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拿紙巾把兩人身上打理幹淨,抱着她走到後座,讓她靠在他懷裏休息,體貼的給她按摩着身子。
“累了就睡會兒,等睡醒了我們再回去。”蕭言貼着她的耳朵啞聲笑道,“我知道今兒是把你累壞了。”
顧汐耳朵尖兒都燒了起來,忍不住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還敢說,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好好,都怪我。”蕭言這會兒是吃飽喝足,脾氣也格外的好,輕聲細語的哄着她,還不忘琢磨着下次怎麽占便宜,“下次換你在上面就不會那麽累了。”
顧汐白了他一眼,一聽就是騙小孩子的,聽他的話才有鬼!
“上次明明都說好了,罰你一個月,你犯規,再翻一倍!”顧汐揚着小臉兒,指尖兒戳着他的胸口,還不忘小心避開他受傷的位置。
蕭言原本給她揉着腰的手明顯僵了一下。
樂極生悲,她要是不提,他還真就把這茬子事兒給忘了。
“什麽一個月?”蕭言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反正剛才都已經破了例了,還不如裝傻充愣把之前的那些賬也都翻篇兒。
他們這才剛柳暗花明嘗到點兒甜頭,他還琢磨着去度蜜月的事兒呢,現在讓他斷了葷腥,那簡直就和對他用刑沒什麽兩樣了。
“你還想裝傻?上次明明是你答應的。”顧汐的聲音還有點兒啞,因爲沒什麽力氣,聲音也不大,那貓咪撒嬌一樣慵懶又帶了點兒嬌柔的語調讓蕭言心裏又燥了起來。
伸手把她的小手裹在懷裏:“之前老爺子找了個催眠師,想給我洗腦讓我愛上紀可馨來着,現在我腦子裏還亂的很,你說的什麽一個月,我是真記不住了。”
“你爺爺找人給你洗腦?”蕭言就是故意挑起的話茬兒,沒想到真就順着他的話給帶偏了,“怎麽回事兒?”
“他知道我不想娶紀可馨,就隻能使點兒歪手段。”蕭言輕摩挲着她的手淺聲說着,“那個催眠師想讓我把對你的感情都轉移到紀可馨的身上。”
顧汐訝然的微睜大了眼睛:“這樣也行?!”
“嗯。”蕭言點頭,“他确實是有那麽點兒本事,要不是我留着一手,差點兒就着了他的道。”
顧汐的興緻完全被挑了起來:“那你最後怎麽鬥過他的?”
見剛才那話題已經徹底被蓋過去了,蕭言暗暗松了口氣,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接着說道:“之前在臨華的時候,你不是說過你對催眠術很感興趣嗎?”
“後來我自己查了點兒資料,又問了Jason一點兒東西,雖說沒學會,不過多少知道點兒門道。”
蕭言這會兒說的都是實話,所以說的頭頭是道:“催眠術,說到底就是一種心理暗示。那個催眠師開始給我用藥的時候我就隐約感覺記憶有點兒模糊,怕忘了你,就在牆上做了記号,看到那記号,就知道我一定要記住什麽事。”
“不過後來他也發現那記号了,把記号給擦了。”蕭言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可他不知道,那就是個反暗示,正是因爲看不到那記号了,我才把所有關于你的事情記的更牢。”
顧汐聽的迷迷糊糊的,眨着眼睛盯着他看,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你也不用弄明白。”蕭言笑着擡手輕揉了揉她的發,“簡單點兒來說,就是他本來以爲完全把我給掌控了,卻沒想到他自己反倒被我利用了一把。”
“唔。”顧汐模糊了應了一聲,“聽上去感覺你好像很厲害。”
蕭言在她額上彈了一記:“你男人本來就厲害。”
“自大。”顧汐抿唇笑着又窩回他懷裏,小聲嘟哝了一句,“催眠術好像真的很複雜,我還是不去學了比較好。”
蕭言眸底的笑意越深,本來隻是想岔開話題的,沒想到還順帶把她想學催眠術那歪腦筋都扭了過來,一箭雙雕,還真是不錯的結果。
他心裏正樂,就聽顧汐又說了一句:“既然你什麽都記得,那沒道理會把那一個月的約定給忘了。”
她哼道:“規矩就是規矩,定下了,你就不能反悔。”
蕭言唇角的笑意頓時僵住了,本來還想着總算躲過去了,沒想到她一句話又把話題給繞了回來。
他抿了抿唇,正想說些什麽,突然感覺自己的腳上一沉,好像有什麽東西壓了上去。
垂眸一看,這才發現是球球在他腳背上蹲着。
仔細想想,有一段時間沒見這小家夥了。
之前把它交給了冷焱,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從紀少鳴那兒回來了,誰知道中間是被人轉了幾次。
不過從它那吃的像球一樣圓滾滾的身子也能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它的日子過的相當滋潤。
它明顯就是從剛才那竹編的箱子裏鑽出來的,脖子上還系了一個紅色的領結,看上去倒也格外的讨喜。
蕭言伸手一把就把它給拎了起來。
顧汐注意到球球,眼睛都亮了起來:“我還想着你是不是把球球送給别人了呢。”
“送給你的東西,哪兒還有再給别人的道理。”
顧汐伸手想抱它,蕭言沒讓她碰,又把球球重新放回了箱子裏:“它爪子髒,回去洗幹淨了再給你抱。”
顧汐也沒什麽異議,伸手點了點球球的小腦袋:“球球,你有沒有想我呀?”
球球聞出顧汐的味道,興奮的沖她搖着尾巴,伸出粉嫩的舌頭舔/着她的指尖兒。
顧汐癢的直笑,蕭言眯起眸瞪了球球一眼,奈何球球根本就感覺到他眼神的殺傷力,直接把他給無視了。
蕭言合上蓋子把球球又關進了箱子裏,眼不見心不煩。
見顧汐擡頭看他,他氣定神閑的問了一句:“餓了沒?你的午飯是不是還沒吃呢?”
早上一大早去機場送程斐,後來就被紀少鳴帶到了薰衣草莊園,後來又是教堂裏的求婚,仔細一想她今兒還真沒好好吃什麽東西。
再加上剛才又被蕭言給折騰了半晌,經他這一提醒,她才發現自己是真的有點兒餓了,就點了點頭。
蕭言笑着走回駕駛席:“今兒晚上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