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飲品店坐了一會兒,方暖說她還有些東西要買,還特别說是買女人的東西。
顧子傑也不好再跟着,就和兩人道别了。
Seeger後來一直沒多說什麽話,兩人走的時候,他也隻客氣的說了句:“有緣再見。”
方暖沒多想,直接拉着顧汐一起離開了。
直到出了Seeger和顧子傑的視線範圍,她才湊到顧汐耳邊兒小聲說了句:“你今兒不收那镯子是明智的,我看你那弟弟,八成也是對你有意思。”
顧汐被她這話吓了一跳,忙急聲說道:“這話你可不能亂說!”
“就因爲不能亂說,所以才特地給你提個醒!以後多少和他保持點兒距離。”方暖勾着她的肩膀說,“我可是真的把你當朋友才好心提醒你的!不說别的,你和蕭言磕磕絆絆,好不容易走到現在,可别因爲這種……你不放在心上,感覺隻是小事兒的事兒再出岔子!”
方暖這話讓顧汐的臉色不由變了變,突然想起蕭言說起要去度蜜月,她卻用子傑當理由拒絕他了。
蕭言他……不會因爲這事兒亂想吧?
仔細想想,說了這事兒之後,他們就去了醫院,後來……晚上蕭言一夜沒回來……
越想,顧汐心裏就越不踏實,跟方暖逛街都有點兒心不在焉的,不時看着時間。
看差不多快到和蕭言約定的時間了,她匆忙和方暖告别,讓司機直接送她回水岸山莊。
她回到公寓的時候,蕭言已經醒了,正坐在客廳裏用筆記本在看什麽資料。
見她回來,他不動聲色的把筆記本合上,站起身笑着迎上去:“回來了?”
顧汐明顯有點兒慌了,把東西随手扔到一邊兒,突然就撲進了他懷裏用力抱住他的腰。
她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蕭言略有些驚訝,他緊摟住她,輕拍着她的背緩着她情緒,感覺她稍冷靜點兒了,這才開口柔聲問着:“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蕭言,我和子傑……我們真的沒什麽!”
顧汐突然就冒出這麽一句,讓蕭言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他眯起眸,試探着問:“你今兒出去遇到子傑了?”
“嗯。”顧汐點頭,想着要是把顧子傑把家傳的手镯送她這事兒和蕭言說了,他指不定又要多想,就隻簡單說顧子傑要送她東西她沒收。
“也是方暖突然提到我才想起來的……就怕你多想。”她的手緊緊揪着他的襯衫,“你不會是,真誤會我和子傑有什麽吧?”
蕭言本來還以爲是出了什麽大事兒,沒想到就是她自己胡思亂想給自己加包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兒:“又開始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顧汐之前心裏還忐忑的不行,這會兒看蕭言這反應,突然就感覺,好像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她睜大了眼睛,擡眸瞅着他:“那我……我拿子傑的事兒當借口說不和你去度蜜月,你真的沒生氣?昨晚晚上你沒回來,也不是因爲在意這事兒?”
“你那小腦瓜裏每天都想什麽呢!”蕭言好氣又好笑的伸手在她額上彈了一記,“我要是真在意,直接就說了,或者早就把你弟弟給送出國了!”
顧汐愣住,仔細一琢磨,按蕭言的性子還真有可能會這麽做。
知道蕭言沒誤會,她不由松了口氣軟下身子偎進他懷裏:“暖暖說,你可能會在意,我們關系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再因爲子傑的事兒出了岔子,得不償失……我心裏就不踏實,生怕你真想歪了。”
“傻瓜。”蕭言輕撫着她的發,抱着她坐在沙發上,讓她坐在他腿上整個人都偎在他懷裏,“程斐那麽強的情敵我都對付得了,還怕他一個顧子傑。”
顧汐在他胸口輕捶了一下:“有你這麽對比的嗎?”
“左右就是那麽個意思。”蕭言緊握住她的手,輕吻着她的指尖兒,“你那點兒心思我還不清楚,擺明了就是隻把顧子傑當弟弟。”
他話鋒一轉,語氣跟着也嚴肅了起來:“不過方暖說的也是一方面。”
他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本來我也顧忌着你,沒和你把話挑明了,既然方暖說了,就跟你說明白。你現在知道他對你有那麽點兒心思,以後就盡量跟他保持點兒距離,多注意點兒。”
“什麽抱你胳膊摟你肩膀,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還沒點兒分寸嗎?那都不是撒嬌是占你便宜了。”
顧汐本來還想反駁兩句的,不過仔細一想蕭言說的也在理,蕭言本來就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親近,這次顧子傑的事兒也是方暖提起之後他才說的,對她已經是夠縱容了。
這麽想着,她到了嘴邊兒的話就又都咽了回去,異常乖巧配合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乖。”蕭言這才滿意了,在她唇角輕啄了一下,“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多注意點兒,把他那點兒念想掐了,他也就消停了。”
蕭言這比喻的詞兒真是不太好聽,不過話糙理不糙,顧汐知道他也都是爲她好,就都應了下來。
“你下次……要是真的心裏有什麽在意的,就直接和我說。”顧汐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我有時候對這方面的事兒不太敏感,你又特别在意……要真是我做的不好我會改。”
她擡眸認真的看着他:“我不想因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影響我們的感情,更不想你爲了縱着我,自己忍着什麽,讓你心裏存着疙瘩。”
蕭言輕撫着她的臉,顧汐能推心置腹和和他說這些話,說明她是把他放在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位置上。他心疼她,寵她愛她都來不及,怎麽能不縱着容着。
“好……”蕭言啞聲應了一句,箍住她的後腦霸道的吻上去,讓她的腦子裏,心裏,隻有他一個人,身體也隻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