉過頭來怒視着蕭言,似乎是想要和他理論。
可擡頭對上蕭言那冷厲的視線,她整個人身子都僵住了,着實被蕭言那眼神給吓得不輕。
“紀可馨,我不管你是裝瘋賣傻,還是真的腦子不清醒了,但你最好給我記住,我的女人,輪不到你說。”
“這次要是還堵不住你的嘴,我不介意下次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朝着包廂裏走去,跟着吩咐門口那兩個這會兒已經徹底看呆了的服務生:“把門給關上,這種瘋子你們酒店是怎麽放他們進來的,立刻讓保安把他們趕出去,要是你們處理不好,我不介意找人來幫你們處理。”
在這個酒店裏當服務生的,也都是有眼力見兒的,蕭言那是什麽人物,要是真把他給惹惱了,他們酒店離關門大吉也就不遠了。
就算紀可馨在這帝都裏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兒的人物,但紀家,和蕭家是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的。
如果真的注定要得罪一家,那要顧着誰的面子,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兒了。
蕭言這話一出,那服務生立刻應道:“是我們的安保措施不夠到位,還請蕭先生您不要生氣,我們這就立刻安排人來處理,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那服務生說完這話立刻退了下去。
蕭言這才走到賀清蘭的身邊兒,低聲說了一句:“母親,對不住,今天是您生日,我本不該……”
“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賀清蘭忙道,“我又不是什麽不分事理的人,可馨她今天的表現确實……很奇怪,而且她說的那些話真的過分,就算你不出手教訓,我都聽不下去了。”
她說着笑道:“沒事兒,這事兒你處理的很好,汐汐這麽好的媳婦兒,你要是不好好護着,凡事替她出頭,我還不饒你呢。”
賀清蘭幾句話讓氣氛又變得輕松了起來。
蕭言心裏也松了口氣,沖她笑了笑,親自把她扶到座位上,這才又走到顧汐身邊兒坐下。
賀清蘭招呼服務生上菜,蕭言伸手握住顧汐的手,低聲問着:“剛才是不是吓着你了?”
“你倒是沒吓着我。”顧汐仰頭沖他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老公你剛才真的很帥。”
蕭言挑眉,眸中掠過一抹笑意,又聽顧汐說:“不過……我真的感覺很不對勁兒。”
雖說這會兒實在不是什麽問話的好時機,可她實在壓不住自己心裏的好奇,她猶豫了一下,這才接着說:“紀可馨她怎麽會說那麽奇怪的話?難道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