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着最好的位置,等着抓拍直播第一手畫面。
顧汐到底會不會來,成了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莊園的休息廳裏,蕭言格外從容。
冷焱他們倒是也算淡定,助理卻是焦心到了極點,一圈圈的在屋裏打轉,看得Jason頭都暈了。
“老闆都不緊張,你緊張個什麽勁兒啊。”
冷焱在一邊笑:“那話怎麽說來了,皇帝不急急太監。”
助理瞪他:“你能理解我内心的煎熬嗎!夫人不在,蕭總那脾氣就跟不定時炸藥似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炸了。你們又不經常在旁邊,每次不都得我在旁邊當人肉靶子等着挨削。”
感覺蕭言的目光掃了過來,他忙閉了嘴:“總之那什麽,我是迫切的希望蕭總和夫人趕緊合好的。”
這話還算是中聽,蕭言眸中掠過一抹笑意也沒再多說什麽。
他轉頭望向Jason:“都安排妥了嗎?”
Jason自負一笑:“我辦事您還不放心,保證老闆娘看到之後感動到立刻撲到您懷裏。”
冷焱在一邊兒冷哼:“你天天琢磨和夜希約會搞驚喜,也沒見她哪次激動的撲到你懷裏過。”
“那是你不知道罷了。”Jason得意地說,“前天晚上我們還……”
話還沒說完便被夜希捏住了腰間的軟肉狠狠掐了一把,立刻不吭聲了。
蕭言心情好,看着他們鬥嘴也一直沒插話。
他擡手看了一眼腕表,十點鍾,她應該也快到了。
……
“你說要給蕭言準備驚喜,我還以爲有什麽特别節目呢,感情就是換身衣服?”
紀少鳴載着顧汐往薰衣草莊園那邊去,路上還忍不住笑她:“而且我也沒看出這衣服有什麽特别的啊,感覺你還是換一套性感内衣,那樣蕭言絕對會喜歡。”
“你就不能正經點兒嗎。”顧汐瞪他,“我打扮的樸素點兒就不行嗎!”
是俗氣的不行,她拜托紀少鳴幫她找了一件裙子,就和七夕當天她穿的那條白裙子是一模一樣的。
之前的那條沾上了血迹已經被扔掉了,隻能重新再買一條。
這裙子是廉價,款式也一般,但意義不一樣。
當時她穿上那條白裙子是想把自己徹底的給蕭言,現在也一樣。
她就是想玩兒個情調,結果卻換來了紀少鳴無情的嘲笑……
“哥哥我就這麽個調調,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難不成還指望我變成什麽五好青年呢。”紀少鳴在前面的路口轉了個彎兒,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遍,“反正你那小女人的心思我是看不懂,還是等着蕭言去猜吧。”
“前面就是薰衣草莊園了,我把車開到裏面去得了,外面那麽多媒體圍着呢,你一露面兒,他們絕對得炸鍋。”
“沒關系。”她輕笑道,“他既然定在了莊園門口,那就是準備讓記者拍的,我配合他。”
紀少鳴挑眉看她:“看看這會兒這一副要夫唱婦随的小樣,之前給蕭言遞離婚協議書那狠勁兒哪兒去了?”
顧汐抿唇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放過我的黑曆史嗎?”
那逗人的樣惹得紀少鳴笑出聲來。
前面就是記者們聚集的區域了,雖說他今兒特地開了一輛特别低調的車,不過還是怕被認出來,所以遠遠就停下了。
“這會兒還早,他既然說了是十一點,那你就卡着十一點去。急巴巴的提前過去了,倒顯得你格外不矜持。”紀少鳴還一本正經的給顧汐支招。
顧汐輕笑,朝那邊莊園裏看了一眼:“好啊,就等着到點兒了再過去。”
話是這麽說,不過終究是怕一會兒被記者們圍堵耽誤了時間。
十點五十左右的時候,紀少鳴就帶着她下了車。
下車之前特地給她戴了一副太陽鏡,還有一個大大的寬沿帽:“這樣比較不容易被發現。”
他自己也戴了一副太陽鏡,剛下車正準備帶着顧汐過去,就聽車子另一邊“砰”一聲悶響。
他擰眉沖過去一看,竟然是被人砸了一塊磚頭。
紀少鳴氣的彪了一聲國罵:“哪個不長眼的連爺的車都敢砸!”
他朝四周看了看,卻沒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
突然意識到有點兒不對,他忙返回去找顧汐,可她人都已經不見了。
地上隻出剩下了一副被踩碎的太陽鏡,他拿起來仔細一看,就是剛才他給顧汐戴的那一副。
紀少鳴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顧汐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開玩笑吓他,絕對是真出了什麽事兒。
先造出動靜把他引開,還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把人悄無聲息的劫走,顯然是預謀已久的。
“敢在爺眼皮子底下搶人,活膩味了!”
紀少鳴神色沉冷,拿出手機先給蕭言打了個電話過去。
蕭言提前半個小時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他确定顧汐絕對會來,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心裏還是不免有點緊張。
他看了看腕表,眼看隻剩下幾分鍾就要到十一點了,不禁朝附近看了看。
沒看到顧汐,手機倒是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聯系人名字,眉心微擰,立刻接起了出電話。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那邊紀少鳴急聲開口:“蕭言,顧汐出事兒了。”
蕭言臉色蓦然沉了下來:“紀少鳴,今兒這種時候,我沒心思聽你和我開玩笑。”
“我會在這種時候開這種玩笑等着挨你削嗎!我剛送她過來,剛下車沒一會兒人就被劫了,特地把我引開下的手,絕對有備而來的,你别磨蹭了,趕緊讓人查監控封路!”
蕭言挂斷他的電話,立刻聯系人把附近的路都給封了,跟着聯系冷焱讓他馬上查監控視頻。
紀少鳴也趕了過來,又和蕭言仔細說了一遍情況。
“會不會是有人想要勒索?畢竟綁走了顧汐來威脅你,多高的價碼你都能出。”
蕭言眸中盡是冷怒,和紀少鳴一起往薰衣草莊園裏走去。
這次他不得不承認,是他太大意了,把事情搞得太出高調,反倒是讓她成了别人眼中的搖錢樹、
這種節骨眼兒上,敢動他的人……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