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由于上次莫名其妙的徹底入魔,蘇林都覺得自己很有可能無法活着回來,但即便如此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即便是如今晉升到了真仙境界,他還是沒有信心,除非再次淪入魔道——如果蘇林有拉着整個京都的人來給他陪葬的魄力的話。
當然,更加恐怖的還是邪神背後的計劃,那個計劃實在太過恐怖,以至于蘇林每次想起都不禁有些發寒。
不過好在,這一次好像并沒有那個家夥的摻和。
但蘇林也不能小觑那兩名真仙境界高手的實力,一旁華雨鶴的慘狀可是曆曆在目,他很确信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會兒的話,華雨鶴就會徹底撐不下去。
晉升到了真仙境界之後,蘇林已經可以看到很多以前所看不到的風景,華雨鶴身周的氣息給蘇林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好像與整個京都大地有所關聯。
是陣法的感覺,蘇林曾經親眼見過昆侖山的守山大陣,如今倒是也能夠一眼看出華雨鶴便是調用了京都某一座大陣才能夠勉強撐住那兩人的圍攻。
這也意味着華雨鶴已經手段齊出,再無退路,但即便如此卻還是被那兩人給傷成了這幅樣子,一副搖搖欲墜折損不少年壽命的模樣。
但好在蘇林的突兀出現,卻是讓兩方即将蓄勢而出的最後一擊強行忍住,看清楚來人之後,華雨鶴先是一喜,但很快便收斂起來,有些責怪意味的責問道:“你怎麽來了?上三派那裏如何了?”
聽到華雨鶴的話,蘇林想笑卻由于此刻的氣氛笑不出來,華雨鶴是誰,那可是對于打壓上三派一事之上最強力的擁護者與執行者。
但如今華夏遭此大難,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先行詢問上三派如何。
不過笑歸笑,蘇林還是簡單的将之前所見大緻給華雨鶴講明了一下,蘇林知道華雨鶴爲什麽會關心上三派的情況,在這種外敵入侵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會抱有私仇,他很清楚那上三派就如同京都一般,如果連上三派都淪陷了,那麽事情就糟糕了。
聽到蘇林大概的講述之後,華雨鶴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一直以來的緊張情緒也是稍微有所松懈,也不知是因爲蘇林帶來的消息,還是單純隻是因爲蘇林的到來。
不過正與那華雨鶴對峙着的兩名真仙境界高手的心情卻沒有那麽好了。
其中一人有些吸引蘇林的注意,并不僅僅是因爲他的實力明顯高于另外一人,而是因爲這個人是一名島國人。
蘇林所碰見的島國修煉者全部都是忍者裝束,但唯獨這人不同,身穿一身道袍,如果不是因爲那一口生澀的華夏語,蘇林說不得還真的要把他認成是華夏人。
“老夫就知道那法國的老滑頭不靠譜,既然對付不了那真乾子若能早點來這裏,哪裏還用得着這般麻煩!”
這一身道袍的島國老者對于其餘兩股勢力的失敗好像并不是太在意,反而是咒罵了幾句與真乾子對峙在山門的那個家夥,倒是讓蘇林有些意外了。
不過也怨不得他這般咒罵,要知道雖然說華雨鶴很慘,但他們二人也絕對不是完好無損,據蘇林估計,這一番大戰,二人至少得折損個幾年的修爲。
站在道袍島國老者身邊的那人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那道袍老者的話鋒一轉,嘴角也是一咧,淡淡說道:“不過倒也不影響大局,即便他不來,這京都也是我等的囊中之物了,不過這筆賬回去倒是要好好跟他算一算。”
這道袍島國老者的話語當中極其自信,讓人聽上去就好像是已經準備回去擺慶功宴了一般。
當然,如果不是蘇林的到來,他确實是有這種嚣張的資本,畢竟誰都能看出來華雨鶴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這話你倒是說錯了。”不知爲何,已經淪爲強弩之末的華雨鶴同樣是笑了,更是一陣的輕松。
“你說什麽?難道你還想反抗不成?我如果是你,這時候離去還有活命的可能。”那道袍島國老者一愣,但卻還是恢複自信說道。
華雨鶴并沒有理他,而是轉頭看向蘇林說道:“小子,這裏就交給你了,沒有問題吧?我得歇息一會兒了。”
說完,那華雨鶴也不管别人的反應如何,直接就地盤膝而坐,雙目緊閉,還真的就當場入定恢複了起來。
而聽到華雨鶴的話,那道袍島國老者卻是第一次将目光放在了蘇林的身上,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嘲諷道:“你想把希望寄托在這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身上?你應該是叫做蘇林把,我知道你,雖說有些天賦,但也不過地仙大圓滿境界而已,老夫這一隻手可不介意多沾一些天才的鮮血。”
道袍老者自說自話,反而是他身邊那另外一名真仙境界高手的表情卻是有些怪異。
蘇林也是着實有些納悶,不禁有些詫異的撓了撓頭發說道:“哎,不是我說啊,我的存在感真的有這麽低麽?老子都在這裏站了這麽久,你就連用真氣探查一下我的實力的念頭都沒有過?”
蘇林真的是有些納悶了,華雨鶴這般自信的将背後交給了自己,肯定是看出自己實力已經一躍而到了真仙境界,沒有想到這被他評價不低的道袍島國老者卻是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不過卻也不再掩藏,入魔狀态瞬間開啓,真仙境界的實力立刻展露無遺
而那道袍老者原本聽蘇林的話不禁一怒,但感受到了蘇林的真正實力卻是被驚得不輕。
這倒也不怪他,要知道剛剛他可是一直都用真氣鎖定着華雨鶴,哪裏有功夫去分散真氣去觀察蘇林這麽一個在他眼裏應該是蝼蟻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