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壓抑地倒抽了口氣,他是體恤她,知道她還沒準備好,怕吓着她。
所以就算真的很想,他還是努力壓抑住了自己的欲望。
可這女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自覺!
就算那隻是無意的動作,可這種情況下……越是這種不經意地誘惑,就越是讓他把控不住。
明明知道不能在這兒要了她的,偏偏就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僵着身子,一直等到水蘇睡熟了,這才小心起身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她還睡的熟,他坐在床邊兒看着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擡手捏住了她的鼻尖兒。
感覺水蘇開始下意識地反抗了,他這才松開了手,在她身邊兒躺下,又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裏。
這女人……絕對是專生來折磨他的!
蕭澤的作息還是很規律的,中午午休睡覺的時間從來都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到了固定的時間他就醒了。
水蘇醒的比他還要早點,剛從浴室裏出來就見蕭澤已經醒了,她說道:“你去洗把臉清醒一下我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兒就走。”
“不急。”蕭澤靠着床頭坐着,擡頭揉了揉太陽穴,“晚宴到晚上六點鍾才開始,去早了也就是等着。”
見水蘇走過來,他朝她伸出手示意她到他身邊兒來:“帶你去試衣服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是頭疼嗎?”水蘇注意到他剛才的小動作,在他身邊坐下,拉過他的手扣住他的腕脈。
“沒事兒,剛睡醒不太舒服而已。”蕭澤把她攬進懷裏,頭埋在她肩頸處,閉上眼睛啞聲道,“讓我抱一會兒就好了。”
“跟誰學的啊,怎麽變得這麽粘人。”水蘇嘴裏嗔念着,不過終究沒有推開他。
“晚上除了咱倆之外,别的還有誰去?有我認識的人嗎?”水蘇問着,“總覺得都是一堆陌生人很别扭,有熟悉的,就當去見朋友了還好。”
蕭澤也知道水蘇不喜歡那種場合,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道:“冷奕會帶着小鸢過去,你要是實在不想和我應酬,露個面之後,就讓小鸢陪你。”
水蘇聽到他這話猛然坐直了身子:“小鸢也過去?”
本來是挺平常的事兒,水蘇這麽大的反應,倒是讓蕭澤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你也知道冷奕不喜歡和女人多接觸,正好小鸢回來了,就帶她去充個女伴,怎麽,有什麽不妥的?”
水蘇也知道自己的反應有點兒過火了,極力鎮定地解釋着:“上次我們幾個給小鸢接風的時候我不是都說了嗎,她身體有點小問題要調養,不能喝酒。今兒去晚宴上,免不了要應酬,她要是又碰了酒……”
這個水蘇之前确實也提過一次,所以現在又這麽說蕭澤也沒有懷疑,隻安慰道:“沒事兒,我到時候再給冷奕交代,讓他好好看着小鸢。”
“也隻能這樣了。”水蘇主要就是怕冷鸢懷孕的事兒被人給發現了,但願今兒不要出什麽岔子才好。
蕭澤是不知道水蘇的心思的,他們倆在夜家又待了一會兒,偎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
蕭澤琢磨着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帶她出了門。
帝都最有名的造型中心也是蕭氏旗下的産業,見蕭澤來了,店裏的經理立刻親自上前來接待:“蕭總您來了,之前給您定做的那一套西裝已經做好了,就等着您來試穿,還有……”
那店長還想說,蕭澤擡手打斷了她的話:“找首席造型師過來。”
他的手攬住水蘇的腰,很是親密,又充滿了宣告感的動作:“今天主要是給她收拾好。”
這還是蕭澤第一次帶着除了他母親之外的女人到店裏來,來的又是夜家的千金,本來就和蕭澤有過一些暧昧地傳聞。
今天由蕭澤親自帶着到店裏來……等于是已經承認了她的身份了。
蕭澤都已經吩咐下來了,那經理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找了店裏最頂尖的造型師過來,又給他安排了幾名高級造型師做助手,目的就是爲了做到完美。
水蘇一看這麽多人都對她前呼後擁的,明顯有些招架不住。
“不用這麽麻煩吧。”她幹笑道,“不是說隻來試試衣服嗎?”
“乖,讓他們給你收拾,不會耽誤太久的。”蕭澤壓低了聲音,和她說話的時候,不管是表情還是聲音,都溫柔地幾乎能滴出水來。
一邊兒站着的幾名女店員單是看着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就見蕭澤又牽住了水蘇的手:“我就在旁邊陪着你。”
“我就隻是嫌麻煩而已,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陪。”畢竟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呢,水蘇總覺得這種時候和蕭澤表現地太過親昵不太好,便推了推他的身子道,“你不是也要去試衣服的嗎,趕快去吧。”
蕭澤也知道水蘇是不在自,也沒太勉強她,隻道:“那一會兒我換好了衣服過去找你。”
他說完很自然地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擡手揉了揉她的發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水蘇摸了摸自己的頭,耳尖兒有點燒紅,她好像是又被蕭澤給順毛了。
幾名造型師帶着她往進了屋子的時候,她還有點兒迷迷糊糊地。
畢竟好幾名造型師都圍着她一個人轉,她頭都有點兒暈了。
幾名造型師試探着問了她一些問題,水蘇回答總結下來就兩個字:“簡單。”
越簡單越好。
話是這麽說,可畢竟是要被蕭澤帶着一起去參加晚宴的,再簡單也絕對不能掉了範兒。
幾名造型師一起研究了一下,又找了幾套衣服讓水蘇試了試,最後總算把整體的風格給确定了下來。
之後就是做頭發,做指甲,真的是武裝到了頭發絲。
水蘇坐在那兒任他們折騰,本來還不困的,都被折騰的又生出了困意來,眼皮子都直打架。
一名造型師正在給她拉頭發,水蘇困極了,頭往前栽了一下,夾闆扯着她的頭發,她疼地低嘶了一聲,猛然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