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沒多話,把自己的外套脫了随手扔到一邊去,提起拳頭,狠狠砸到了薛陽的臉上!
那真的是要把他往死裏打的架勢,拳拳到肉,甚至讓他開口解釋一句的機會都不給他,把他掀翻到地上之後就開始單方面的毆打。
薛陽是完全沒有一點兒防備的,莫名其妙被蕭澤給揍了,他心裏也不禁有些蹿火,咬牙就要反擊。
可蕭澤畢竟是練過的,身手不差,甚至是學過專業的格鬥技,薛陽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蕭澤!你******是不是瘋了!”薛陽的嘴角都被打的破了皮,每說出一句話就疼的厲害。
蕭澤眸中的冷芒越盛,又要往他臉上打,薛陽忙側頭避開。
他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地上,手指都被磨的破了皮,他卻沒有絲毫動容,一把卡住薛陽的脖子,不容他反抗,又是一記重拳砸在他的臉上。
薛陽的牙根都被打的生疼,臉上神色都近乎變得猙獰了起來:“混蛋!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之前不論他怎麽喊蕭澤都不吭聲的。
這次,他總算是開了金口,一拳招呼到他胸口的同時,他冷聲道:“打死你。”
明明是那麽平靜的語氣,就像是他現在的眼神一樣,不起任何的波瀾。
可越是這樣,薛陽就越是心驚,他能感覺到蕭澤這話絕對不是說着玩兒的,他是真的想要弄死他!
“堂堂蕭氏總裁,竟然纡尊降貴地親自來對我動手,傳出去也真是夠給我長臉的了。”薛陽硬撐着冷笑道,“你想打死我,可以,至少讓我死個明白,我到底是哪兒得罪你了!”
蕭澤沒吭聲,一拳重重砸在薛陽的胸口,薛陽胸口一窒,一口氣差點兒沒緩過來,他粗喘了口氣,還沒勻過氣來,就又被蕭澤給掐住了脖子。
薛陽張口想說什麽,冰冷的槍管已經抵在了他的眉心。
“這是我給你的唯一,也是最後一次警告,離她遠點兒。你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下次……我要的就不止是你的命!”
說完這話,他一記槍托砸在薛陽的腦門上,瞬間把他砸暈了過去。
他緩緩站起身來,也不去管還躺在地上的薛陽,走到自己的車子跟前,發動車子朝着蕭氏駛去。
……
等冷奕派出去的小弟循着線索找到薛陽家門口的時候,蕭澤已經離開了。
那小弟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薛陽,就覺得事兒沒那麽簡單,忙和冷奕聯系讓他查這邊兒的監控記錄,又叫了救護車把薛陽給送進了醫院裏。
冷奕看到視頻上蕭澤打薛陽的畫面,恍惚明白了點兒什麽,拿出手機給水蘇打了個電話過去。
水蘇以爲已經找到蕭澤了,匆忙接起電話,冷奕卻說,人雖然沒找到,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事了,蕭澤一會兒就會回來。
“夜姐,那個薛陽,是不是追過你,或者……曾經和你之間有過什麽?”冷奕試探着問。
以他對蕭澤的了解,他竟然會選擇肉搏而不是用槍這種簡單直接的方式,足以表明,他今天去找薛陽打他的這一頓,完全就隻是報複式的發洩。
聯想到今天的事兒……蕭澤有這樣的舉動,應該是他已經認定了,水蘇那個孩子就是薛陽的。
“薛陽?”水蘇擰眉,“我和他沒什麽的,就隻是單純的朋友,他是我學長,僅此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她突然就想到,那天晚上,本來是在說他們兩個誤會的事兒。
後來蕭澤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問了一句:“你和薛陽到底是什麽關系!”
之前她還是莫名所以的,現在冷奕竟然也問了差不多的話,她恍惚有點想明白了。
“難道是,阿澤他一直以爲……以爲我和薛陽他……”
冷奕肯定道:“應該是的。”
水蘇既然說薛陽是他的朋友,他還是把剛才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
“阿澤是去找了那個薛陽,而且對他動手了,這種時候……他去幹這種事兒,夜姐你差不多也應該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吧。”
蕭澤以爲……她和薛陽有感情糾葛,甚至是以爲,她那個莫須有的“孩子”其實就是薛陽的!
怎麽會有這樣的誤會?!
因爲工作的關系,她平時是和薛陽走的稍微親近了一點,但那也隻是朋友的關系而已,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超過界限的!
那蕭澤他到底是……
不對!水蘇猛然睜大了眼睛。
三年,她生日的那天,蕭澤犯病。
之後,他就開始和她疏遠,開始冷落她。
他說,他以爲沒有他,她會過的更好。
之前她還以爲,隻是因爲他的病,他怕拖累她。
可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聯系在一起,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爲什麽蕭澤會犯病。
爲什麽他會以爲她喜歡薛陽。
爲什麽他會在那之後就開始疏遠她。
她明白了!
這次她總算是明白了!
那天……她生日的那天,薛陽去找過她。
而且那天,薛陽也對她表白了。
她當時雖說是拒絕他了,但……
水蘇閉了閉眼睛,知道蕭澤現在應該已經沒事了,她也變得冷靜了下來。
“冷奕,一會兒他要是回公司了,麻煩你替我給他傳個口信,就說,我在家裏等着他。”說完這話,她又補了一句,“如果他不回來,我就親自去公司找他!”
說完這話,水蘇甚至都沒有給冷奕多問什麽的機會,直接就挂斷了電話。
“媽,先回去吧。”水蘇道,“您放心,我沒事兒,先把您送回家,一會兒我自己開車回去。”
“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已經想清楚了?”夜希把車子往回開,跟着問了一句,“想好要怎麽和他談了嗎?”
水蘇點頭:“已經想好了,都已經耗了這麽久了,現在……也應該有個結果了。”
“之前我是不知道問題的症結到底是出在哪兒,現在我明白了,就會徹底把事情給他說清楚。”水蘇道,“如果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我……那或許我真的隻能選擇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