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Seeger的聲音也沉了下來,語氣卻帶着一種莫名的亢奮感,“蕭言,顧汐死了,你會殉情嗎?就像Vivian爲你做的那樣爲愛而死!”
還不待蕭言有所回應,他已低低地笑出了聲來:“遊戲才剛剛開始,蕭言,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和你戰上一場,結局如何,我可是很期待呢……”
說完這話,Seeger直接挂斷了電話。
手機嘟了一聲,切回了待機畫面。
蕭言閉了閉眼睛,站在辦公桌前半晌沒動,手背上的青筋繃起,能明顯的看出,他是在極力的壓抑着自己的脾氣。
顧汐走過去伸手握住他的手:“蕭言,你……”
蕭言反握住她的手腕,手臂用力猛地把她緊擁進懷裏死死抱住:“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絕對不會!”
“我知道。”顧汐靠在他懷裏,伸手反擁住他的身子,“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
說到這兒她腦子裏蓦然閃過什麽,跟着就問出了聲:“今天你那麽快就知道了我和方佳楠沖突的事兒,難道是……你在我身邊兒暗中派了人?”
蕭言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松開她的身子,帶着她到旁邊兒的沙發上坐下:“你既然都已經猜出來了,我也就不瞞你。”
他開口道:“我是在你身邊兒暗地裏派了人,你不喜歡有太多人跟着你,我就隻能讓他們隐蔽點兒。”
他牽着她的手,指尖兒摩挲着她的手背:“畢竟有太多的變數,我不想讓你出現任何危險。”
如果是今天之前,知道蕭言派了人在她身邊兒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她一定會克制不住的有點兒情緒的。
但今天聽了莫可的那一番話,再聽蕭言這麽說,她是真的能體會到他對她的用心。
“沒關系,之前……也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有點兒任性。”她想了想說道,“以後明裏你也在我身邊兒派幾個人吧,知道我身邊兒有人,就算有什麽人想都我下手,看到那些保镖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蕭言聽到她這話,臉上非但沒有笑意,神色反而更加的沉冷,他攬住她的腰抱起她的身子讓她坐在他腿上,這才低聲問了一句:“剛才……Seeger的那些話,是不是把你給吓住了?”
顧汐搖了搖頭:“吓住倒不至于,隻是……有點兒驚訝罷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擡眸認真看着他:“我是真的沒有想到Seeger竟然和你認識,而且你們之間還有仇……”
“要是我早知道他是你的敵人,我一定不會……”
蕭言知道她又開始多想,立刻打斷了她的話:“那不是你的錯。”
“他本來就居心叵測,他懷有目的的接近你,你又沒有一點兒的防備,再加上他明面兒上還是子傑的朋友,他自然有各種的理由接近你、”
“我之前已經察覺到Seeger到了帝都,隻是怕吓到你,所以一直都沒有和你提起過他的事兒,這才讓他有了空子可鑽,這也是我的疏忽。”
顧汐伸手捂住他的唇:“别說了!不過是他說了那麽幾句話,我們倆就在這兒一直道歉個沒完,那不反倒襯了他的意了?”
蕭言微怔了一下,眸中跟着掠過了一抹笑意,在她掌心吻了一下,這才伸手拉開她的手:“你說的對,都已經發生了,我們這會兒再各自自責也沒什麽意思。”
“隻要防備着他就是了,這麽緊張,反倒是中了他的計。”
顧汐點頭,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又飛快轉過視線,似乎在猶豫着什麽。
蕭言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自然也清楚她在在意着什麽,淺聲開口道:“我和Seeger的事,說來話長,他剛才說的那些……其實不是你想的那麽回事兒。”
蕭言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是不是想問我關于Vivian的事兒?”
“我不是八卦!就是剛才聽Seeger說她爲了你殉情什麽的,有點兒……”
“她是喜歡我。”蕭言低歎了口氣,“但我和她根本就沒什麽。”
蕭言的解釋格外的簡單,但最主要的是……顧汐她肯信。
她沒追問Vivian和蕭言的事,反倒問了一句:“那Seeger,他和那個Vivian是……戀人?”
“Seeger是Vivian的哥哥。”蕭言解釋道,“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感情卻格外的深厚,Seeger很溺愛Vivian,當年Vivian的死,也确實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導緻他整個人都有點兒……”
蕭言頓了一下,似乎在想着用什麽詞兒來形容才比較合适,最後隻說了一句:“很……偏激。”
“他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你身上?”顧汐跟着追問。
蕭言低頭輕吻上她的額頭:“當年的事,可能……我确實也有一部分的責任。”
“也确實是該仔細和你說說了。”蕭言輕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抱到沙發上,自己跟着站起了身問,“你想喝點兒什麽?故事會有點兒長。”
“溫水就好。”
蕭言點頭,走到門口沖助理交代了一句,跟着又走回來在顧汐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助理很快端了溫水和一杯咖啡進來,分别擺在兩人面前,感覺這會兒氣氛沒之前那麽怪異了,不過還是有些壓抑,他明智的沒再吭聲,正準備往外退,就聽蕭言說了一句:“通知那些主管們,讓他們先回去做自己的事兒,會議暫時延期。”
蕭言今天才剛正式回來,會開到一半兒就去接顧汐了,還通知把會議延期,這對蕭言的形象實在是沒什麽好的影響。
不過蕭言既然都已經這麽吩咐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應了一聲就躬身退了下去。
蕭言輕啜了一口咖啡,擡手捏了捏眉心:“之前你不是問過我,冷焱和Jason爲什麽會叫我老闆嗎?這事兒要從我出國留學的時候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