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開始他才會那般詭異的站立不動,因爲他在與體内的魔意做着最激烈的鬥争,争奪身體的掌控權,他一開始并沒有赢,但在那一面鏡子徹底破碎之後,他終于在這場戰鬥當中取得了勝利,從那徹底入魔狀态當中清醒了過來,然後,他便看到了那道袍島國老者如同瘋子一般朝自己撲來。
其實蘇林清醒過來最先盯着的是那白衣老外,如果那白衣老外有一絲遲疑的話,蘇林都有信心将他留下來,但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逃的那麽快。
就在蘇林清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在那道袍島國老者都還沒有動作之前,那白衣老外已經再次施展那詭異的遁術遠遁百裏之外,不見了蹤影。
一名真仙境界高手想要跑,那可真的不是輕易可以攔得住的,所以蘇林放棄了去追擊那白衣老外的想法,而是看向了那如若瘋癫的道袍島國老者。
就算是收點利息也好,蘇林看向那道袍島國老者的眼神當中就好像在看着一個死人。
然後,那道袍島國老者便死了。
手中即便是握着草薙劍的他,都不是蘇林的對手,更不要說如今意識不太清醒的他,在蘇林的眼中,他就是在送死。
不過蘇林卻也是知道這道袍島國老者爲什麽會拼死也要做出這等愚蠢舉動,島國三神器中的兩件都在他的手中所毀,而那八咫鏡更是徹底消散在天地間,以他對那三神器的崇敬,這個時候還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那道袍島國老者直接在蘇林的碎星神劍之下徹底消散,死的幹幹淨淨。
想要入侵華夏,想必他們也早就想好了失敗的下場,至于那白衣老外,如果有機會的話蘇林自然會親自找上門去收回另外的一份利息。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戰,便是這般的徹底落下了帷幕,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極爲突然,兩名真仙境界高手一死一重傷。
至于那另外的一名在昆侖山的真仙境界高手,如果他不至于太過愚蠢的話,想必此時早已灰頭土臉的離開了華夏。
想着這連番大戰,其實蘇林的感慨頗多,他看到了國外勢力的真正力量,三名真仙境界高手真的足以威脅到華夏,如果不是因爲那白衣女子的出現,想必他們就真的成功了。
想到那白衣女子,蘇林才想起了正事,收起心思,連忙趕到那白衣女子還有沈司音的身邊,看到沈司音的那張煞白的小臉,蘇林的心中有些疼痛。
“前輩,她這是怎麽了?可有什麽危險?”蘇林此時心中的疑問太多太多,比如那白衣女子到底是什麽身份,爲什麽能夠在華夏藏身這麽長時間,而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華夏還有着這麽一名強大的真仙境界高手。
又比如沈司音是什麽時候拜倒她的門下,他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還有就是沈司音那奇特的手段,是如何讓自己的實力那般快速的回複巅峰?
雖然蘇林如今已經知道,沈司音是在用自身的能量來幫自己恢複,但是蘇林還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奇特的手段。
不過蘇林也知道這種時候并不是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必須要先搞清楚沈司音現在到底有沒有什麽意外。
那白衣女子的臉色平靜,然後她平靜的搖了搖頭。
沈司音氣息不穩的盤坐在地,緊閉着雙眼,對外界的一切已經完全隔絕。
蘇林的腦海突然轟鳴,有些站立不穩,搖頭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沈司音真的已經不行了?
蘇林知道沈司音會這樣,完完全全就是爲了自己,但是爲了自己,要付出她的生命,又讓蘇林如何能夠接受?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局!
而且他也沒有想到,許久未見,今朝再次見面,難道就是永别?雖然這些都隻是蘇林的猜測,但是看着沈司音那一張虛弱的臉,蘇林卻是越來越覺得就是這樣。
白衣女子也是歎了口氣說道:“司音的體質很特殊,縱觀這華夏數千年曆史也隻出過三兩個而已,而她能夠修煉的功法雖不多,但我這裏也有數本。”
蘇林沒有插話,而是靜靜的聽着,因爲他知道這白衣女子說這些話絕對不是平白無故。
白衣女子繼續說道:“但是當我收她爲弟子,問她想要學什麽的時候,她卻是毅然決然的修習了那一本最著名的嫁衣神功,你可知,她這是爲了誰?”
蘇林的腦海中又是一陣轟鳴,嫁衣神功他雖然沒有聽說過,但是即便是從字面上理解,也能看得出,這種功法應該隻是爲了他人而修煉,待到時機成熟,便将自己的一身修爲盡數轉嫁于别人,古時有不少的邪惡之人便專門挑選那些天資聰穎的少男少女修煉這種功法,等到時機成熟之後便像摘果子一般将他們吃了。
而沈司音,修煉的便是這種功法,沒有人強迫,而是自願。
而今天,便是時機最成熟的那一天,他将自身的能量盡數轉嫁給了自己。
難怪,難怪自己的真氣可以恢複的那麽迅速,難怪就連這些天的疲憊感都消失不見,因爲她轉嫁給自己的不僅僅隻是真氣,還有她自己的精氣。
白衣女子的話語當中并沒有質問的語氣,隻是叙述,因爲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弟子的選擇,與他人無關。
蘇林的聲音有些顫抖問道:“那敢問前輩......司音她到底會如何?可還有什麽解救的方法?”
他相信,白衣女子與自己說這些絕對不會隻是将這些事情告訴自己,一定還有别的原因!沈司音一定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