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她檢查了之後就說沒事兒,給她上了點兒外傷藥,又仔細包紮了一下就離開了。
水蘇試着活動了一下手臂,确定活動沒有受到影響,也就沒太把這事兒當回事兒,反倒是那小弟在意的很,見她的衣服都被血給弄髒了,還主動問她要不要回去換一下衣服。
“不用了。”水蘇擺了擺手道,“我答應了冷奕要一直在這兒陪着小鸢的,我不能食言。”
“而且這點兒小傷真的不礙事兒,裙子髒了我隻要不出去也沒什麽妨礙。”水蘇對自己的事兒不太在意,卻沒忘了緊張的問着之前那個逃跑的男人,“你們找到他了嗎?”
那小弟搖了搖頭:“現在暫時還沒什麽消息,那男人是易容喬裝過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醫院裏還有他的同夥。醫院裏人流量大,我們到現在還沒發現什麽線索。”
“現在已經讓人去查監控了,但願能有點兒發現。”
應該是已經逃走了吧,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冷靜地跳窗脫逃,可見那男人對這種潛入逃出的事情出很有經驗,不是普通的人物……
專門沖着小鸢來的,難道,是那個Daniel的人嗎?
水蘇想到這兒的時候,眉心都不由擰了起來:“盡量找,找到了就給我個信兒。如果找不到,就盡量加強周圍的守衛。這次這麽簡單的就讓人給潛入進來,也是我們太大意了。”
還好最後沒出什麽事兒,冷鸢雖說吸入了點兒緻昏迷性的氣體,不過現在也不敢給她用藥,隻能等她自然清醒了。
她就在這兒守這一天,要是讓冷鸢出了點兒什麽差池,她就真的沒辦法和冷奕交代了。
那小弟和水蘇說了情況之後也沒久留,立刻出去做自己的事兒了。
水蘇仔細把門給關好,又把窗戶都檢查了一遍,這才稍微安心了些,又走回了冷鸢的床邊兒坐下。
她把之前掉到地上的手機撿起來,信号這會兒已經恢複正常了,上面有幾通未接電話,都是蕭澤打過來的。
她怕電話響會影響到冷鸢休息就把手機給調了靜音,所以剛才蕭澤打電話過來她都沒有注意到。
而且……這個時候他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有誰和他說了之前的事兒吧。
她想了想,還是給蕭澤回撥了一個電話回去,幾乎是打出去之後就立刻被接通了。
“剛才怎麽不接我電話?你這會兒怎麽樣了?”蕭澤上了就緊張地問着。
水蘇心裏的不由一暖,唇角也輕勾起了一抹笑意:“我沒事兒了,就是小鸢這會兒還沒醒,問題不大,不過怕是要睡上一段時間。”
她說着突然想到了什麽,握緊了手機緊張地對蕭澤說:“阿澤,那人明顯是沖着小鸢來的,你說……會不會是那個Daniel派來的人?!”
“可能性很大。”蕭澤說到這個的時候,語氣也明顯沉了下來,“放心,我會去查的。現在醫院裏也不安穩,你聽話,在病房裏千萬别出來,我馬上就過去。”
“不用,外面有那麽多人在呢,你公司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嗎?真的不用……”
她話還沒說完,蕭澤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兀自說着:“再等我十分鍾,我馬上就過去。”
說完不等她再多說什麽直接挂斷了電話。
擔心醫院的情況也不用親自跑一趟啊,萬一對方就是故意想要引他來呢?現在醫院不安全,他來了,不是也等于把他自己給置身在危險中了麽!
水蘇越想越覺得不放心,想要給他打電話過去,又怕讓他分心,隻能忍着。
她在屋裏不安地踱着步子,一直等到病房的門又被敲響。
她松了一口氣,忙快步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想起之前的事兒,她又留了個心眼,謹慎地問了一句:“是誰。”
“蘇蘇,是我。”确定是蕭澤的聲音,她這才把門給打開。
“我都說讓你别來了,醫院裏現在不太平,你來了不是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澤已經伸手拉起了她的胳膊,看着那裹得厚厚的紗布,他的眉心都擰了起來:“現在還疼不疼?”
“沒事兒的,隻是皮肉傷。”
水蘇自己都沒發現,話題已經被蕭澤給帶偏了。
蕭澤帶着她往裏面走,順手把門給關上:“我又派了點兒兄弟過來,今天我在這兒陪你,不會有事的。”
他的手始終輕擁着她的身子沒松開,走到病床邊去看了看冷鸢問:“小鸢現在是什麽情況?”
“那人給她用了藥。”水蘇道,“對身體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藥性作用下,她會昏睡一段時間。晚上之前她怕是醒不了了。”
“說起來也是我大意了,要是之前發現那男人不對勁兒的時候我就堅決把人給攔在外面,也就不會……”
“他是有備而來的,不怪你。”蕭澤這會兒看到她手臂上的紗布和衣服上沾染地那些血迹,臉色還陰沉地厲害,“放心,人我一定會抓住的。”
敢動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昨天晚上移進來的那個病床這會兒還在病房裏放着,坐椅子上總覺得還是有點兒距離,蕭澤直接拉着她的手走到床邊兒坐下,又仔仔細細地把她渾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确認除了手臂上的傷口之外,她沒有傷到别處,這才松了口氣。
他原本緊蹙地眉心也稍稍舒展了些:“他們和我說有人對你動了刀子,吓了我一跳,生怕你出了什麽事兒。”
所以這麽着急忙慌地趕過來麽……明明那麽忙,今天一早就趕去公司了。
“我真沒事兒。”水蘇還當着蕭澤的面兒用力晃了晃手臂,“喏,隻是被手術刀給蹭了一下而已,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蕭澤看她晃胳膊,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别亂動,萬一傷口又裂開了怎麽辦?”
說話的那架勢,比水蘇還像是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