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蕭言的話,顧汐沒應聲,隻安靜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七夕之後他們鬧了别扭又在花房合好那次,蕭言跟她說了很多之前的事情,其中就有這麽一段。
蕭言下意識的想把煙給掏出來,意識到顧汐在場,原本要去拿煙的手就僵住了。
他靠在沙發上,接着說道:“我和冷焱,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還有其他幾名盛世如今的高管,大部分都是我在出國留學的時候結交的。各個國家的都有,有本土居民,也有混血的。”
“比如Jason?”顧汐插嘴問了一句,蕭言之前隻提冷焱卻沒說Jason讓她不禁有點兒疑惑。
“不。”蕭言搖頭,“我和Jason在國内的時候就認識了。”
“你還記得我出車禍的時候,住的那家醫院的院長嗎?”顧汐點頭。
她聽說過那院長是蕭老爺子的朋友,想到這點兒她立刻想到了什麽:“Jason難道和那院長是……”
“沒錯。”蕭言颔首,肯定了她的猜測,“院長是Jason的爺爺,現在也是夜希的爺爺。”
顧汐訝然的睜大了眼睛:“可是夜希和Jason他們不是……Jason他對夜希……”
“夜家是一個醫學世家。”蕭言開口道,“夜希和Jason……隻能說他們的經曆比我們還要糾結坎坷。”
他伸手拉住顧汐的手:“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算是已經修成正果了,可他們……Jason想要挽回夜希太難。”
“不說他們的事兒了。”蕭言說道,“就是因爲夜院長和老爺子關系的緣故,我在國内就和Jason就有了聯系。”
“那時候都是年輕叛逆,他對我的計劃很有興趣,提前就說好了,不管我要做什麽,都要算他一份。”
蕭言說到這兒的時候,神色不由變得柔軟起來:“都是年輕氣盛,心高氣傲,再加上志同道合,那時候,我們的感情都相當的好,一夥人中,就包括了Seeger。”
“所以Seeger在電話裏說話的語氣表現的和你很熟悉……你們本來是朋友。”
“是,很好的朋友。”蕭言低聲道,“如果沒有Vivian那回事兒,他現在,應該和我,或者說,至少也是和冷焱是平起平坐的。”
不能抽煙,蕭言隻能端起咖啡灌了一大口,似乎想借此壓下心中的火氣,這才接着說道:“那時候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因爲Seeger和我走的近,有時我們聊到深夜,我就會在他家留宿。他妹妹Vivian,很自然的就注意到了我。”
“我那時候就一心想着創業,建立自己的勢力,然後報複我爸,哪兒有心思去注意女人。”
顧汐本來還端坐着安靜的聽着,聽到他這話,不禁輕笑了一聲。
蕭言挑眉看她。
她忙擺手:“沒,我就是覺得……自己還是蠻幸運的,你遇到我的時候,至少注意到我了。”
“就是因爲是你,我才會注意。”蕭言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這才接着說道,“Vivian和Seeger都是天生的好基因,外貌條件幾乎是無可挑剔的。”
“她和你是差不多的年紀,我去留學的時候,她年紀雖說還不大,但國外戀愛自由,家長管束的也相對放松,小孩子也都相對比較早熟。”
“那個時候她身邊兒已經有很多的追求者了,但一家都是美人,他們家的條件也相當的不錯,所以也就養成了她心高氣傲的性子,對那些稍顯普通的,她根本就看不上眼。”
“偏偏你就和她哥哥熟,一來二去的她和你也熟了,所以……就想做你女朋友了?”
蕭言揉了揉她的發:“還真是你們女人懂女人的心思,你猜的八九不離十,差不多就是那麽個情況。”
“Vivian屬于那種很熱情的女孩兒,帶着點兒潑辣勁兒,而且有很強的占有欲,她認定的東西,就一定要是她的。”蕭言聲音微沉,“她那時候想方設法的想要拿下我,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但她卻沒想明白,我是人不是物品,不是她想要,就一定能得到的。”
顧汐沒應聲,突然就想起,之前紀可馨住進别墅的時候,有和她說過,蕭言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有許多的女人都想方設法的想要爬上蕭言的床。
蕭言用了不擇手段這種詞兒,可想而知,Vivian應該就是想要爬上蕭言床的女人之一。
“那時候我對她雖說沒什麽好感,但也不算是讨厭,而且礙着Seeger的面子,我對她還算是比較客氣的。有一次她辦生日party,邀請我去參加,最後的驚喜環節,是她當着她所有朋友的面兒向我表白。”
“當着她所有朋友的面兒?她父母呢?還有Seeger,他們……”
蕭言點頭:“所有人都在場,說是告白,倒不如說是變相的威脅。”
“我那時候其實可以找一個相對柔和點兒的法子來解決,但那時候我也正是叛逆期,根本受不得她那種手段……”蕭言勾起唇角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拒接她了。”
顧汐抿着唇沒吭聲。她真的不好發表什麽意見。
說她和蕭言之間坎坷,但左右,兩人心裏都是有彼此的,雖曆風雨但還有彼此互相扶持。
可Vivian不一樣,被自己深愛的人拒絕……
顧汐假想了一下,如果把她換到Vivian的立場,她怕是也要受不住的。
“我之前說……她出事,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我,就是因爲這件事。”
顧汐聽到這話卻不由的一驚:“難道說,就因爲你拒接了她所以她……”
“這隻是個起因。”蕭言的語氣沉了下來。
“那個時候,Seeger其實還是明白事理的,他也知道,是Vivian在逼我,所以就算我拒絕了Vivian,他也并沒有多說什麽。”蕭言跟着話鋒一轉,“不過是……爲了徹底斷了Vivian的念想,所以在那之後,Seeger再沒邀請我去過他家裏。”
“我們之間從來都不聊關于Vivian的話題,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創業上。”
蕭言說到這兒語氣顯得有些無奈:“Seeger面上平靜,因爲說到底,他是個局外人,但Vivian卻對那樣的結果不能接受。她……整個人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