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沒有這次的事兒,他們本該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她怎麽能那麽輕易的就舍棄他,毀了他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感情。
胸口壓着一股火氣,悶燒的難受卻又找不到發洩的途經。
如果她還清醒着,他可以質問她,甚至是懲罰她,報複她。
可現在,她喝醉了酒。
對一個耍酒瘋還在心心念念和他“好好的”的女人,他能怎麽辦?
蕭言咬牙,扣住她的後腦,傾身狠狠吻上去,張口在她唇角用力咬了一口。
直到顧汐喊疼,他才松了口,細細****着她唇角的傷口,給她一記熱辣纏綿的深吻。
松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癱軟地偎在他懷裏,小手緊緊揪着他的衣服,氣喘籲籲。
本就因爲醉酒而顯得迷迷糊糊的小臉兒,這會兒更顯醉意。
蕭言的呼吸也有些不穩,隻是現在這種時候,要了她,她明天必然會察覺。
他隻能暫時壓下欲望,把她摟進懷裏,拉過被子把她身子緊緊裹住,啞聲道:“快睡。”
“今天那個女人,她吻你的時候你沒推開她。”她埋在他懷裏小聲嘀咕着,“你還牽着她的手帶她跳舞,你都沒有帶我跳過舞……”
蕭言輕撫着她的發,眸中微閃過一抹笑意。
原來醋着的不止他一個,在他把她邵子揚那些暧昧看在眼裏的時候,她也在注意着他。
“下次……”他剛開了口,話又蓦然頓住。
明天會怎樣都還難料,他現在,不想輕易的給她許諾下次。
“下次你要帶我一起跳,我比她跳的好,不止會華爾茲,還會探戈,還有桑巴……我會跳的很好的。”
“我後來又去了那個小餐館,在蛋包飯上寫了5201314,可是你不在,什麽都不想吃。”
“你要好好吃飯,把自己養胖起來,不要熬夜,還要記得刮胡子。”
“不刮也好……就不會有那麽多人急着想把女兒嫁給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話也越來越模糊,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最後實在撐不住睡着了,小手還緊緊攥着他的手。
蕭言待她睡熟了,放輕動作松開她的身子抽身退開。
把手從她手裏抽出來的時候,她不安的動了動身子,最後把被角當成他的手拽住才安心下來,小臉兒在被子上蹭了蹭,嘟哝着又在說什麽夢話。
蕭言轉身的時候隐約聽到她說了一句:“蕭言,我好想你。”
蕭言腳步微頓,握緊拳沒有回頭,大步出了房門。
Jason和冷焱一直在車上等着他。
爲防止其他人再進别墅去,冷焱把别墅的安保系統又恢複成了正常狀态。
蕭言一直坐在後座抽煙,眉心緊擰轉頭看着窗外,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冷焱問:“老闆,既然都已經确定老闆娘沒事了,那那些消息……”
“繼續往外放,不用留手。”
蕭言捏了捏眉心,知道自己這次出的招确實有些狠了,但這是最簡單,也最一勞永逸的辦法。
隻要她的真實身份還在被瞞着被壓着,那這件事就在壓在她心裏,永遠是個疙瘩。
就算那是顆炸彈,他也甯願看它立刻爆炸,而不是成爲未來不确定的威脅。
冷焱聽蕭言這麽說,也就沒什麽顧慮了:“那我這就讓兄弟們準備。”
蕭言點頭,朝二樓顧汐的卧室掃了一眼,淡然收回視線,吩咐Jason開車:“回公司。”
……
顧汐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
隐約記得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什麽夢,但仔細想要去想的時候,卻又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捂着額頭走進浴室,簡單洗漱了一遍,刷牙的時候感覺嘴角有些疼,仔細去看才發現破了皮,好像是被誰給咬破了。
自己睡着的時候不小心咬到自己了嗎?還是昨天晚宴上蕭言吻她的時候……
想到能個吻,就不禁聯想到後來蕭言和馮佳楠的那個吻。
她抿着唇負氣似得搖了搖頭,想把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甩開。
想起昨天回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身上還帶着些酒氣,她又開了淋浴沖了個澡。
洗澡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身上那些過敏的紅痕基本上都已經消退了。
“記得之前不小心碰到酒,要兩三天才好的。”
她疑惑的嘀咕了一句,也沒深想,洗好澡把頭發吹幹,換了一身衣服便出了卧室。
“總算起了。”紀少鳴就在二樓客廳坐着,那小嫩模還在旁邊給他按摩。
見顧汐出來,他讓那小嫩模先下樓去,招呼顧汐過來坐。
“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顧汐接了杯熱水,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疑惑的問着。
“情況有點兒變化。”紀少鳴一直擰着眉,神色略有些陰沉,“你自己看看今天的新聞。”
顧汐被紀少鳴那嚴肅的模樣搞得自己心裏也不踏實起來,拿出手機點開新聞頭條,看到新聞的内容她差點把手裏的手機給捏碎了。
她就是安歆的事情被曝光了出來。
證據齊全,甚至公布了她和父親安銘的DNA親子鑒定報告。
已故雕刻大師安銘的女兒竟然沒死,還成爲了蕭氏的總裁夫人。
而蕭氏總裁夫人不久前才因車禍意外去世,所有一切聯系起來,實在是引人遐想。
這條新聞被各大媒體和社交平台挂到了頭條,引發網友的瘋狂讨論。
“我說顧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怎麽就坐上了蕭氏總裁夫人的位子,感情人家是‘重生’來的。”
“安銘的女兒安歆明明和他一起死在那場火災裏了,我就是臨華人,還去他們墓地上獻過花呢。要說顧汐是安歆,那現在安歆的墓裏埋的是誰?”
“真相隻有一個!”
“當年說安歆死了,結果人活着,成了顧汐。現在又說顧汐也死了,不會也是假死的吧?”
網友們各有各的說法,都在關注着事态的發展。
顧汐卻根本無心去關注那些。
她放下手機,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聲音卻還帶着顫音:“這些消息……是誰爆料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