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寂靜之後
“怎麽,怎麽不說話了”白衣女人冷笑了一聲,看着蘇林,略帶嘲諷道。“是不是不知道怎麽回答我了”
她翻身坐起,卻不是怕了蘇林,她眼中神彩漠然,以及她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讓蘇林清晰的感覺到,這是一種十分直白的輕蔑與嘲諷。
白衣女人的問題以及她那充滿諷刺的目光讓蘇林尴尬不已,不得已,蘇林隻好使出了絕招,開始轉移話題,以便他可以繼續保持強勢,“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住在這裏的其他人呢”
“你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們指誰是一個人,還是其他幾個女孩”白衣女人一邊說着,一邊又對魁梧女人和酷酷的女人做了個手勢,兩人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僵硬如鐵的臉上,恭敬謹慎,而且竟然還露出一絲似姐似母的溫柔笑意。
明明做着一件很卑賤的事情,可她們非但不覺屈辱,反而十分的開心,這讓蘇林十分的不解。
白衣女人笑着繼續道:“我在這裏等你,她們留在這裏礙事,我自然是将她們都打發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至于韓瑤呢,她就不太懂事了,要她和其他人一起,她偏不,非要又動刀子又動手的與我拼命,你說我能怎麽辦”
聽到白衣女人這句話,蘇林剛剛放松的心情再次提了一起,要是韓瑤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他怎麽對得起她呢
“你你把她殺了”
白衣女人見蘇林的臉都吓白了,“撲哧”又笑,道:“放心吧,我隻是給了她一點小小的教訓,怎會傷她”
“她現在在哪”蘇林問道。
“嗯”白衣女人揮了揮手,那魁梧女人就從她身後走開,然後走到一旁的一個客房之中,沒多久,韓瑤就被她給單手拎了出來。
“她沒事,隻是暈了過去”白衣女人的解釋,讓蘇林松了一口氣。
隻見魁梧女人在韓瑤的身上輕輕的拍了幾下,然後她竟然悠悠轉醒。
韓瑤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蘇林,眼睛瞬間就紅了。
因爲在她看來,跪對蘇林而言,實在是太難太難了。肯定是因爲她們,蘇林才會跪在地上的求這個女人的。
所以,她怒,所以,她恨。
“我艹尼瑪”韓瑤竟然破口大罵,因爲她的身體被魁梧的女人控制着,所以隻能狠狠的盯着白衣女人,怒道:“夠膽量你就殺了我,怕殉職老娘當初就不考警察了。握緊你手裏的刀子,有種就往老娘脖子上抹,如果我皺一皺眉頭,我墓碑上就不刻韓瑤這兩個字。要他跪你你他媽也配”
“你墓碑上刻不刻名字,刻誰的名字,和我半點關系也沒有。至于說他跪不跪我也和我沒有關系。我沒有強迫過他,是他自願的”
白衣女人那冰冷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感情。
她那柔和而又緩慢的語調聽起來非但不再悅耳,反而令人毛骨悚然,寒意十足。蘇林感覺不到她的意圖,這是最可怕的地方。
仿佛貓戲老鼠一般,玩弄蘇林自己或者殺死韓瑤,這兩種結果的哪一種對她而言似乎都是樂趣,亦或者都無所謂。
因爲在她的眼睛裏,在她的聲音裏,在她的神态裏,蘇林完全感覺不到她最終的目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然發生了。
韓瑤竟然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掙開了魁梧女人的束縛,然後身影一閃,便一拳朝着白衣女人轟去。
蘇林卻是臉色大變,連自己都沒有把握對付白衣女人,韓瑤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呢
來不及思考,雖然還跪在地上,但是蘇林還是雙膝發力,身影猛地竄出,橫擋在韓瑤與白衣女人之間,他伸手想要将韓瑤推開,但是還是慢了一拍
“啊”
韓瑤在這一瞬間的注意力都集中自己的右拳上,卻是不想白衣女人左手手指上夾着的香煙不偏不正的彈到了她的眉心。
韓瑤本能的閉眼,白衣女人這個時候的收回去的右手蓦地自下而上,夾帶着一道白光,劃向韓瑤持着轟向自己的那隻手腕。
還好這個時候被蘇林及時用後背擋住,要不然白衣女人手裏的那一抹寒光,絕對可以将韓瑤的手臂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蘇林的雙手抵住韓瑤的小腹,擋是替她擋住了,但是他沒等用上力氣,那白衣女人的一隻腳便從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踢過來。
“轟”
蘇林隻覺得自己的腋窩微微一麻,整個人又一次像斷線風筝一樣飛了出去。
這幾個娘們都他媽彪悍的超越了蘇林的預估。
這他媽哪裏是打架啊這簡直就是殺人啊
左腋窩是人身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沒有什麽肌肉,而且還靠近心髒,要不是蘇林的身強體壯,換一個普通人這一下足以要了他的半條命
這也是爲什麽人們打架的時候,攻擊腋下的原因。
當蘇林掙紮着終于從地闆上再次翻坐起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幕,頓時讓蘇林覺得世界是如此的黑暗。
韓瑤被制服了,被白衣女人制服了。
就連韓瑤自己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本以爲白衣女人是三個入侵的女人之中最弱的一個,想要擒下她,他們就可以反敗爲勝了。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白衣女人才是三個女人之中,實力最恐怖的一個。
韓瑤面朝蘇林、背對着白衣女人而跪,右手與左腳腕被不知道白衣女人什麽時候從韓瑤身上摸出的手铐铐住。
而白衣女自始自終似乎就沒離開過窗下那張沙發,一隻腳踩着韓瑤的膝窩,一條腿搭在她肩上,盤夾着她的脖子,左手揪着她的頭發,右手比在她眼前,手裏握了一把銀色的鑲花美工刀,薄薄的刀片壓在韓瑤的鼻梁之上,似乎隻需要輕輕的用力,就能把韓瑤的鼻子給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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