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經傳了消息回去了,我怕你們二位沒接到。”那服務生解釋道,“所以我才又來通知一聲。”
“已經知道了。”冷焱應了一聲,給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去一邊兒等着,他則跟着蕭言一起朝着Seeger的卧室走去。
都道這種時候了,Seeger還沒有一點兒要逃走的意思,那擺明了他備的還有吃後招,這會兒是有恃無恐。
不過不管他有什麽準備,今兒這大網已經撒下了,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把Seeger這條大魚給下拿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冷焱先上前的一步準備敲門,隻是手還沒碰到門鈴,房門便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從裏面出來的是一名身材頗爲彪壯的男人,冷焱掃了他一眼,看出這男人是個練家子,心裏的戒備不由又提高了幾分。
那男人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在确認了他們的身份後,他把門徹底拉開,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蕭先生,BOSS已經等了您多時了。”
蕭言根本沒他廢話,大步就進了門,冷焱擡步就要和他一起進去,那保镖擡手把他攔了下來:“冷先生,老闆說了,他希望能和蕭先生單獨談談。”
冷焱面色蓦然轉冷,身子緊繃眼看已經摸到了腰上準備要把槍給拿出來。
蕭言開口說了一句:“冷焱,你稍等一會兒,我先和他單獨聊兩句。”
冷焱聽到這話,這才收了手,站直了身子停在了門口,沒有再進半步。
他也沒對蕭言說小心之類的話,蕭言不笨,心裏什麽都清楚。
這時候他與其費時間去說那些叮囑的話,弄的特别矯情,還不如完完全全的信任他。
眼看蕭言已經進了屋,冷焱也沒有跟着進去的意思,那保镖也暗暗松了口氣,正準備關門,冷焱伸手“砰”一聲就把那門闆給拍了回去。
門撞到牆上發出一聲悶響,若不是那保镖反應的快及時把手抽了回來,他的手怕是都要被夾傷了。
保镖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冷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既然是單獨談談,你也沒進去的必要了,就陪我在這兒守着吧,免得我來了興緻,突然就又想進去看看還沒人攔着我,那你家BOSS怕是就要生氣了。”
那一句話語氣格外的平淡,但冷焱那帶着威脅意味的眼神兒卻讓那保镖生生僵在了原地。
身爲Seeger的貼身保镖,他之前也是對冷焱做過調查的,他很清楚冷焱的實力有多強,所以在冷焱的面前,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萬一冷焱真的動起手來,他不敢高估自己能赢得了他。
這麽想着,那保镖的态度也就沒那麽強硬了。
“冷先生說的是,既然兩位BOSS想單獨談,那我們還是在門口守着就好。”
他說着側了側身站到了牆邊,那是一個易守的位置,冷焱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被他看在眼裏,隻要他有一丁點想要硬闖的舉動,他都能立刻察覺。
冷焱則像是一點兒都沒把那保镖放在眼裏,也沒回他的話,就那麽平靜的站在那兒,身子挺直如松,面上神色淡然,原本身上還蘊着的那一絲戾氣被他完美的隐藏了起來。
在外人看上去,他現在就是很普通的站在門口等人而已,剛才那種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氣氛,好像隻是一場錯覺而已。
都說人最可怕的時候不是他憤怒爆發的時候,而是你明知道他随時都可能發火,可他表面兒上就是一點兒不露聲色,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麽時候突然發難。
如同藏在暗處,已經鎖定了獵物的毒蛇一般,能将自己的殺意隐藏起來,隻等着合适的機會,發動緻命一擊。
越是這種在關鍵的時候還能格外沉得住氣的人,才更危險。
那保镖似乎也深知這個道理,所以神經一直都在高度緊繃着,随時處于防備狀态,目光甚至一刻都沒從冷焱身上離開過。
冷焱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基本就已經斷定他現在是個什麽狀态什麽心思了。
他沒把注意力放在那保镖身上,雖說面兒上神色平靜,但他心裏也是緊張的繃緊了,支起耳朵仔細聽着裏面兒的動靜。
蕭言若是沒什麽事兒還好,要是萬一有什麽動靜傳出來,不管什麽情況,他就是闖也一定要闖進去。
冷焱和保镖,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裏,無聲的對峙着。
另一邊,蕭言已經大步進了屋子,和Seeger打了一個照面兒。
Seeger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套裝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水晶茶幾上還放着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見蕭言進了屋裏,他也沒起身,隻擡頭沖他一笑,低頭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那身運動裝,問了一句:“你還記得這套衣服嗎?”
蕭言站在茶幾的另一邊兒,和他面對着面,臉上神色陰沉,聽到他的話,也沒有半點兒回應。
“你這人還真是絕情。”Seeger似乎也并不在乎蕭言的反應,隻兀自說着:“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是在網球場上,對打,結果我輸給你了,當時是真氣,我是第一次被業餘的虐的那麽慘。”
“當時面兒上對你還算是客氣,回家我就把身上的那身衣服給撕了踹了。”Seeger說着像是想起之前的什麽事兒,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後來就被Vivian發現了,她從我的話裏面聽出了點兒意思,當天晚上去給我買了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送給我。”
“她說我總有一天一定會打敗你的,還是穿着這身衣服,堂堂正正的赢了你。”
“當時我還問,說她怎麽就那麽确定我能赢。”
不能蕭言答話,他已經自己說出了答案:“她說因爲我是她哥哥,無論什麽時候,她都絕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