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很好,陽光透明,天空湛藍,連空氣裏的溫度都帶着一絲清新。周天語一路抱着很美好的期待,終于在攝影棚第一次親見了安妮。
聚光燈下,安妮正着一件金色的緊身短裙,性感又有些妖野地擺着姿勢。無疑,那是美麗的,而且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周天語在人群外慢慢走近了一些,雖然是濃重的妝,卻掩飾不住安妮本身淡雅的氣質,像石山開出的一朵透粉的花朵。
安妮在舞台上看到周天語,眼光也格外的停留了幾秒,周天語點頭笑笑。
十五分鍾,不長不短,周天語在人群外看着有些入迷了,就是這樣的一個神奇女人,她是鄭齊的愛人?周天語還真是有些不敢聯想,鄭齊究竟用了什麽通天的法術,才讓這樣的安妮愛上他呢?粗略地想想,追求仰慕安妮的人,可以排出幾千公裏的縱隊。
一輯的拍攝結束,安妮下了台,徑直到後場換衣服,周天語也跟随着進去了。化妝間各色的衣服後面,安妮正在抽着一隻煙。那煙圈緩慢地向上飄着,有點心情陰郁的味道。安妮看到周天語,沒有擡頭,低頭扯着自己白晰腿上的一條絲襪。
“周天語,你終于來了。”
“是的,我來了。”周天語走上前,幫她拉開她裙子身後的拉鏈。
安妮對旁邊的助理使了個眼神,那個安靜得有些乖巧的女助理就緩身出去了。
“我等你很久了,今天終于見到真身了。”
“我也想這麽說的,你真的是太美了,連我都愛上你了。”周天語燦笑,掩不住臉上還有些小調皮。
安妮擡起頭,冷眼看她,然後不緊不慢地一巴掌打在周天語的臉上,這一下不輕不重、不偏不倚,正中她的臉上,周天語往後退了兩步,被突來的事情吓壞了。
“安妮。”周天語擰着眉頭,看着她。
“很委屈嗎?那你也得受着,我能等到今天才對你這樣已經很客氣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你是怎麽讓鄭齊對你着迷的?”安妮用冰冷的眼睛仔細地打量着周天語,甚至想要把她的體内都透視了一遍。
“女人這什麽非要對這個問題特别感興趣,如果你真要在意他,就該關心他心裏想什麽,而不是瞎猜疑,我沒有和他怎麽樣,而且永遠也不可能怎麽樣。”
“那是什麽樣的意思?”
“你誤會了,我跟她重來沒有過一絲瓜葛。”
“他在去年冬天的時候,給你買鮮花、買禮物,支付的賬号信息我都有,簽收的人寫的可是你周天語,你有什麽可抵賴的?”
“我是收過鮮花,當時我也很奇怪,根本不知道是誰這麽做的,而且我對花粉過敏,若是他了解我的話,怎麽會送花給我?”
安妮看着她,眼神并沒有一絲閃動,“那你和他還經常去喝咖啡、泡夜店、開房間,那又怎麽解釋?”
“這是完全沒有的事?我根本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出的信息?”
安妮從旁邊的一個小卡夾裏拿出一些票據,看到了嗎,登記人的信息是誰?
“這不可能?”周天語的大腦在快速運轉,到底還有誰,一心想讓她受冤屈。
看着那筆迹,周天語笑了,這樣的表情倒把安妮吓了一跳。
“你笑什麽?”
“我知道是誰了?估計她現在正在做着當老闆娘的美夢吧?”若不是安妮拿出的證據,周天語怎麽也想不到,鄭齊和餘欣之間還發生過這麽多的故事。