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幹女兒。”蕭言說了這麽一句，這才側過身讓她進來。
方暖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這才跟着進了屋，還不禁有些疑惑，奇怪的問着：“你怎麽想要女兒了？像你這種霸道總裁，不是應該想要個繼承人繼承你的龐大家産嗎？怎麽會想到要女兒了。”
“是女兒也一樣可以繼承，有什麽不好。”
方暖撇着嘴哼道：“一定有什麽内幕！”
顧汐單是聽着都感覺格外的郁悶，也實在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了，招呼方暖到她身邊兒來坐：“你坐這兒，我有事兒要問你。”
“這是要開始嚴刑逼供了，咱倆先串串詞兒，你沒跟她說什麽吧？”方暖湊到蕭言身邊兒小聲嘀咕。
蕭言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那邊兒顧汐重重咳了一聲：“當着我的面兒你們倆還想跟我玩兒陰的？”
蕭言沒應聲，拿起自己的筆記本走到顧汐身邊兒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去隔壁休息室處理點兒事，你們倆先聊着，有事兒就叫我。”
他把工作都給搬出來了，顧汐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就沒攔着他。
方暖拼命的給蕭言使眼色，蕭言卻視若無睹淡定的從病房裏走了出去。
“他現在不會惹我生氣，你就是再給他使眼色也沒用。”顧汐眯起眼睛瞅着她，“老實交代吧，到底出了什麽事兒？是你自己主動說，還是讓我逼你說？”
方暖幹笑了兩聲，把自己手裏拎着的包放在旁邊飛快整理了一下思路，咳了一聲，這才開口：“其實吧，事兒也簡單的很，就是有點兒丢面子，我不太好意思和你說。”
“對我你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顧汐挑眉，“你穿着三點在屋裏跳nobody的丢人樣我都看過，其他的你再幹什麽事兒我都能接受得了。”
幾年前的黑曆史又被翻了出來，方暖笑的格外尴尬：“那不是什麽，年少輕狂嗎，又喝醉了酒，那點兒事兒你就甭提了。”
“那就直說。”顧汐這次是鐵了心要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兒，“我就坐這兒聽着，你不說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
她也知道方暖不吃來硬的那一套，跟着又放軟了語氣：“暖暖，你知道現在蕭言不想我操心，什麽事兒都不和我說，要是你也瞞着我，我就隻能自己胡思亂想了。”
“人蕭言那也是爲你好。”方暖還不忘給蕭言說着好話，“你就别總是瞎操心想那什麽有的沒的了。”
顧汐就瞅着她不說話。
方暖最後被顧汐那眼神兒看的實在招架不住了，隻能擺手投降：“行了行了，算我敗給你了，我說，說還不行嗎。”
“我想想從哪兒開始說比較好。”她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接着開口，“就那天我看過你之後從醫院回去，到家就和冷焱聯系了……”
方暖把事情大概給說了一遍包括在酒店遇到Seeger的事兒。
她不想讓顧汐操心，但也知道，說了一個謊話之後，以後還需要更多的謊話來圓謊。
反正她都要出國了，什麽事兒她也都看開了，現在也沒必要再瞞着顧汐。
“總結一句，就是我和冷焱徹底的分了，封奕那個混蛋就不用提他了，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他。我跟你說，今兒他送我回家，我下車的時候還踹了他一腳，他系着安全帶呢，沒來得及追出來。”
方暖說起這事兒就眉飛色舞的：“你都不知道那會兒他的表情，哈哈簡直要笑死我了，夠我樂上半年！”
“誰讓他老占我便宜的！踢他一腳都是他活該，我都已經決定了，以後見他一次就打一次，絕對不手軟！”
方暖還在激動的說着，顧汐卻安靜的看着她，眼神格外的深邃，像是一眼就把她給看透了。
“暖暖。”她伸手拉住她的手，想要說些什麽，頓了一下又改了口，“我還真不知道還有封奕這個人物，一會兒得好好的問問蕭言，竟然敢占你的便宜，想來也是有點兒本事的。”
方暖頓時氣炸：“喂喂！有你這麽說話的嗎，說好的好閨蜜呢！你怎麽還淨幫着外人了！封奕他絕對不是什麽好鳥！你跟蕭言投訴，讓他趕緊把那人給開了才是正事兒。”
“這我可做不了主。”顧汐抿着唇笑道，“他工作的事兒，我從來都不摻和，也不在他旁邊兒吹什麽枕邊兒風。”
“這算是我的原則問題，我們是夫妻，好好過日子，沒必要在我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還把工作的事兒帶過來。那就太累了。”
方暖瞥了瞥嘴一臉嫌棄的看着她：“看看看看，你這嫁出去才多長時間，都開始給我傳授經驗了。”
顧汐無奈：“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我知道。”方暖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也就随便那麽一說而已，看着你結婚了還這麽幸福，我是真的想快點兒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得讓蕭言抓緊點兒趕緊送我出國，說不定到了國外我還能邂逅一個金發碧眼的帥哥，直接就定居國外了呢。”
她這話剛說完，門口又傳來敲門聲：“老闆娘，我來定時檢查。”
顧汐聽出是Jason的聲音，應了一聲讓他進來，想到剛才方暖說的那些話就忍不住好笑，睨了他一眼，湊到方暖耳邊兒小聲說道：“找金發碧眼的帥哥也未必要到國外去啊。”
“人都有主了，你以爲我不知道！”方暖瞪了她一眼。
顧汐毫不在意，伸出手讓Jason給她診脈。
“已經沒什麽問題了。”Jason說道，“之前老闆還提過，您不喜歡住醫院，就再等一天，明天隻要還一切平穩，您就可以回去了。”
顧汐長長松了口氣：“總算是不用一直窩在這小屋子裏了。”
“您可别高興的太早。”Jason在做着記錄，聽到她這話停筆朝她看來，“最近這一段時間您都要卧床休息，就算讓您出院，也隻是從病房裏轉移回公寓而已。”
Jason的目光在屋子裏掃了一圈，确定蕭言不在，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相信我，老闆絕對不會讓您出卧室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