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和紀少鳴就跟在她身邊,一左一右兩個都是型男,引得劇組的人都紛紛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蕭言倒是不在意,紀少鳴卻興緻勃勃,還拉着他們倆停下來特地擺了幾個造型讓旁邊的人拍。
等顧汐去導演那邊兒了,他就去看旁邊那些人拍的照片,感覺好的都讓他們傳了過來。
最後留了好幾張精品的,興緻勃勃的走到蕭言身邊兒去問:“難得咱三個能同框,要不要我傳一份給你做個紀念?”
蕭言沒應聲,不過還是拿出了手機示意紀少鳴把照片傳給他。
程斐就在旁邊坐着,紀少鳴獻寶似的也拿了照片給他看,他不由笑着點頭:“是不錯,也給我傳一份。”
紀少鳴拍着他的肩膀連連點頭:“不愧是演員搞藝術的,還是你識貨。”
蕭言懶得搭理他,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在程斐身邊兒坐下,目光在他腿上掃過,開口問:“你的傷怎麽樣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慢慢養。”程斐側眸看了他一眼,“我以爲你是要來和我說謝謝。”
“謝你什麽?”蕭言反問,“謝你這段時間幫我照顧她?如果我真這麽說了,你反倒會覺得我是在諷刺你吧。”
程斐斂眸輕笑:“你倒是會猜人的心思。”
“顧汐一直拿你當哥哥,我也一樣。”蕭言和程斐說着話,目光卻一直落在那邊顧汐的身上,“我不會勸你放手,但我也不會把她讓給你,這是我的底線。”
程斐沒接他的話,跟着轉了一個話題:“過兩天她就會跟你一起回去了吧?”
“是。”一個月的期限一到,到時候就算是爺爺也不會再多說什麽,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紀可馨不是個那麽容易對付的女人。”程斐難得主動提醒蕭言,“我不管你和她會怎麽樣,但你最好不要傷害到顧汐,這也是我的底線。”
眼看這兩人再這麽說下去就準備要嗆火了,紀少鳴開口又把話題給岔開,問程斐:“今兒和那人見面,地點定在你家,具體時間定沒呢?”
“我爸和他聯系過了,剛才給我發過來消息,下午兩點見面。”
……
程斐家離拍攝地距離不算近,結束了上午的拍攝,幾人就匆忙往程斐家裏趕去,飯都是在車上吃的。
等趕到程斐家的時候,程家二老早已經在等着他們了,怕他們餓着還給他們準備了不少的小點心。
顧汐一直緊張着,都沒什麽心思吃東西,蕭言倒是也沒勉強她,擡手看了眼腕表,看時間也快到了,輕攬住她的肩頭安慰:“人應該一會兒就到了,你别自己胡思亂想。”
紀少鳴也跟着來了,在一邊兒湊着說了一句:“既然敢主動找過來,那帶來的八成是會是好消息。”
話音未落,門鈴就已經被按響了。
顧汐猛然坐直了身子,程叔叔起身去開了門把人帶進客廳。
顧汐站起身來,看着那名朝她走走近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四十餘歲的模樣,穿着一身西裝,拎着一個公文包,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神色看上去頗爲嚴肅。
他沖着衆人略一點頭,目光跟着落到了顧汐身上:“安歆小姐,您好!我是您父親的律師,楊傑。”
男人的自我介紹着實把顧汐給驚的愣住了:“我父親的律師?”
“是的,今天我來,就是把你父親生前寄存在我這裏的一部分資料轉交給您,并宣布他的遺囑。”
顧汐完全忘了反應,程阿姨請楊傑律師坐下,蕭言拉住顧汐的手腕讓她坐在他旁邊。
“楊律師。”蕭言看出顧汐這會兒情緒不穩定,便替她開了口,“您到底知道什麽情況,現在可以說了。”
楊傑點頭,從公文包裏取出幾分文件,先遞了一份給蕭言:“這是安銘先生聘用我做他私人律師的證明,也算是我身份的一個證明。”
蕭言接過文件看了看,上面确實印着正規的章印,不像是僞造的。
“安銘先生與我有些私交,更于我有恩,所以他當初委托我的時候,我就答應了。”楊傑畢竟是律師出身,說話相當的有條理。
“遵照安銘先生的囑托,如果安歆小姐的身份沒有被揭露出來,那這些東西将永遠封存在我這裏。但如果安歆小姐的身份暴露,并且有想要追查當年真相的意願,我就會把安銘先生寄存在我這裏的一切都轉交給您。”
顧汐這會兒腦子有點兒亂,半晌才問了一句:“意思是……我爸早就知道,有一天我會來查。所以他提前就和你商量好了,隻要我查,你就會主動來找我?”
“您可以這麽理解。”
楊傑跟着又遞過來一份文件:“這一份,是安銘先生從美國一科研機構定制基因複制體的合約。可以證明,火災中被燒毀的就是基因複制體,安銘先生并沒有殺人,他燒毀的也是自家的房産,屬于個人意願,不存在違法性。”
聽楊傑說完這話,蕭言暗暗松了口氣,輕拍了拍顧汐的背:“乖,不用擔心了,安銘叔叔是清白的。”
顧汐低着頭,拳攥的死緊,指甲都嵌進了掌心。
她不懂,她根本就不明白,也想不通爸爸爲什麽要去做那種事,費盡心機制造出死亡的假象然後帶她離開,到底是爲了什麽?
“最後就是安銘先生的遺囑。”楊傑拿出一份遺囑,打開來當着衆人的面宣讀,可裏面的内容也不過是安銘生前的财産交由顧汐繼承之類的内容,衆人都沒有什麽心思去細聽。
等楊傑把安銘的各種動産不動産證明交給顧汐的時候,顧汐甚至都沒有去看,隻緊凝着他,固執的問:“我爸既然把這些委托給你,那你一定知道當年的内情!你告訴我,他到底是爲什麽要假死!”
“安歆小姐,很抱歉。”楊傑歉然道,“我也隻是接受委托,安銘先生并沒有告訴過我任何的内情。”
“不過安銘先生了給您留了一封信。”楊傑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封被密封着的信件遞到她手裏,“這是安銘先生的親筆信,他可能在信裏對你有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