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能完全掌控住局面之後,蕭言就徹底的卸任了,拉了顧汐去到處旅遊,美曰其名是補蜜月。
父母辛苦了這麽多年,想要出國去消遣散心,他自然也是同意的。
隻是沒想到蕭言帶着顧汐一走就走了那麽久,還真有點兒玩兒的樂不思蜀,不想回來的意思。
他和水蘇的婚事,畢竟還是要父母主持的,所以他之前還有盤算要和蕭言聯系,讓他們提前回來。
沒想到他的電話還沒打過去,蕭言竟然主動給他打電話來了。
不過……這個點兒給他打電話,說的怕不會是結婚那麽輕松的事情。
“你最近跟水蘇的關系緩和了,是好事兒。”蕭言也沒多廢話,開門見山地直接說道,“不過顧着你私事兒的時候,也别把正事兒給忘了。”
“我把蕭氏和盛世都交給你,那麽雄厚的資源,你要是連帝都這一畝三分地都給我守不好,我可就真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了。”
蕭言這話話音還未落就跟着抽了一口涼氣。
蕭澤隐約聽到蕭言壓低了聲音和顧汐解釋:“诶,怎麽就動手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氣他太不中用了,你這樣就是慣着他!”
“廢話,他是我親生的,我不慣着誰慣着!”顧汐跟他嗆了一聲。
蕭言也無奈了:“咱内部矛盾一會兒自己解決,别讓兒子白看了笑話。”
那邊兒顧汐聽了他的話似乎是妥協了,沒再應聲。
蕭澤聽着他們嗆口的時候,也仔細琢磨了一下蕭言剛才的話,但怎麽想也沒感覺到有什麽問題。
“爸,雖說我這幾天是在和水蘇的私事上分了點兒神,但正事我也沒敢落下。”蕭澤道,“蕭氏就不說了,我每天都上班,沒什麽差池。盛世那邊兒……冷奕每天給我的報告書我也有認真看,最近并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
“沒出現大問題?”蕭言哼了一聲,“真等到大問題出現的時候,那窟窿你想補都補不回來了。”
蕭澤被蕭言一陣數落,臉上的神色卻還很是平靜。
他很清楚蕭言雖然有時候對他嚴厲,但歸根到底也都是爲了他好。
而且蕭言既然都這麽說了,絕對不會是無憑無據的沖他亂發火,想來真的是他忽略了什麽比較重要的問題,才惹得蕭言動了怒。
“爸,我承認是我疏忽,我不給自己找借口,錯了就是錯了。您給我指點一下,我到底是忽略了什麽?”
電話那邊兒,蕭言聽到蕭澤這話,原本嚴肅沉凝的臉上總算是又有了笑意。
他最看好蕭澤的一點,就是這小子踏實,不管自己做出的成績有多好,他都不會飄飄然,而且出現了問題他也敢于去擔當,不是個隻會推诿責任的慫包。
“我聽你冷叔說,最近他也把手上的事兒都交給冷奕管了,你們兩個都算是新官上任,會出點小岔子,也是正常情況。”
蕭言這會兒的語氣明顯比之前緩和了許多:“這次我就給你提個醒,你也漲漲記性,要是下次再出這種錯,就去醫院給自己再做一次智商測驗,看看你那天才的IQ數值是不是倒退了。”
“那必須不能,我是您和我媽親生的,智商要是低了不就顯得你基因不行了嗎。”
“臭小子,長膽子了,還敢損我。”蕭言斥了他一聲,但聲音明顯透着笑意,也沒和他再繞圈子,“金融方面,特别是那些賭場的地盤,最近都盯緊點兒。”
蕭言說起正事的時候,語氣也跟着變得嚴肅了起來:“好好去研究一下這一部分業務這段時間的财務報表,這是有人挖好了坑想要讓你往裏面跳,你可别傻到被人給套牢了。”
賭場……
蕭澤擰眉,最近的報表明明顯示賭場的收益額比之前還上漲了。
但蕭言卻說……是有人給他設的套……
“爸,您既然特地打電話來提醒我,那應該已經知道是誰盯着我們的場子了吧?”蕭澤想要把事情給問清楚,之後好集中精力徹底解決。
但蕭言卻沒有要和他直言的意思:“你手上有資源有人力有物力,我都能輕松知道的事兒,你沒道理會不查不出。”
“你也别指望我會直接告訴你。”蕭言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念頭,“都這麽大的人了,場子現在都是你在罩着,别老想着從我這兒讨個便宜答案。”
“這次也當是給你個考驗,是時候該給你斷奶了。”
這形容詞讓蕭澤的唇角的克制不住的抽了抽,實在感覺這詞兒很違和。
但他也明白蕭言要表達的那個意思,頓了一下回道:“爸,您放心吧,我會盡快把事情給處理好的。”
“成,别幹說不練就行。”蕭澤說着就準備要挂斷電話,“數落你一頓你媽都快跟我翻臉了,沒别的事兒我就先挂了啊。”
“等一下!”蕭澤出聲喊住他。
“怎麽了?”蕭言看他喊的那麽急,還以爲是出了什麽大事,疑惑地問着。
蕭澤下意識地朝卧室裏看了一眼,這才開口問:“我就問問,您和我媽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盡快回來。”
他這話問的還是蠻矜持的,但那點兒小心思早就已經被蕭言給看了個透徹:“怎麽着,這才兩天,你就覺得你和水蘇是真的已經到了結婚的份兒上了?”
“之前我們之間隻是有誤會而已。”心思被挑破了,蕭澤索性也就把事情給攤開了說。
但說到誤會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心裏還是下意識的聯想到了薛陽。
“現在我們都已經把話給說開了,您也知道,我們兩個本來就……”
“本來就怎麽着,兩情相悅?”蕭言打斷他的話,“你能就因爲一個誤會就冷着她三年,現在是合好了,但以後呢?要是還有個什麽誤會,你打算怎麽着?還玩兒那一套,再來個三年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