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海青長老臉上的表情,蘇林大緻判斷出這突然出現的三個人應該就是南極仙門的其餘長老了,修爲皆在地仙境界左右,而堂堂仙門自然不可能隻有這幾名真仙境界高手坐鎮,那麽其他長老的下落......恐怕便應該是與那南極仙門的掌門一同下落不明了。
而那海德長老沒有那麽多的廢話,直接提起了體内真氣面色不變的說道:“何必與這些人多說,難道你是到今天才知道他們有這個心思?”
那掌刑長老聽到此話隻是微微笑道:“兩位此言是誅心了,我等自然絕無判門之心,也不屑于做那等事。”
海德長老冷哼一聲說道:“事實擺在眼前,難道你不覺得這話說的太過虛僞了麽?”
掌刑長老仍舊臉上帶着笑意道:“掌門師兄爲人确實不錯,但這些年仙門的發展你我都看在眼裏,自從那位前輩離去之後,可謂是諸事不順,蒸蒸日下,不說複往日威嚴,即便是連那中原地帶的上三門竟然都遠遠不及,能者上,庸者下,既然掌門師兄遲遲不願将掌門之位交予我手,那我們隻好用點别的手段了。”
“兩位師弟難道不明白這一點?現在想通還來得及,将來我等共創仙門往日輝煌,豈不是樂哉?”
說到最後,這掌刑長老又向他們二人抛出了橄榄枝,看得出還是非常希望這兩位在仙門中頗有威望的長老能夠加入他們。
“不,絕無可能,掌門師兄堂堂地仙大圓滿境界修爲,又怎會敗于你等之手!”海青長老突然想到了這一點,滿懷希望的質問道。
而他這句話則也隻能徒增笑柄而已了,就連一旁的蘇林都看的很清楚,雖然他是一個外人,但這些人能彙聚到這裏,就代表着那傳說中的南極仙門掌門的下場應該不會太好了。
果然,那掌刑長老帶着一臉的戲谑道:“掌門師兄修爲絕頂,我等自然不是其對手,所以我們也隻好......向那位前輩求助了。”
“什麽?!”聽到掌刑長老的話,海青長老就是一愣,然後大怒道:“你們竟然敢勾結外敵,難道就不怕白衣前輩回來殺了你們?!”
掌刑長老大笑了一聲道:“白衣前輩自然厲害的很,但這已經十幾年沒有任何蹤迹,說不定早已羽化,看來你跟掌門師兄一樣天真,還将希望放在她的身上!”
然後那掌刑長老又是望向海德長老道:“怎麽樣,現在反抗也隻是無謂而已,你們到底是想要站到我們這一邊,還是掌門那一邊?”
他看的很清楚,知道那對掌門一脈忠心耿耿的海青長老應該是說不通,能勸動的估計也隻有那海德長老了。
在他看來,這種局勢之下,隻要不是腦子愚鈍之人,都知道該怎麽選。
不過海德長老卻是搖了搖頭,臉上仍舊是面無表情道:“勾結外敵,便是宗門大忌,妄你還是掌刑長老,沒有想到連這一點原則都已經沒有。”
“原則?原則是什麽?能夠光複仙門往日輝煌,任何手段都是可以原諒的!”掌刑長老的話語堅定,竟是沒有一絲的遲鈍。
而在一旁的蘇林卻是不禁搖了搖頭,聽了一陣他也算是聽得了個大概,本來那掌刑長老前面的話在他看來并沒有什麽問題,庸者下,能者上本來就是這個世界永恒的規則,但爲了目的不擇手段這種做法,已經違背了做人最基本的底線。
“罷了,你們的選擇我懂了,接下來......是準備自己動手,還是我們送你們一程?你們應該知道我們這幾個老家夥......都不介意幹出殘殺同門這種事情。”掌刑長老滿臉戲谑,看向大廳中幾人的眼神當中就好像是貓戲老鼠一般。
到了此時此刻,海青長老也終于接受了這個現實,隻是苦笑着看了蘇林一眼道:“看來那件事情跟你确實沒有關系,也不知道你來我宗門到底所爲何事,不過那也不重要了,今天算是我等連累你了,若是能走的話,還請少俠自行離開吧。”
蘇林有些意外的看了海青長老一眼,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到這種時候還能想到自己的安危,還真的是一個老好人。
不過蘇林卻是沒有接海青長老的話,而是終于開口問了那掌刑長老一句話,也是他一直到現在唯一說的一句話。
“不知道南極仙門的掌門可還活着?”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這個年輕人到了現在,竟然還想着這個問題,但在掌刑長老的眼裏他也隻是一個死人而已,他不介意讓一個死人死的明白一點,隻是點了點頭道:“沒有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之前,當然要讓那個老家夥活着。”
聽到此話,蘇林不禁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南極仙門的掌門就這麽死了,雖然他跟對方都沒有見過一面,但他懷中可還有着要給南極仙門掌門的信,這是關乎沈司音生死的大事,如果那南極仙門的掌門死了,他還真要頭疼一會兒。
然後他說出了第二句話。
“很好,念在此處,待會我可以給你們每個人留一個全屍。”
這話落下,很多人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不禁就是一愣,唯有大廳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小家夥,此時滿眼當中都是期待。
“放肆!在各大長老面前竟然也敢說出這種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徐浪竟然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隐藏在心底的怒火終于爆發,走向蘇林便要一巴掌抽出。
“浪兒,小心!”剛露面不久的一名長老此時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出言提醒,但卻已經晚了。
那徐浪還沒等走到蘇林的面前,便感覺到身上一股大力突然襲來,然後感覺自己的脖子處有些濕潤,下一秒他的面前已經一片模糊。
他的頭如同一塊西瓜,直接爆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