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焦天甯珍藏的紅酒,優雅的抿了一口,然後冷眼看着崔彪大隊長的問話一聲也不吭。
她不說話,蘇林自然也不會說話了。
于是,崔彪大隊長就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抓起來。全部都抓起來。”惱羞成怒的崔彪大隊長憤怒的下達命令,以彰顯自己的權利。
“等等——!”蘇林很是好奇的看着崔彪,道:“你确定要抓我們?”
“還用問嗎?”崔彪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焦天甯、王平和劉心等人,道:“他們難道不是你們——呃……”
崔彪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他的嘴巴張的老大,瞪着眼睛看着蘇林,臉上的表情跟見鬼了一樣。剛剛進來的時候,他的注意力都被倒在地上的王平他們給吸引了,并沒有注意到蘇林的存在。
本以爲自己已經把瘟神給送走了,自己要轉運了,畢竟幫了王平的忙,就是在幫自己。
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才剛剛送走沒有多久的瘟神,怎麽這麽快就又被自己給撞上了,他覺得自己真倒黴,非常的倒黴。
你們大神打架,爲什麽非要拉上我們這樣的凡人呢?
崔彪好想哭。
蘇林看着崔彪,笑着問道:“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人是我們打的?”
崔彪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他肯定直接回答道“不是你們打的是誰打的?”
但是對方是蘇林,是他今天下午才抓回去,但是還沒有多久,就被自己警察局局長恭恭敬敬給送走的男人。
這種級别的人,是他可以得罪的起的嗎?
所以,他不知道怎麽回答蘇林這個問題。同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因爲他也不知道蘇林到底是什麽身份。
但是如果不帶走蘇林他們的話,王平、焦天甯和劉心他們不就白演戲了嗎?他們的身份和背景,自己同樣得罪不起啊!
這下子到底如何是好?
崔彪在心中權衡了一番輕重後,還是毅然站在了王平等人的身後。畢竟,王平他們幾個人的身份,自己是知道的。
而且他們做的做事手段,崔彪也了解的多。如果自己這次沒有幫他們的話,事後自己絕對不好過。而蘇林他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知道蘇林應該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隻要自己沒有對他做什麽太過于出格的事情,他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麽樣的。
要不然的話,自己在今天下午帶蘇林回去的時候,蘇林走的時候,一句話就可以讓自己滾蛋。
由此可以看得出,蘇林應該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不那麽斤斤計較。
“那個,那個——!”崔彪看着蘇林,想了想,捋了捋語言,然後說道:“誰也不能無辜打人啊,那個成語叫什麽來着?天子犯法和小民同罪。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對對對,你說的我明白。”蘇林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犯法了,我願意跟你們走。今天下午,應該就是你帶走我的吧?你看看我多配合。可是,我沒犯法不能也跟着你們走吧?那不是屈打成招冤枉我們嗎?”
“他們,他們都成這樣了!”崔彪指了指王平他們說道,心髒也是狠狠的一陣抽搐。
我是不聰明,但是你也别把我們當傻子啊?人都成這樣了,結果一目了然,還說我們冤枉?我們才是真冤枉啊!
“他們不是我打的。”蘇林說道。
“呃——!”崔彪不明白蘇林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幸好蘇林知道他們的智商不高,直接說道:“他們是他們自己因爲分贓不均,所以自己起了内讧,自己打的自己!”
“啊?”崔彪傻眼了,真的是這樣嗎?
蘇林一臉認真,好像是真的看到了當時的場景,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也是過來幫忙的!我們接到焦天甯總經理的求助電話,所以馬上趕了過來,結果——發現他們三個人正爲了争一個女人在打架。劉心直接用煙灰缸打倒了王平,而焦天甯和劉心在打鬥的時候,拿着煙灰缸的劉心自然是有優勢,所以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再次用煙灰缸砸倒了焦天甯——!”
蘇林說的煞有其事,差一點崔彪就相信了。
以至于在同蘇林說完之後,他還下意識的問道:“那——那劉少是被誰打傷的?”
“笨啊,他當然是自己打傷自己。”蘇林很是鄙視的看了崔彪一眼說道。
“這你都想不明白?他傷了自己兩個兄弟,心裏當然是非常的過意不去,所以就用煙灰缸擊打自己的腦袋自殘。啧啧啧——他們三個真是兄弟情深啊,砸的真狠啊。我攔都攔不住。這才是真正的兄弟!”
“……”
崔彪覺得自己的三觀被蘇林刷新了一次,他不想繼續跟蘇林說話了,因爲他覺得,如果自己跟蘇林說下去的話,說不準真的被蘇林給洗腦,然後相信了他說的鬼話。
他走到牆角,看到那幾個蹲在牆角的三個女孩子,然後問道:“你們三個當時也在場,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三人先是相視了一眼,然後掃了蘇林一眼,發現蘇林此時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們,心裏頓時害怕了,一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連市委書記的兒子都照揍不誤的瘋子,她們哪裏敢得罪?
而這個時候,躺在地上想繼續裝死下去的王平再也受不了這個弱智隊長了,睜開眼睛破口大罵:“崔隊長,你這個大傻bi,你全家都是大傻bi,老子教你過來,不是聽你麻痹廢話的,你現在趕緊把他們兩個全都給我抓了,問那麽多廢話幹什麽?你他媽腦殘嗎?”
崔彪被王平罵,心裏也是很惶恐,但是看了看蘇林,崔彪的心裏也是有點開始打鼓起來。
這——到底抓不抓?
現在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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