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沉默了少許之後,才繼續對蘇林說道:“司音是爲了你才會成爲現在這般模樣,想來你也願意爲她做任何的事情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以及考慮,蘇林堅定的點了點頭,沈司音在他心中有着特殊的意義,當年在校園裏面的回憶此時更是如同潮水一般湧來,讓蘇林更加自責。
如果可以救回沈司音,蘇林确實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白衣女子顯得很是滿意,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看來她沒有看錯人,當初的決定也不算愚蠢,我可以告訴你,司音如今的狀況很危險,她乃純陰之體,如今将多年來修爲甚至精血都轉嫁于你,則難免被體内陰氣反噬,如果不抓緊時間醫治的話,便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慢慢損耗掉體内所有生機。”
蘇林想過沈司音此時的狀況很危急,但沒有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從那白衣女子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沈司音所剩下的時間應該也沒有幾天了。
想到此處,蘇林深吸了口氣,恭敬抱拳說道:“需要晚輩做什麽,前輩但說無妨,便是舍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沈司音可以爲他舍棄掉自己的性命,蘇林自然也可以,哪怕是華夏的安危在他看來,也沒有眼前的這個女子重要。
不僅僅是沈司音,自己身邊的那些女子,蘇林都可以爲她們做這些事情,便是偌大的華夏也沒有他身邊的親人更重要。
他不是那個傳說中的仙王,也沒有他父親的那般胸懷,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白衣女子更加滿意蘇林的說法,此時因爲沈司音重傷不醒的怨氣也有所消減,語氣也是緩和了些對蘇林說道:“對于司音的傷勢,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在醫術之上我也沒有太多的研究,但如果你能請得動那蜀山掌門的話,想來可以,除此以外,則還需要一味主藥才能對她的狀況産生決定性的幫助。”
“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便在此時,遠處一個有些突兀的聲音突然傳出,說話的不是蘇林,那便是外人了。
轉頭望去,隻見三個顯得有些風塵仆仆好是狼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場間,看到這三個人蘇林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抹的溫暖。
他雖然已是一名真仙境界高手,但說到底還不過是人罷了,是人就會感到無助,就會希望得到他人的幫助或者說是安慰,又或者是精神上的依靠。
而這三人則就是蘇林精神上的依靠,在他的心裏,這三個人永遠是他最敬重的長輩,蘇林如何能夠不感到溫暖。
蜀山掌門,絕塵狂僧,以及靈虛道人默默走到了蘇林的身後,看着盤坐在地昏迷不醒的沈司音都有些不忍。
雖然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蘇林的表情其實已經猜到了大概。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但蘇林還是不敢怠慢,對着三人抱拳恭敬說道:“師傅,兩位前輩。”
三人皆是對他點了點頭。
那白衣女子也是早就發現了三人的出現,此時擡頭對蜀山掌門說道:“你便是現任蜀山掌門?醫術之上可有研究?”
蜀山派雖修劍,但更爲出名的卻是醫術,特别是曆任蜀山掌門的醫術各個堪稱大家。
蜀山掌門好像對那白衣女子很是淨重,也是不敢怠慢,抱拳回答道:“見過前輩,師父他老人家的傳授晚輩不敢怠慢,如今已然繼承了他老人家的十之**。”
可見白衣女子也是松了口氣說道:“那便最好,我這徒兒這些天要多靠蜀山照顧了,能否挽回一條命,便要看你,還有這晚輩了。”
“那是自然。”蜀山掌門點頭說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蘇林此時才終于對那白衣女子詢問道:“前輩之前說過一味主藥,請問到底是何物?晚輩定當尋遍天涯海角也要找來。”
蘇林突然想到了苗疆的白家,如果要論這天材地寶的收集,白家自然是首當其沖,不知道要醫治沈司音的那味主藥,白家有沒有。
好像是看出了蘇林心中的想法一般,白衣女子直接說道:“我說的那味主藥,縱觀俗世間也不可能有,那味主藥,在南海。”
南海?蘇林眉頭微皺,他雖然沒有去過南海,但是卻是聽過那裏的傳說,畢竟傳說當中的菩薩所在的普陀山便是坐落在南海之上,他哪裏能夠沒有聽過,不過即便如此也無法阻止他要挽回沈司音性命的想法,别說是南海,就算是火海他也要去趟上一趟。
而聽到白衣女子所說的南海二字,一直沒有說話的靈虛道人突然有些激動的插話問道:“前輩可是與家師有過一面之緣的南海高人?”
白衣女子看了靈虛道人一眼,說道:“想來你應該就是真乾子的那位弟子了?”
靈虛道人此時确實是顯得很是激動,看上去甚至要比見到自己的師傅真乾子還要激動一般,恭恭敬敬的說道:“正是。”
看到靈虛道人的反應,蘇林有些沒有想到這白衣女子的來頭竟然這麽大,讓靈虛道人這種身份的人都不禁這般恭敬,不禁對她的身份好奇了起來。
不過那白衣女子卻沒有再過多理會靈虛道人,而是看向了蘇林說道:“我所說的那物,也唯有南海才有可能有,便是我也隻聽聞,而沒有見過,不過要醫治司音非它不可,便是如此才能有一線生機,我如今不便出手,便隻能你一人前往,即便是真仙境界也有可能有危險。你,可會後悔之前的決定?”
白衣女子盯着蘇林的眼睛,好像要從他的眼睛當中看出些什麽一般。
不過蘇林的神情卻是一變都沒有變過,聽到白衣女子的話,也隻是深吸了口氣,停頓了片刻之後隻說了四個字。
“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