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臉上帶着微笑,從一旁将一把長足有三尺有餘的漆黑劍刃遞了過去,恰一看上去還真就跟燒火棍沒什麽區别,隻是稍微有些長了。
不過奇特的是,這要比少年還要高的黑劍,在他的手裏揮舞卻是沒有任何的突兀之感,遊龍舞鳳之間,火勢更旺。
湊好了爐火之後,看到青年臉上那一股有些傻乎乎的笑臉,少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有些埋怨道:“小林子,你說你來我們這也有三個多月了,怎麽就除了你的名字以外,一點事情都沒有回想起來呢?要知道,師傅可是把金玄丹都喂給你吃了,那可是治愈神魂的靈丹妙藥啊!”
聽到少年的話,青年顯得有些慚愧,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三個月以來,他确實隻記得自己叫做蘇林,除此以外至于他從何而來,又要到哪裏去卻是一概不知,甚至連他手中的那一柄碎星神劍,也成了湊爐火用的燒火棍。
至于他,則順理成章的成爲了這裏的苦力,也是金陵觀的第四位成員。
不過這看上去有些癡癡傻傻的青年,眼中突然閃過的那一縷精光卻是注定沒有人可以發現,他确實是失憶了,并且丢失了大部分的記憶。
這三個月以來也一直以苦力的身份待在這裏,不過卻沒有人知道,在服下了那一劑金玄丹之後,他的記憶已經開始漸漸的恢複。
至少他已經想起了在昏迷之前的那一段經,而且在沒有人可以發現的情況下,他體内一直潛伏着的混沌真氣也開始有了複蘇的迹象。
雖然還有着很多的事情沒能想起來,但是他知道這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而出于天性的謹慎,這些他沒有去告訴任何人,而是一直扮演着失憶的身份在這裏偷師。
沒錯,正是偷師,在逐漸開始恢複記憶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清楚了在這裏的日子是有多麽的寶貴,這煉丹之術當真是對他受益匪淺。
“唉,真不知道師傅留你在這裏幹嘛,算啦這裏我照看着,你去外面照顧藥田吧!”少年見青年這副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
青年隻是微笑着點頭緻意之後,便離開了煉丹房,去到了外面的那一片藥田當中,手法極其熟練的照顧起了那一株株的藥材。
便在這時,道觀中又是一名小童推門而出,見到正在料理藥田的蘇林臉上就是一喜,連忙跑到身邊道:“小林哥,你在這裏啊,師傅讓我去街上買點東西,你陪我一起去吧。”
聽到這話,青年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玉滿他讓我在這裏照顧藥田,就這麽離開了...不好吧。”
玉滿,正是之前見過的那名少年的名字,至于眼前這個小童的名字,則是玉盈,盈滿則虧,也不知起這兩個名字的人到底是出于怎樣的心态。
玉盈無所謂道:“你管他幹嘛,師傅說了,多出去走走對你恢複記憶也有好處。”
聽到玉盈口中提到的師傅,蘇林心中不禁就是一暖,因爲他知道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好,能夠遇到金陵觀的觀主乃是自己的福氣。
這三個月以來,雖說他是以賠償藥田損失,在這裏充當苦力的名義留在這裏的,但事實上又何嘗不是受到了金陵真人的照顧,才能夠真正的恢複記憶。
有了這話,蘇林也知道自己是推脫不掉了,事實上他也很想恢複記憶,他總有一種很急迫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有着一個很重要的使命需要完成,決不能再拖延太多的時間,不過至于自己究竟需要做些什麽,他現在還想不起來。
這條街道,蘇林已經來過了不少次,甚至已經跟不少的街坊鄰居混的很熟,至少這條街的人都知道金陵觀多了一位脾氣不錯的青年。
看到二人的出現,不少人都主動打起了招唿,蘇林知道這是因爲金陵觀在這裏的口碑不錯的原因,雖然金陵真人平日不常出來走動,但這裏的人生了病可都是要求助于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金陵真人,甚至傳言那位金陵真人練就的仙丹任何病都治得。
兩人走到了一家店鋪門口,卻發現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湊上前去一看才發現是藥店老闆趙老伯遇到了麻煩。
看到趙老伯被人刁難,還沒等聽個仔細,一旁的玉盈卻是早已經順着空隙擠了進去,臉上帶着憤懑之色道:“趙老伯一直兢兢業業,不許你們這麽說他!”
蘇林知道,這趙老伯向來的口碑極好,與人爲親,更重要的是金陵觀平日裏也會拿出一些藥物到他這裏換取一些銀錢,也算是有些交情,所以涉世不深的玉盈才會這般激動。
而看到突然出現的這個小童,那正在刁難趙老伯的一行人都不禁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就敢這麽對我們說話!”
趙老伯也是勸道:“小盈啊,你怎麽跑出來了,趕緊回去吧!”
然後他的臉上又是露出了難色,望向那群衣裝華麗的年輕人道:“幾位,我這都是小本經營,您幾位看着也不像缺錢的人物,一次拿走這麽多的藥材,還不肯付錢...小老兒還有一家子要養活,這可還讓我們怎麽活啊!”
爲首的那年輕人有些不耐煩道:“要不是打聽到你這裏有點讓我們掌門感興趣的東西,你以爲我願意來你們這破地方?還敢跟我們要錢?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算了,我也不與你多說,把東西拿上,我們走!”
說罷,一夥人不顧趙老伯的哭天喊地,就準備強行把已經打包的藥物帶走,其他圍觀的人也大多隻是看個熱鬧,沒人願意主動招惹這夥看上去就很是不好惹的家夥,甚至還有不少人主動勸解起了趙老伯,勸他少惹是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