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沈風的問候,方雪情并沒有什麽明顯的回應,隻是極冷淡的微微點了點頭,對此沈風也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滿,而是朝着其他人各自行禮道:“蘇兄,又見面了,這位應該便是秀雲峰的大師姐,華師姐了吧,秦師弟的劍法好像又精進了不少,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切磋一番才是。”
這沈風倒也是有趣,四人明顯沒有與他打招呼的想法,自己一個人倒是都能叫得出名字,而且表現的天衣無縫,應該是提前下了不少的功夫。
蘇林心中卻是泛起了冷笑,即便表現的再天衣無縫,但一個提前對自己等人做功課的人,那肯定是帶有目的的。
不過蘇林一直注意着沈風的表情,看到他在望向華錦繡時明顯沒有在看方雪情時的那種占有欲,倒是讓蘇林稍稍吃驚了一下,按理說華錦繡的容貌絕對是不屬于方雪情的。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上次還借用了人家金源宗的傳送陣,蘇林倒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同樣如同方雪情一般朝他點了點頭。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蘇林這樣的好性子,一旁的秦炎瞥了沈風一眼便淡淡道:“我和你并不熟,更不屬同一宗門。切磋之事便免了,如果你堅持要與我一戰,那麽也隻是在戰場上,而不會是什麽切磋。”
這一番話下來,沈風臉上的笑容終于變得有些僵硬,但也極短時間内便調整過來,轉移話題道:“連雲宗此行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魔門這些家夥實在太過猖狂!若是連雲宗有何需要,我金源宗也定會配合你們的行動,進行反擊。”
這番話還是顯得那麽的天衣無縫,但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華錦繡卻是突然皺起了眉頭道:“金源宗在來的路上沒有遇到埋伏?”
沈風點了點頭,但還沒等他說話,秦炎便再次像之前那樣瞥了他一眼道:“金源宗距離連雲宗隻有區區兩千裏路。”
秦炎的話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他的意思,既然相距這般近,那麽路線應該大緻也偏不了多少,爲何魔門能夠提前知曉連雲宗的路線從而設伏,但金源宗卻安然無恙?這個問題如果細想下去,恐怕也是耐人尋味。
這件事看似有些無理,但也絕不僅僅是秦炎的推測而已,因爲在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就此事有過一番讨論,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連雲宗的行進路線是絕對保密的,就連門下普通弟子都不知曉,所以内部洩密的可能性極小,唯一知曉此事的也就隻有其餘二等宗門。
但偏偏有些話并不是能夠拿到明面上來說的,哪怕秦炎是一個戰鬥瘋子,但也明白這個道理,這個節骨眼上連雲宗實在不好再過樹敵。
畢竟雖然有所推測,但誰也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聽到此話,沈風的臉色終于一變,不再是那麽的無懈可擊,他皺着眉頭有些不喜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想說...!”
他的話并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爲秦炎又是瞥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寒冷的道:“我沒有說,也勸你最好不要說下去,不然後果不是你我可以承擔的。”
眼看着場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方雪情卻是突然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在沒有任何人理會沈風,他的臉色也一直都有些鐵青,站在原地并沒有阻攔衆人,不知是在那裏想些什麽。
走出去幾步之後,秦炎突然低聲說了一句:“我不喜歡這個人,他的身上有一種讓我惡心的感覺,給我這種感覺的人都已經死在我劍下。”
華錦繡在一旁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如此覺得,這個人城府太深,雪情,你最好不要與他過多打交道,秦炎,你也最好收斂一下,畢竟這裏是在天心殿,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哪怕再不喜歡這個人,也絕不能起沖突。”
秦炎眉頭微皺,但也是點了點頭,蘇林一路上什麽話都沒有說,而是在回味着沈風之前的表情變化,如果真的是金源宗洩的密,那麽他的城府可就要比他所想的還要深了。
天心殿極大,待客區自然也不會小氣到哪裏去,哪怕此次前來的二等宗門衆多,但房間安排上面還是綽綽有餘。
一回到房間蘇林便已經沉下心去盤坐在床上安心靜養了起來,那日布置的空間裂縫對于他的消耗實在太大,雖然如今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但蘇林其實已然很是虛弱,這種狀态之下與人戰鬥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蘇林從來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境地。
當然,好事自然也是有一件,那日布置的空間裂縫雖然對他消耗極大,但收獲也并不是沒有,蘇林能夠明顯的察覺到自己對空間法則之力的領悟更加深厚了幾分,距離能夠布置出定點傳送的空間裂縫,也不會有太遙遠了。
天色在蘇林不知不覺間便暗了下去,正當蘇林已然沉浸在忘我的狀态中時,房門卻是突然被人敲響。
蘇林瞬間睜眼眼睛,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可以在第一是時間嗅到危險,敲門聲剛剛響起,那人便直接推開了房門,而後走了進來,蘇林暗自戒備,擡頭望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蘇林積蓄的氣勢便重新沉澱了下去,因爲這個人并不是敵人,但也不是蘇林能夠預料到的一個人,說實話,這個人出現在這裏,讓蘇林很吃驚。
仿佛看出他的吃驚,那人臉上露出玩味笑意捂嘴輕笑道:“怎麽,難道你覺得以天機閣的實力,拿不到一個參與試煉的名額?既然你能夠在這裏,我自然也能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