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還好好的沒事嗎？”顧汐笑道，“老爺子的人都走了吧？”
“是，剛才已經帶着人離開了。”冷焱仔細觀察着顧汐的表情，試探着問了一句，“您和老闆談好了？”
顧汐想起剛才在包間裏的事兒，神色就有點兒不自在，下意識的避開了冷焱的目光：“嗯，雖說他還是不記得我，不過好歹有點兒進展……事情有點兒複雜，不過熬過這一個月，應該就沒問題了。”
她說了那麽多，擡頭看冷焱還是疑惑的看着她，笑道：“具體的你去問蕭言吧，你給他打電話，現在應該已經沒問題了，老爺子不會再限制。”
冷焱看着顧汐的眼神越發奇怪了，暗暗琢磨着她到底是和老爺子做了什麽交易，竟然能讓老爺子的态度轉變的這麽大。
“不說了。”顧汐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中午我和師兄一起陪導演制片吃飯，先走了，有事聯系。”
顧汐說完沖他擺了擺手，打着電話往藝術中心那邊兒走。
冷焱正猶豫着要不要跟過去，蕭言正好從咖啡廳裏走出來把他喊住了。
“老闆。”冷焱掃了蕭言身邊的紀可馨一眼，隻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沒多話。
蕭言讓助理先帶紀可馨去畫展，把冷焱拉到一邊，問了他一些事兒。
“您和顧汐是夫妻，曾經領過證，這是千真萬确的事兒，不然我和Jason他們也不會一直叫她老闆娘。“
冷焱說道：“老爺子動手删網上的那些資料之前我讓手下的兄弟把所有關于你們的報道都備了份，已經整理好了，你要是想看，一會兒我就給你送過來。”
蕭言點了根兒煙，聽着冷焱的話細眯起眸：“一會兒你就把資料給我送過來，這一段時間都是你在陪着顧汐？她現在住哪兒？”
“老闆娘現在住在方暖……就是她朋友家裏。我有提過讓她回水岸山莊的，可她說您不回去她一個人住那兒也沒意思，我也沒敢勉強。”
水岸山莊?蕭言細想着，之前顧汐好像也和他提過這個地方，應該有不同尋常的意思在裏頭。
“她和她朋友住一起也好，這一個月我這邊兒也沒什麽事兒，你留在她身邊照應着，别讓她出什麽事兒。”
蕭言說完，冷焱就忍不住問：“剛才我就弄不懂，老闆您明明都快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爲什麽還要分開一個月？”
“老爺子想和我賭一局。”蕭言簡單把之前在包間裏和老爺子對峙的事兒說了一遍，“雖說他答應了不動顧汐，不過老爺子那手段我清楚，他不動，不代表他不會指使人去動。”
“這一段顧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别出閃失。”
冷焱鄭重點頭應下，蕭言也沒再多耽誤功夫，讓他回顧汐那邊兒去了。
他把煙頭摁熄，扔進垃圾桶裏，轉身朝藝術中心那邊兒走去。
……
顧汐給程斐打電話，程斐說他們馬上就要從展廳裏出來了，讓顧汐先去訂好的酒店等他們。
她應下，就沒往藝術中心那邊兒走，轉身去了酒店。
程斐從藝術中心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蕭言。
蕭言見到他，也朝他走了過來。
程斐讓助理先跟上去送導演和制片去酒店，自己留下來和蕭言聊了一會兒。
“記起她是誰了嗎？”程斐擡眸望向他，開門見山的問着。
“還沒。”蕭言推着他往旁邊稍僻靜點兒的地兒挪了挪，想起之前在停車場時程斐說的那些話，下意識的又補了一句，“不過确定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會給其他人接近她的機會。”
“這是警告我的意思？”程斐挑眉看着他，“現在你們已經沒有合法的夫妻關系了，我去追求她也不過分吧。”
“程斐哥，這種玩笑不好笑。”
程斐面色肅然清冷：“我也沒和你開玩笑。”
“你這些年，心裏不還一直惦記着安歆嗎？”
蕭言本是想岔開話題的，一句話，卻讓程斐笑出聲來：“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個幹淨，還要我提醒你一遍嗎？顧汐就是安歆。”
蕭言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阿言，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不要給我任何機會。”程斐看着他眼神格外淩厲，“你那時候和我說，不管我會覺得你自私也好，卑鄙也罷，你不會放手。”
“現在同樣的話，我奉還給你。不管你這次失憶是因爲什麽，但我總算有了公平競争的機會……”程斐握緊了輪椅的扶手，一向溫潤的面容上，顯出決然的霸道神采，“這次我會得到她，不擇手段。”
“我不會給你機會。”蕭言神色越發清冷，
程斐靠在輪椅的椅背上，隻是笑：“之前你和我說過一樣的話，可現在……你不還是把機會給我了嗎？”
程斐的助理走過來，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有點兒不對，壓低聲音問了一句：“程總，可以出發了嗎？”
“嗯。”程斐低應了一聲，“顧汐已經到酒店了，我不能讓她等太久。”
顧汐在等着他？蕭言心裏不由抽緊，這才想起顧汐之前是說起過，中午她要和程斐一起陪導演和制片吃飯。
程斐……有接近她的機會。
助理過來推着程斐準備走。
經過蕭言身邊時，程斐開口說了一句：“之前我讓，是因爲我覺得你能給她幸福，現在既然你給不了，那就換我來。”
蕭言冷笑：“你就給得了嗎？”
“你能給的，我都能給。你給不了的，我也能。”程斐冷冷瞥了他一眼，“至少我不會當着她的面，說别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
“我會和紀可馨解除婚約。”蕭言語氣堅定，“我也會重新和顧汐複合，你就算要追，也不會有結果。”
程斐沒看他，隻淺聲說道：“不試試看，誰知道會有什麽結果。”
“永遠别把話說的太滿。蕭言，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那一套不見得每次都管用……這次，我會努力不讓她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