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俄索斯的話來說就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危險的家夥,從裏到外無不散發着一種刺骨的寒冷,隻是被那夥人看上一眼他都感覺自己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
雖然說不上來是爲什麽,但是俄索斯就是有一種感覺,那夥人就是沖着他們而來的,同樣,裏斯也跟他有着同樣的感覺。
事情的發展果然也如同他們預料的一樣,那夥人仿佛知道他們就在那一家酒吧裏,根本沒有浪費絲毫的時間便找上了他們,但是很奇怪的是,那夥人卻是沒有傷害他們,并且同意了裏斯的條件,他跟他們走,放過了俄索斯。
而且,更加讓俄索斯奇怪的是,那夥看上去非常危險的家夥竟然對他們的态度就好像是對待很尊貴的客人一樣,絲毫沒有威脅的意思。
但是雖然沒有明确的表達出威脅的意味,但是他們手上的家夥卻也不是他們可以無視的,俄索斯很清楚,如果裏斯沒有選擇妥協的話,那夥人的态度可能就不會這麽好了。
也就是自從那一天起,俄索斯才過上了這種獨來獨往的生活,因爲他冥冥之中感覺自己好像跟别人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具體是哪裏他又說不上來。
聽完了俄索斯的講述之後,蘇林沉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确定,俄索斯口中的那個裏斯,應該就是黑暗議會之中哈迪斯所留在這個世界的“種子”,而且也很明顯,他們的腦海裏也沒有絲毫有關那個世界的記憶,他們更像是一個載體而已,用來承載那一部分用來迎接那個世界的家夥們的神格。
而帶走裏斯的那夥人,自然也是黑暗議會的人。
另一個世界的兩名神明所留在這個世界的兩個種子竟然互相認識,這恐怕是沒有人會想到的,在這茫茫的人海之中,這種概率又有多少?
蘇林又有了些新的猜測,恐怕就是因爲他們體内的那殘缺的神格,所以才會讓他們之間相互之中隐隐的有了些許的聯系,所以俄索斯才會與裏斯成爲朋友。
看到俄索斯臉上帶有的微微不甘的神情,蘇林輕笑了一下說道:“不服氣?想不想知道那些帶走你朋友的家夥到底是誰?”
俄索斯露出了一絲苦笑道:“怎麽會不想呢?這段時間以來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但是知道了又能怎麽樣,那些家夥遠遠不是我可以抗衡的!”
說完這番話之後,俄索斯的神情也是随之鎮定了下來,他看着蘇林的眼睛說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之前說的,我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夥人之所以帶走了裏斯,是不是跟這個有關系?”
“你真的想知道?不過我覺得以你的性格,恐怕不會接受這個身份。”蘇林的神情也跟着嚴肅了起來。
他倒不是故意吓俄索斯的,而是因爲他覺得俄索斯與他之前見過的神聖教廷的阿波羅有些不同,如果說具體是哪裏不同的話蘇林覺得可能應該是屬于“人”的感情吧。
阿波羅雖然外貌上與正常人都沒什麽兩樣,但是蘇林卻是總覺得阿波羅好像缺少了一些什麽東西,但是俄索斯卻是不同,俄索斯給蘇林的感覺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不是因爲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俄索斯體内的神格所散發的那淡淡的亮光,他都不會相信這俄索斯竟然是一個種子。
就連蘇林都無法相信,更别說俄索斯能否接受這個事實了。
蘇林覺得如果換位思考一下,突然有一天出現一個人,告訴他其實不是人,隻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所遺留下來的一枚“種子”,他恐怕絕對不會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看着俄索斯的眼睛,蘇林還是決定将事情全部如實告知給他,其實這也是人類的一個特别顯著的特征,那就是求知欲,每個人都想知道所有的事情,無論那是否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蘇林沒有絲毫的隐瞞,無論俄索斯能否相信修煉界的那些事,但是他還是将那些事情全部告訴給了他,當然,告訴他的也隻是另一個世界的那些家夥的事,以及他那個朋友,裏斯的身份,還有蘇林對于俄索斯的真實身份的猜測,全都一并告訴給了他。
這些事情如果對于普通人來說的話,肯定是如同天方夜譚,但是俄索斯卻不是普通人,他從小到大都覺得自己好像跟别人有些不同的地方,如今隻是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告訴了他,自己究竟哪裏與人不同而已。
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俄索斯之後,蘇林看着俄索斯緊皺着的眉頭,不禁詢問道:“你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俄索斯的思緒仿佛被蘇林所打斷,猛地回過神來,然後苦笑了一下說道:“不能接受又能怎麽樣,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這應該都已經成了事實。”
蘇林不禁暗自搖了搖頭,看來這些事情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還是有些不能承受。
但是俄索斯的話卻沒有說完,他的眼神又是重新堅定了下來,他對蘇林說道:“雖然已經是事實,但是如果有誰想要占用我的身子也得經過我的同意才行,同樣的,還有裏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哈迪斯,我隻知道,裏斯他也絕對不想莫名其妙的變成另外一個人。”
“所以。”俄索斯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将頭擡起繼續說道:“所以我要向黑暗議會複仇!救出裏斯!你不是說我體内有什麽神格麽?你應該能幫助我激發體内的力量吧,你們華夏有一種說法就是師徒,請你做我的師傅吧!”
俄索斯的眼神充滿了真誠,但是聽到這句話的蘇林卻是一口噴出了因爲口渴才剛剛喝下的一口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