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紙巾把鼻血擦了,把臉上和手上的血迹洗幹淨,也沒把這事兒放心上,琢磨着約摸是最近睡眠不好火氣又比較大的緣故。
“汐汐,趕緊來睡覺!”
方暖在卧室催她。
她應了一聲關了浴室的燈朝卧室走去。
沒嫁給蕭言之前她是經常在方暖家留宿的,和她睡一個被窩裏也習慣了。
晚上倒是一夜好眠,睡的格外沉。
早上還是方暖把她叫醒的。
“你不是說要早起給蕭言熬粥嗎?”
“對。”她穿上衣服起床,睡了一覺稍恢複了點兒精神,但頭還有點兒疼。
“也做你的份兒一會兒自己起來吃啊。”顧汐交代了一句便起身朝廚房走去。
方暖還在被窩裏賴着,聽到她這話從被窩裏鑽出來給了她一個飛吻:“我就知道你對我絕對是真愛!”
顧汐懶得和她白扯,先去浴室簡單洗漱了一下,跟着去廚房把粥熬上。
正準備出門買點兒包子,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眼前卻突然一黑,雙腿一軟便栽倒到了地上。
方暖在卧室聽到聲音,還以爲是顧汐不小心弄倒了什麽東西,出來看到顧汐倒在地上,整個人都吓懵了。
“汐汐!你醒醒别吓我!”方暖扶起她,輕拍着她的臉,給她掐人中。
顧汐緩了口氣醒過來,捂着頭,感覺暈厲害,啞聲問:“我這是怎麽了?”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聽到動靜出來就見你倒地上了,吓死我了!萬一你真有什麽事兒蕭言還不得把我給削死!”方暖扶她到沙發上坐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也不發燒啊,怎麽就暈了呢?是不是血糖低,最近沒吃好營養不良了?”
顧汐自己也搞不清楚:“可能是最近沒睡好吧,你也知道前幾天一直都在折騰。”
“那你要不再去睡一會兒?”
“不用了,緩一會兒就好了。”她看方暖隻穿着睡衣,就催着她趕緊去休息,“我真沒事,反正一會兒要去醫院,我順便去檢查一下就行了。”
方暖還是有點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她說着就要去換衣服,顧汐忙攔住她:“真不用,紀少鳴會送我過去的,不用擔心。”
“你快去睡吧。”她推着方暖進了卧室,換了鞋子便下了樓。
看到紀少鳴的車子在小區門口停着她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她走過去,見車窗都關着,走到駕駛席的位置,敲了敲窗子。
紀少鳴很快就把車窗降了下來,還問她:“怎麽這麽早就下來了,我以爲還要等一會兒呢。”
顧汐眯着眼睛,眼神有點兒詭異的瞅着他:“我還想問你呢,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哥哥我一向注意健身,晨跑了一圈直接就過來了。”他下車在她身上掃了一遍,挑眉,“怎麽,今兒不做愛心早餐了?”
“粥還在熬着呢,你吃飯沒呢?”
“還沒。”紀少鳴也不和她客氣,“我都當你免費司機了,也不請我上去吃個飯?”
顧汐倒不是不想請他,隻是那畢竟是方暖的家,她突然領了個男人回去總歸不方便。
“我朋友還在睡呢,正好我也要出去吃,一起呗。”顧汐笑道,“我請客。”
“那感情好,去哪兒吃,上車,我帶你去。”
“不用開車,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早餐店。”
顧汐等紀少鳴鎖了車子,帶着他往馬路對面走去。
“我聽說你妹妹不是出了點兒事兒嗎?你不用在家陪着她?”之前她在新聞上看到過說紀可馨出了車禍來着。
說起這個話題,紀少鳴就顯得有些無奈:“是受了點兒傷,在家她也閑不住老想折騰,我就又送她出國了。”
顧汐恍然,怪不得見紀少鳴這幾天天天在她面前轉悠,原來是紀可馨不在。
“公司裏不都有一堆事兒的嗎?”進了早餐店,兩人排隊的時候她忍不住疑惑地問,“我看蕭言一直都很忙,在病房裏都還要看文件,你怎麽就……”
紀氏沒蕭氏規模那麽大,但也不是小公司,紀少鳴看起來卻比蕭言清閑多了。
“内部管理制度不一樣,你可以想象蕭氏是中央集權制,紀氏更像是君主立憲制,我就一皇權代表,但實權不在我手上。”
顧汐明顯很是詫異:“你不主權?那紀氏現在是……”
“主要是我母親在打理。”
紀少鳴顯然無意多聊這個話題,排隊也正好輪到顧汐了,他便催她快買:“可是你說的今兒你請客啊。”
“知道了。”她笑道,“一頓早餐我還是請得起的。”
顧汐點了這裏的招牌小籠包和灌湯包,又要了兩杯粥,讓服務員打包好,拎着正準備走,就聽旁邊傳來一聲熱情的招呼聲:“這不是紀少嗎?”
是和紀少鳴說話的,顧汐下意識的循聲看去,看到那人,明顯愣了一下。
是馮佳楠,之前在晚宴上主動吻蕭言的那個女人。
“馮總。”紀少鳴還算客氣的和她打了聲招呼。
馮佳楠笑的格外甜美,聲音比笑容更甜:“紀少跟我還這麽客氣?叫我佳楠就好。”
“沒記錯的話,馮總你比我還大兩歲,直接叫你的名字可不好。”紀少鳴損起人來也不帶髒字兒的。
他似乎對馮佳楠沒什麽好感,也沒和她多聊的意思,客氣的寒暄了兩句便示意顧汐跟他一起出去了。
“你好像不喜歡她。”顧汐轉頭朝馮佳楠看了一眼,她站在櫃台前,似乎也在買早餐。
紀少鳴冷哼了一聲:“她有哪兒好,值得我看上她?”
顧汐把裝好的包子和粥一起遞給他,聽到他這話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會包裝自己,又玩兒的起,這種女人不是你最喜歡的菜嗎?”
“那種女人野心太大,被她纏上可不是什麽好事兒。”紀少鳴接過顧汐遞過來的早餐,“我喜歡的那些女孩兒,就像是小蝴蝶,我給他們點兒甜頭,他們就會圍着我轉。”
“馮佳楠不一樣,她是水蛭那一型的,被她盯上,可是會被吸幹的。”兩人過了馬路,紀少鳴還在說着,“你知道她那個公司怎麽開起來的嗎?吸幹了多少個小開她才賺夠了開公司的本錢,我可不想成她的墊腳石。”
顧汐腳步頓住,馮佳楠那天對蕭言那麽殷勤,還主動獻吻,不會是……盯上蕭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